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信心中简直是不敢相信,他实在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不但可以让楚文胥和楚文远倾尽全力的保护她,甚至于连他身边的人,都无条件地听命于她。
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这女人偏偏又不仅仅是一个祸水,她竟然能这么快的识破自己的计谋,甚至还迅速的做出了应对之策。
不但不理会自己派去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江陵,还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就跟不怕死一样。
偏偏的,那女人还没有猜错分毫,他这么做,的确是将自己放在了最危险的位置,竟然就这么被她抓住了自己最薄弱的部分。
楚文信心中恨得很,若是楚文胥在这里,输在了楚文胥手里也就罢了,毕竟那家伙老谋深算,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可是如今,自己竟然输在了一个女人手上,楚文信怎么能甘心。
他狠狠的一咬牙,手里的弓箭又是扬了起来。一旁一个亲兵已经是开口劝了一句。“二皇子,太子的同党围上来了,四皇子一处也是迅速有了支援,我们、我们冲不过去了!”
“什么叫冲不过去?”楚文远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吗?”
“属下不敢、只是……”那亲兵嘴里说着不敢,嘴上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局势,还是不得已地开了口,“二皇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御史大夫和太子的人进了那乾坤殿已有不少时候了,恐怕如今局势早已定了下来,就算我们真的能冲出这凯旋门到达乾坤殿,怕是也已经无济于事,无力回天了。更何况二皇子、若是只有太子和四皇子的人也就罢了,太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帮宫外之人,各个武艺高超,根本难以近身,之前他们是对我们未尽全力,如今却与太子同党的的人联合向我们攻来,如此一来,怕是我们扛不住啊。二皇子,不如、不如撤吧,撤出凯旋门是最有希望的了,待我们重新整顿,或许还有翻盘的希望。”
“哈,翻盘的希望?”如今的楚文信早已经是红了眼,他步步为营,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人也杀了那么多,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凯旋门,离着乾坤殿的龙椅只差那么最后一步。这个时候他们却让他放弃?
哈,怎么可能?
在他楚文信的字眼里,永远都只有成功或者失败,从来没有什么翻盘。
楚文信想着,眸子里头的危险神色越来越浓郁,手上的弓箭也是朝着一旁的亲兵摆了过去,语气阴森恐怖的似乎能取人性命一般,“你确定,要将你刚才说得话再说一遍吗?”
那亲兵被弓箭指着,只听着楚文信的话,一条命都要被吓掉了半条,哪里还敢再重复自己刚才说的话,一个没坐稳便是扑腾一声便是摔下马去,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是跪了下来,“二皇子,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啊!”
“不敢就好!”楚文信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弓箭又是朝向了前头不远处的阿喜,“听本皇子吩咐,继续猛攻,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他说着,眼睛死盯着不远处的方向,眸子慢慢的眯了起来,拉着弓弦的手一松,一支长箭便是向着阿喜的方向射了过。
楚文胥,我跟你之间今日是怎么都会有一个了结的,即便我棋差一着真的要败在你的手上,也定然要拿你最心爱的人跟我一起陪葬!
我、绝不会让你在那个龙椅上安稳坐着的。
阿喜为了尽快的结束目前的战局,调离了大部分的精兵朝着楚文信而去,留在她身边的,除了朝灵和几个随侍进入凯旋门的大臣之外,也只有一小部分武艺精湛的精兵,这会子也是围在他们前头,尽力的抵抗着楚文信的人马。
但好在剑七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阿喜,即便听着命令调走了一部分韩家暗队的人,却还是领着几个武艺精湛的亲卫护在了阿喜身边。
这会子,也是剑七先发现了楚文信的行动,他毫不犹豫拿着自己的长剑便是跑到了阿喜前头,一剑落了下去,没有丝毫偏差地挡开了楚文信的弓箭,朝着一旁的阿喜说道:“少主,小心!”
“好。”阿喜点了点头,有剑七在,她丝毫都不担心,剑七的武功她放心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在那么多楚文胥手下的眼皮底下来无影去无踪。
阿喜想着,也从一旁的士兵手上拿起了弓弩。
弓箭上的功夫,阿喜或许比不得其他人,但是弓弩她却是从小玩到大的,平日里用来射鸟涉猎,早已经出神入化。
好他个楚文信,既然如此,就比比谁的手上功夫好了。
阿喜想着,冷哼了一声,举起了手上的弓弩朝着楚文信的方向瞄准了去。
一时之间,场上的局势针尖对麦芒,楚文信和阿喜这头都是猛烈地攻击着。原本江陵领着自己的人往着阿喜冲去,也的确是噱头,打算以此吸引楚文胥同党的兵力,给楚文信能够冲破重围的机会,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会掉马回头,继续掩护楚文信。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计谋才刚行动便被对方识破,其他三方竟然并没有像他们意料之中的一般迅速赶来支援那个女人这边。
反而这女人还调了人手到楚文远一处,加固了他防守的薄弱之处,简直是要封死他们所有的去路。
该死的,他们这一次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原本看着这一次的计划失了策,本打算就此停止行动,继续回去支援二皇子。可是二皇子一处却是立马带了命令过来,让他不必回援,而是趁机拿下那女人的性命。
江陵也不知二皇子到底何意,即便到了如今这种情况下,却依然还是要杀了那个女人。
不过也好,他的确也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不过只是一个女子罢了,竟然这般猖狂视自己如无物,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见着自己朝着她攻了过去,身边保护的人却是不增反减,还在他眼皮底下拿着弓弩行刺二皇子。
江陵觉得自己的实力第一次收到了这样的侮辱,既然二皇子下了命,那他就让她看看,到底什么才叫真正的血腥。
战场从来都不该是她这样一个女子之身来的地方!
江陵想着,长剑一挥,一道命令吩咐了下去,继续领着自己的人朝着阿喜一处发起了猛攻。
但剑七也绝非什么吃素的人,知道攻击阿喜这一头最大的将领就是江陵,毫不犹豫地操着长剑迎了上去。
阿喜是一直知道剑七的武功在常人之上,不过如今才真正见识,的确是不容小觑,恐怕连狄阳要跟剑七过起招来,都未必能真正应付得了,这会子迎上了楚文信身边的第一武将江陵,也是毫不逊色。
即便剑七手上拿着的不过是长剑,而江陵高高立于马上,手上的兵器还是比长剑更适于马上对战的长枪。
可是剑七的脸色依然看不出丝毫的惧怕之色,他身形灵活地挡开江陵的长枪攻势,身子后退了几步,足尖一点,一个跃起,踢着江陵坐骑的马头,在空中翻滚一圈,手上的长剑向右侧一扬,一剑挑上了右边江陵一个手下人的脖颈,将他挑翻下马去。
剑七的身形落了下来,又是一跃,翻身上了刚抢回来的马。
一套招数下来,行云流水杀意十足,手起剑落之间便取了旁人的性命。
不过眨眼之间,剑七落于马上,与江陵遥遥相立,除了手上的兵器,已经没有了丝毫劣势于江陵的地方。
江陵的眸子眯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从前从来没有在宫中见过他,看身上穿的也像是平民百姓的穿着,不像是宫里的人。
没想到,在楚文胥身边,还藏着这样的能人。
江陵不敢大意,当即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眼前的人。
他知道,这个男子一直守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像是专门保护她的暗卫一般,想要杀了那个女人,需要先得过这个男人这一关。
江陵下了狠手,招招朝着剑七而去,都是想取他的性命,显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眼前的男人武艺精湛,却也不是他一时之间便能轻易动的了的,江陵每一招下去,不是被剑七游离的身形躲了开去,就是被他的剑招化解,几乎没有一招能伤到他。
不过江陵和剑七的对战,倒也的确因为兵器的不同,而稍稍占上几分优势,虽然剑七的功夫在江陵之上,无法让江陵能够碰得到自己,可是长枪实在长过长剑太多,若是在平地上比武也就罢了,可是到了这马上来,却因为长度上的短板让剑七处于了不少劣势,没办法近身伤到江陵。
当然,剑七也绝对不会因此让自己吃亏,即便一时之间无法杀了江陵,但一旁那一些在江陵身边护着他也不知道该上不该上的亲兵却是遭了殃,剑七的招数几乎没有不见血的,碰不到江陵身上,便必然要反手一剑刺到了一旁的其他人。
短短时间之内,江陵和剑七身上都不曾见血,倒是江陵左右的亲兵,一个个地倒了下去,再也没能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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