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找到人了

皇浦脩模仿的腔调，让某人险些红了脸，不过风宝向来最会装蒜，“呵呵，公子不记得就不要想了……”干笑两声，决定转移话题，“公子似乎心情不错？”

皇浦脩不语，手臂轻抬，食指指向前方。

风宝这才后知后觉地拍拍脑勺，这么多人，肯定是又有什么热闹了！

眼前大门敞开，“碧海阁”的匾额下，整座搂一片红色。大门里，人是很多，而且大多数是打扮很奇异的女人，或者这就是宇国的时尚打扮吧。只是奇怪的是，明明这么多人围观的是热闹，门内的氛围却很压抑紧张。

“你疯了！快拿开，划上去你会没命的！”一个明明中年却打扮妖娆的女人脸色慌张。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脸上有道血痕的女子侧身站着，手里握着一把断裂的壶柄，抵在脖颈处。要自杀？还真是不要命了。

“大哥，我问一下，这个女的干吗要自杀？”风宝倒是养成了不懂就问的习惯。

“小兄弟，这是姑娘不听妈妈的话，被惩治，姑娘忍受不了，想要以死相畐。”

“妈妈？妈妈是什么关系，是这姑娘的娘吗？若是娘的话，怎会狠心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整呢？”风宝继续追问。

被称为大哥的老头兴许是被人叫得一下年轻了几十岁，笑了笑，很有耐心地解释，“小兄弟，你该不会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吧？”

“什么地方？”

“这里是青楼，也就是女支院，里面的女人都是女支女，最老的那个是女支女的老板，也就是老鸨，女支女们都要叫她王妈妈……”

风宝蹭地一下脸红，赶紧又向他家公子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干净……”

皇浦脩头也不回，声音隐隐有些激动，“若是你在路边看到十万两黄金，你会目不斜视地走开？”

“啊？”风宝有些不明所以，却也知道公子决定的事，他只能顺从。有些悻悻然地回归到了看戏的队伍。

那女子握着壶柄的手有些抖，抖得旁人看着就心惊，“放了我，要不我就死在这里。”随着她的话而引起的起伏，脖子上已经有些微的血迹渗出。

王妈妈又急又恼，外面一大堆的人在看热闹，实在是让她这个妈妈颜面扫尽。“关门！”

愣着的大茶壶方回过神来，跑去想要把门关上，外面那堆生活空虚兴致高涨的看客们岂可同意，也冲了上来……

很快，双方实力揭晓。所谓墙倒众人推，这话果然不假。

王妈妈气得差点晕过去，这门不关还好，这一关，一个门报废不说，这看戏的人更是涌了进来。

眼看这事情越闹越大，王妈妈反倒夸张地笑起来……

多多不语，等着她笑够。

笑了许久，久到看戏人都有抽人的冲动时，王妈妈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姑娘莫不是糊涂了，对于妈妈我来说，放你走和让你死在这里有什么不同吗？妈妈我又何苦为了保你的命，放你走？”

多多一直紧握的手，连带着胳膊，都有些僵硬，却不甘示弱地直直迎上王妈妈的目光，“自然不同。若是你放我走，我念在你到底救过我的命，不追究此事，日后还会送你一些银两作为报答。当然，你可以不相信。若是你执意不肯放我，我为了维护清白，只能当场死在这里，死在大家面前。这么多百姓亲眼目睹，是你畐死了我，莫不论会不会影响到碧海阁以后的生意。此外，就算你和官府有些交情，难道就不烦心那些人也会趁火打劫，趁机敲你一把？孰轻孰重，你是聪明人，自该分得清。”

劈里啪啦……

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不过这次，却是王妈妈所为。她气得一扫桌面，根本就无法维持素日形象，咬牙切齿，“好！很好！好极了！”

王妈妈向身边的大茶壶使了使颜色，那人上前扯回奔向多多的桃子，桃子使劲挣脱不得，急了狠狠咬了那人胳膊，那人吃痛，放开了她，甩了她一巴掌。

桃子顾不得痛，跑到多多身边，“姑娘，姑娘你带我走吧。”

多多有些愧疚地看着她额头的淤青，抵在脖子的壶柄丝毫不敢离开。想了想，多多点了点头，左手紧紧握住桃子的手。

“慢着！”王妈妈开口，冷笑，“妈妈我只答应你一个人走，桃子，必须留下。而且，桃子没把姑娘照顾好，留下以后……”她故意顿了顿，“当然，姑娘走后，桃子死活都与姑娘无关了。”

感觉握着的手有些发抖，多多心一沉，忖量一下，附上桃子耳边，“桃子，你相信我吗？”

不明白为何姑娘会这么说，桃子点点头，“我相信姑娘。”

多多欣慰地笑了笑，对王妈妈点点头，开了口，语气远不如先前那般强硬，“妈妈何必说得如此严重，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拼个鱼死网破呢？”

王妈妈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多多放开握着桃子的手，桃子很快反抓住她的胳膊。多多不看她，“桃子是王妈妈的人，伤了死了，亏的还不都是王妈妈，我又没有一点损失。大好的自由摆在眼前，难道王妈妈以为我会为了她，放弃自由吗？”平日屡次教导都爱答不理，这次倒是主动妈妈左妈妈右了。

“姑娘……”桃子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抓住多多胳膊的手有些松。

多多抽出胳膊，瞥见王妈妈脸上的松动，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桃子十四岁，正是受**的好时候。王妈妈一直觉得桃子呆头呆脑，笨手笨脚，所以只让她做个打杂的丫头。如果我告诉王妈妈，桃子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她的笨她的呆，都是装出来的呢？”

“姑娘，你……”桃子如果刚刚是不信，这会儿就是急了。“姑娘不愿意救我就算了，又何必要乱说？”

多多仍不理她，“王妈妈去年买下桃子之时，定是看她生得一副好模样，是可塑之才。却苦于她过于木讷愚钝，所以才弃之。而我，就算我留下，我也决不会接客，除了能让王妈妈撒气，似乎别无用途，只单单浪费口粮。何况，现在的我，脸上的疤，也会妨碍到我的美貌。而且我已过二十，对于青楼女子而言，正是年华衰退的时候……于王妈妈而言，留下我，似乎并不划算。桃子就不同了，不过十四岁，只要好好**，以后定能撑起碧海阁。为了我这个没什么用途的人，而抛弃这么一块没雕琢的好玉，这么傻的事，王妈妈如此聪明的人，是不会做的，对吗？”

手心已经出了汗，多多觉得脑袋有些昏，她从未说过这么多话，瞥见紧咬嘴唇脸色发白的桃子，有些心疼：抱歉，桃子，只能暂且委屈你了。

“桃子，你过来。”

桃子浑身一僵，狠狠剐了多多一眼，“你会有报应的。”

拽起桃子的手，王妈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不容小觑的女人，不悦地开了口，“怎么，还不想走？还想再闹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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