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盛都如此说着,苏穆芸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眸子里立马闪过一丝惊恐地神色,慌张地摇着头,又是在地上扣了扣头,“大人,求大人放过小女子吧,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穆芸说的倒也是实话,阿喜只告诉她该怎么做,她也只是一一照着来而已,具体李昂将军到底想利用这些做什么,苏穆芸是并不知道的。
她也没有问阿喜太多,她知道自己可能会面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王洪盛的威逼利诱,所以索性还是不问的好,免得坏了李将军和成哥哥的计策。
可是这些王洪盛怎么会相信,他瞧着苏穆芸是死活不肯说了,眸子一凝,便是解开了几分外衣来,“你这小妮子嘴还挺硬,没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反正本大人这几天瞧着你也是憋急了,想做点什么又只能等着机会,我这几位弟兄这几日也是憋得很,不如,本大人就与你演一场春宫戏给他们瞧上一瞧,再让他们也看看你身下的功夫,如何?”
王洪盛说着,一旁的几个家丁也都是嘿嘿笑着,一副的奸淫模样。
苏穆芸这会子说不怕自然是假的,她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起来,“王大人,您放过小女子吧,这手书也未曾送出去,你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若是让你这手书送出去可还得了,怎么着,看来你是真的不肯说,这三十里防线处,李昂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王洪盛显然没了脾气,一句话说出来,已经上前掐住了苏穆芸的手臂,就要去扯她的外衣。
苏穆芸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瞬间的功夫眼泪就已经涌了出来,一张好生打扮好的脸也已经哭花了,声音更是嘶哑,“大人,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照着将军的话行事的,该怎么做全是那阿喜告诉我的。”
苏穆芸咬着下唇,急急地说道,她当然宁愿自己死也不想把阿喜供出来,可是阿喜却说过,一定要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说这句话,这是将军的计策,也是唯一能保住她贞洁的方法。
果然,她的一句话说出来,一旁的王洪盛便停住了他的动作,“阿喜是谁?”
显然,还没有入得了他眼的人,他连名字都没有记。他一旁的家丁听着,立马开口说道,“大人,住进城守府的两个丫头,另一个就叫阿喜。”
“是那个女人?”王洪盛突然明白事情的原委,一下子将苏穆芸甩了开去,“该死,原来你是个幌子,真正行事的是那个阿喜。”
王洪盛眸子睁了开来,这李昂好生狡猾,让这苏穆芸屡次三番刻意地接近他,却没想到真正为他行事的人,其实是另一个不露脸面的女人。他想着,又再次拿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手书,仔细地又瞧上了一遍,除了让他发兵三十里处外再没有其他的交待。
可是王洪盛看了一会,眸子落在那个官印印上的印泥处,却越发地凝了起来。他快速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的书桌前,将里头的官印拿了出来,在手上端倪了一会,才狠狠的将它摔在了地上,“他娘的,这官印是假的,早被人掉了包了。”
“假的?”不说王洪盛,连苏穆芸都是惊讶了起来,一边啜泣着,连声音都变了样。阿喜让她来偷得这个官印,竟然是假的,这是什么时候掉的包?
王洪盛这时候又哪里顾得上苏穆芸,他可算是明白了,这苏穆芸就是为了转移他视线的,李昂早猜到了他一定会怀疑苏穆芸,让人暗地里跟着她,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将他要做的事情交给苏穆芸。他要做的,早就已经交给那个叫阿喜的。
可恶!无奈他一门心思都放在这苏穆芸身上,只以为这苏穆芸就是李昂安排在自己身上的奸细,哪里还想得到那阿喜,连跟踪她的人都没有,想来白日里的时候,那小妮子就已经把官印掉包了,只等着晚上的时候苏穆芸过来书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那阿喜再趁机带着官印逃走。
王洪盛想着,再不敢耽误,朝着一旁的家丁便是下了令,“先把她给我绑起来,随本大人去找那个阿喜。”王洪盛说着,狠狠地看了苏穆芸一眼,“等会再来处置你。”
一句话落罢,一旁的家丁立马将苏穆芸五花大绑地绑在软塌旁,便是随着王洪盛出了门去。
苏穆芸被他们绑着,早已是动弹不得,只有眼泪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掉。她总算是领悟了这些官场上的人见不得光的手段。阿喜果然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们全都不是人,为了目的做出的事情跟畜生又有什么两样。
苏穆芸全然不知道,若是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会不会像当初一样坚定。可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她只知道王洪盛他们都奔着阿喜去了,可阿喜又能不能从他们手上全身而退。
王洪盛带人到了她们厢房的时候,阿喜已经离开了,连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王洪盛看着都觉得这李昂当真极其可恶,想那苏穆芸果然只是一个幌子,为了拖延他的时间。甚至,她连一个棋子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李昂的弃子,只不过在弃了之前,做上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罢了。
他还想这李昂,在官场打斗了数十年,既已做到了一个一品官的位置,又怎么会这番的愚蠢。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他。
王洪盛瞧着桌上的茶还是温的,想来那叫阿喜的也没有离开多久,立马派人赶紧封锁住城守府的各个出口,全面地盘查府内,势必要找出阿喜那个女人。
阿喜其实却是也并没有离开多久,她只瞧着王洪盛书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知道苏穆芸已经被王洪盛发现,才紧着回了自己的厢房,将热好的茶放在桌子上,收拾东西离开了房间。
她虽然有些担心苏穆芸,却也知道只要苏穆芸照着她的话,将她供出来,应该就没事了。那王洪盛就算再狠毒,却也是知道大局为重的。如今的他定然是一门心思想要找到自己,哪里还管得上苏穆芸。
城守府已经被围了起来,王洪盛的家丁到处盘查着要找出阿喜来。阿喜并没有出了城守府去,但偌大的地方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总归城守府的各个出入口都已经被围了起来,阿喜左右是已经出不去了的。时辰恰恰好也刚过了子时,藏在侧院园子里的阿喜也终于是被王洪盛的人找到了。
这一回,她可没有苏穆芸那么好的待遇,一上来便是直接押到了柴房,几个人守在门口,阿喜半坐在柴房里,一旁便是站着几个拿鞭子拿棍子的。想也知道,在城守府里犯了事的下人,想来都是在这儿用点什么私刑处置的。
王洪盛听着消息,急急地便往着这边赶了过来,满腔的怒气,一见着阿喜便是一脚踹在了她的肩膀上,直把阿喜踢了个踉跄,“跑?怎么,还想从本大人的眼皮底下跑走,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一旁的家丁搬了张椅子放在阿喜前头不远,王洪盛一口气还是没消,大声地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阿喜冷哼了一声,撑着地挺直了几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丝毫不畏惧地朝着王洪盛看了过去,戏谑地笑了笑,“就这么一下你就气急败坏了,这么沉不住气,还怎么跟将军斗?”
“别在这跟本大人耍嘴皮子。”王洪盛朝着一旁啐了一口,斜瞟了阿喜一眼,“都已经被我抓住了,还能这么威风,到底是李昂手下行事的,还有几分他的派头。”
“多谢王大人夸奖了。”阿喜哼笑了一声,“只可惜王大人你却不行了,我在你城守府上待了三天,临了了你才发现我,着实是愚蠢。”
“你!”王洪盛哪里禁得住阿喜这番讥笑,脸上一皱,怒气又涌了上来,抬手就是甩了阿喜一个耳光。
这耳光力道可有些大,一掌下来,阿喜的发髻都乱了开来,脸上赫赫地印上了四个手指印,已经红了一片。
她脑袋一侧,咬着牙生生地忍了几分痛下来。她从小也鲜少受到这样的委屈,婆婆疼她疼得要命,连骂都舍不得,更别说打了。可没办法,她知道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得让这王洪盛发怒失去理智。
他越是生气,就越没法思考,只能被人一路牵着鼻子走下去。
一旁的王洪盛也是揉了揉手,他可不想打女人,但面前的这小妮子也实在是可恶,丝毫没有他书房里头那个有女人味。面前这个真是蛮横得跟男人一般,居然死到临头了还一点都见不着怕,“抓都让我抓了,嘴上居然还这么硬,我看到时候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有没有这个硬骨头。”
王洪盛骂了一声,也不想多耽误工夫,捏着阿喜的下巴,迫使着她看向自己,又接着问道:“说,本大人的官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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