由于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老婆子越来越有精神了,而付星云也能正常走路了不仅他们发生了积极的变化,小李子的力气也增长了不少,在练箭场上,他将弓箭拉到了满玄,“咻”的一声,箭羽一闪而过,直接刺进了靶心,入木三分,虽然还没有穿透,但离这一目标已经不远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欢呼雀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像男子汉一样外出打猎了,我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付大哥和老婆子。”
“好啊,好啊!”老妪听到后频频点头。“小李子,我早就说过,不要心急,毕竟人是一天天长大的,力气也是一天天积攒的,现在应验了吧。”
凡事都需要积累,即使说话也是通过不断发音最终才破口而出。
“小李子,猎物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付星云问道。
“当然啦,我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希望这一天能够早点到来。”
“那好,那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出去?很危险的!”
“就到周边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小李子答应了。“可是,付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啊?”
“出去后再告诉你!”付星云打了个哑谜。
就这样,他们告别老婆子后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付星云带着小李子一路寻找。
“付大哥,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出来了吧?”
“小李子,今天我给你上第一节课,抓捕猎物不一定要靠弓箭哦。”
“不靠弓箭那靠什么?”小李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我们没有猎物灵敏的耳朵,也没有猎物发达的四肢,在我们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发现我们了,在我们开始迈步追赶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失去了踪影,我们只有利用弓箭缩短与它们的差距。”
“小李子,你要明白,通向成功的途径不止一条,人要不断得去寻找,你跟我来吧。”
终于找到了,一种类似于轻萝藤的植物,付星云尝试了一下它的韧性,初步判断,能够承受百斤之力,如此程度,足以困住草原狼一类的野兽了。
付星云将树枝压弯,使其产生反弹之力,然后用藤茎绑在上面做成了一个简单的陷阱,他留下一块小碎肉放在陷阱中央。
“付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小李子一头雾水。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们赶紧藏起来吧!”付星云看了看四周。“走,我们爬到树上去。”
“好!”
从树叶中往下俯瞰,地面一览无余。
“付大哥…”
“嘘!”付星云做了一个禁止出声的动作。“安静,这个时候耐心比什么都重要。”
满腹疑虑的小李子只好就此作罢,他们于暗处静静等待着。终于,一只野兔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跑了过来。对陷阱一无所知的它毫不犹豫的咬住了食物,用力撕扯下机关启动,藤茎迅速收缩牢牢套住了野兔的后腿,不仅如此,树枝产生的反弹之力将其挂在了半空中。
小李子看得目瞪口呆。
“走,我们下去吧!”
“付大哥,太神了,一根藤茎,一根树枝,就能将猎物抓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现在明白了吧,弓箭不是唯一的选择。”
“付大哥,你以前在什么村落啊,竟然掌握了如此高超的技艺!”
付星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但这些吃饭的东西却没有忘记。”
“哦”小李子对他已经非常信任了,没有丝毫怀疑。“我们赶紧把野兔抓回去吧,今天又可以加餐了。”
“不!”付星云摇了摇头。“我们可以用野兔为诱饵,抓到更大的猎物!”
于是,他又开始布置陷阱,不同的是,他将野兔放在了陷进中心。“小李子,杀了它,鲜血的腥味远比它的气息浓烈,能够更快的将猎物引来。”
“好!”小李子拿起刀刃,准备将野兔开膛破肚。当锋利的刀刃触碰到野兔颈脖时,他却犹豫了,亲手结束一个温热的生命,需要勇气。
“怎么,你怕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将来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吗,如果连只野兔都不敢杀,又如何能够实现呢。”
下一刻,小李子用刀刃捅进了野兔的颈脖,当溅出的血液滴落到他手背上时,付星云明显感觉到他在颤抖,他仍然畏惧鲜血!这是不行的,终有一天,会酿成大祸!但这也不是朝夕之间能够改变的事情。他需要磨练,不断的磨练。
付星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躲起来吧。”
在鲜血刺激下,一头草原狼出现了,看见野兔后露出了垂涎欲滴的神情,它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机关启动,藤茎以极快的速度收缩将它牢牢捆住。
“付大哥,你知道吗,像野狼这样的猛兽,要达到五级猎手的水准才能射杀,没想到,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擒住了。”小李子露出了崇拜之情。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抓住猎物不一定要用弓箭,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小李子频频点头。“付大哥,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用野狼为诱饵,抓捕更大的猎物呢!”
“更大的猎物是什么?”付星云反问。
“摸瞎子,画莽,巨蜥,蚀豹等等…”
“藤茎韧性有限,困不住它们的,我们只能到此为止!”
“哦”小李子恍然大悟。
“好了,收取战利品吧,小李子,赶紧把野狼的胃囊破开,被它吞噬的野兔或许还能吃。”
“好!”
猎物是不能独享的,就像狩猎队伍回来后会把食物平分一样。他们上交了,但可以得到一块完整的肉。
回家后,小李子兴高采烈的将事情经过讲给了老婆子听。“好啊,好啊!”老妪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小李子,以后多跟小付子学习,技多不压身,知道不?”
“知道。”小李子大声回答。
夜幕降临,整个村落陷入到了死寂沉沉中,付星云透过石缝望向了遥远的天际,其实他并不知道确切方位,也不知道此地离西陲有多远,但他觉得,这个方向就是西陲的方向。“柳师姐,你还好吗,或许你永远都想不到,此时的我已经沦为一介凡人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重逢!”
困意袭来,他沉沉睡去了,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浪声,似乎又看见无数触角正朝自己涌来。“这是…”他惊慌失措,画面太过逼真,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还在龙道中逃亡。该死!不能动弹了,该选择身体的哪一部分来换取力量呢!心脏吧,心脏吧,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重复。
“不!”他大喊一声,猛然惊醒,才发觉这是一场梦,而自己已经大汗淋漓了。他看了一下四周,小李子和老婆子睡得正酣。
这时,一道闪电撕裂黑暗照亮了整个天空,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雨点从天而降,由石头堆积而成的屋子,毫无密封性可言,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很快,屋里屋外湿透了。
小李子醒来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怎么又下雨了!”他钻到石桌下面,稍微干燥些,又睡着了。而老婆子躲到一个角落里,蜷曲着身体,说来也奇怪,这个姿势,这个位置,雨淋不到,不一会儿, 她也睡着了。显然,不止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找到了应对的方法。然而,付星云却无法入睡。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终于停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并无大碍,但三四个老妪却病倒了,过了几天,两个有所好转,而另外两个死掉了。
这样的雨其实很普通,但却可以取人性命,这就是村落的现状。
“咳咳…”精神刚刚有所好转的老婆子也受了风寒。“这雨说下就下,说不定,哪天我会被雨点给砸死。”
“老婆子,你怎么竟说些不吉利的话!”
“怎么不吉利了,雨季还没开始,就已经死人了,来势汹汹啊。”貌似这里的雨季一下就是一个多月,能过在雨水中存活下来的老人少之又少。“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条件太过恶劣,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的人还遵循着古老的自然法则,没有做出任何改变。
“可以做个屋顶!”付星云记得在西陲的凡人国度,人们改变自然的建筑比比皆是。通过修改河道,将洪水的危害减到最低。通过烧制砖块,搭建房屋,将雨水的侵蚀弱化到极致。人其实是可以创造来改变生活的。
“屋顶,那是什么东西?”小李子不解的问道。
“跟我来。”他们搬来了六根木头,并在石屋四周挖了六个大洞,将木头埋进后,用藤茎做了个简单的蜘蛛网形状。
“付大哥,你这又是什么技能?”小李子觉得新奇。
“找些硕大的粽叶来。”
“好!”
他们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完全将雨水隔绝才停下。
“付大哥,会有效果吗?”
“应该可以吧!”
“太好了,不仅可以遮雨,还可以挡太阳,我都可以不用到大槐树下乘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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