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切尔感觉事情有点不妙,因为肚子痛了起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忍着。
渐渐细致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和脸颊……
能够劈开岩石的闪电,为什么只是让他颤抖了一下?
埃克曲瓦感觉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肯定,刚才的闪电是地闪一级,而现在的闪电肯定不止地闪一级。
这闪电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总是和他们擦肩而过,是乌鸦先生心慈手软还是另有阴谋?
狂飙马跑起来跌跌撞撞的。
踏夜喊道:“林子里有瘴气!”
此刻才明白把他们撵进老林子的阴谋,就是要他们死在瘴气里,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们死亡的原因。
三个人不约而同用手帕或衣袖遮挡住口鼻。
狂飙马摔倒在林子里,连带伊西切尔也摔了出去。马腿折了,这意味着这匹马不可能活着出去。
伊西切尔的忍耐到了极限,大声地哀嚎、叫着埃克曲瓦的名字。
从打着摆子的狂飙马身上翻下,埃克曲瓦抱住了伊西切尔。
除了愤怒,他只能搀扶着伊西切尔一瘸一拐往林子更深处走。那里有浓密的树木,可以暂时躲避地闪的攻击。
有种不详的预感!
奇怪,闪电不再迫得那么紧!
踏夜想看看这个把他们逼入绝境的人,既然世上不止祸来到一个乌鸦先生,起码刚才就看到了一个。
说不定施展地闪追逐他们的是另外一个乌鸦先生。
亚德里恩的父亲,是最早的乌鸦先生。
能释放出三级地闪的乌鸦绝不普通,不可能是中了箭矢的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埃克曲瓦意识到危险在迫近,这危险不止是地闪、瘴气,还有伊西切尔可能要分娩。
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伊西切尔有事发生。
埃克曲瓦失去了理智大声地喊着:“出来!我知道你是谁,真正的乌鸦先生、祸来到的父亲。”
似乎叫骂起到了作用,一个怪人从大树后走出:这人头上戴一圈黑色的羽毛,手臂上系着同样的羽毛,长着鸟一样的喙。
与刚才那个被埃克曲瓦射中的鸟人相貌酷似。
“祸来到!”踏夜突然说道。
“怎么知道我是祸来到而不是其它人?”怪人阴恻恻地看着踏夜。
“在黑暗城露过面,在鹰嘴岩你曾经设计害我们,由于震慑于北巷的武力,没敢继续你的阴谋!”
踏夜很想知道刚才那个鸟人是谁,是不是祸来到的兄弟?
“知道的太晚了!”
祸来到傲慢地看着他们,似乎这三个人就是他手中的玩物。
“刚才那个乌鸦先生是你的兄弟,他现在生命岌岌可危,你为什么不去看看?”
这话是想把他调走,或激怒他。
愤怒中的人最爱犯错误,只要一个错误被踏夜抓住,柴刀就会闪电般地攻出。
“为什么要关心?我的兄弟不止一个。”
祸来到说话的时候带着嘲讽,歪着脖子露出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
突然伸手一道地闪从乌云直达他的手掌,跟变戏法一样,一个光团在手心里不停地转动。
没见过这样玩地闪的,随心所欲!
祸来到修行地闪的层次到了最高级,所以才有这种能力。
比火球亮数十倍的光团,踏夜的心紧缩,只要放出这个光团他们三个人中必有人会倒下!
埃克曲瓦的手轻轻颤抖,这是忍耐到了极限。
他知道扑过去的后果是什么,被火球击穿身体,并且冒出烤肉的味道。
还有一种情况,在闪电击中他的同时让祸来到也挨上一剑。紧跟着踏夜会补上一刀,这样伊西切尔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埃克曲瓦蠢蠢欲动。
踏夜突然咬紧牙,刀尖指着地面、发疯般冲向祸来到。
既然没有选择就让埃克曲瓦活下去!踏夜就是这样想的。
光球映着祸来到狰狞的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冲过来的踏夜,随即他抛出手中的光球……踏夜身体前倾扔出砍刀。
光球擦着身体掠过,而砍刀也没有碰到祸来到。
一拽刀上的钢索,鹞子翻身站起,踏夜再度出手。
“铛……铛!”撞击的声音不停响起。
祸来到手腕上多了一付精钢护腕。
护腕一直护到手背、骨节处是凸起的钢刺,被这样的拳头击中就是几个血洞。
这不是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刚猛的拳头,即便隔着很远,都能让人感到拳头刮来的罡风。
他不是北巷,身上没有凝聚强大的能量,但是他的刀速比对手出拳的速度更快。
踏夜做的事情就是尽力拖住他,给埃克曲瓦和伊西切尔争取逃跑的时间。
隔着十米远就击得大树一阵乱晃,凌冽的拳风让人无法靠近和他肉搏,这出乎先前的预料。
以为他厉害的只有三级地闪。
三级地闪瞬间能击穿人的心脏,所以他们只有逃跑的份,现在才领教到他的拳头。
好像祸来到不急于求胜,这让踏夜看到了一线曙光。
就算卓越刀法也无济于事。
祸来到活了几百年,岁数不亚于冷残和北巷。
在大雾山被囚禁的三百年,他没有停止练气,类似于后来的闭关,所以他的武力比三百年前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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