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夜闭上眼睛许愿。
樊离问道:“你许了个什么愿?”
“希望这个世上正义的力量终能够铲除邪恶,让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拯救世界,这个目标太大了!
觉得这不切合实际最好还是实惠点,所以樊离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倒头就睡。
周围是寂静的,三个人都睡着了。
踏夜梦见流星在长空中留下彗尾,而这彗尾聚而不散形状似剑。
他被这怪梦惊醒了。
突然眼前明亮,他睁开眼睛看到半边天通红,一颗流星带着色彩斑斓的流光正在下坠。
“快看!那是坠落的流星。”踏夜惊叫道。
随后他骑上狂飙马朝流星坠落的方向追去,埃克曲瓦也想骑上狂飙马跟上去。
樊离说道:“看这样子这颗流星坠落的地方至少离这里百里,我们不如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不是说星辰坠落有特殊意义吗?”
樊离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传说中的事情大多是子午须有,何况就算是有,这等百年难遇的好事也不会这么巧让我们碰到。”
听他这么说,埃克曲瓦只能停下来和他在这里一齐等踏夜回来。
狂飙马快如疾风,踏夜也知道这个距离不会太近,如果等到火焰尽熄,就不好发现目标了。
陨石场的另一侧,四匹黑色的狂飙马拉着一架马车也疯狂地向这个方向跑。马车一路颠簸得很厉害,因为没有路可以走。
矮小的猥琐男一边驾驭着马车,一边抱怨道:“主人我们为什么要追那颗殒落的流星?这里坠落的陨石不在少数。”
“你懂什么,这不是一颗普通的彗星!”
车里一个包裹着面目的黑袍人说道。
骑着狂飙马的踏夜先找到了疑似流星坠落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坑。周围有灼烧的痕迹。
按道理这个巨大的坑就是陨石坠落的地方,但是这里看不到燃烧的火球,也看不到一块陨石。
他朝陨石坑的中央走去,因为那里有发出淡淡光晕的东西。
走近后,他才发现居然躺着一个银发女郎,身上穿着不知名的金属编织的衣服。
这个人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踏夜看了看四周,不知这个女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因为没有坐骥留下的痕迹。
他上前拍了拍这名女子的肩膀。
她似乎才从睡梦中清醒,睁开稀松的眼睛看着踏夜,看着身下这个巨大的坑。
“你是什么人,怎么躺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躺在这里!”这个女子说道。
踏夜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这个女子,心想这女子来历不明。
他茫然地问道:“你刚看到一颗星星没有?”
这个满头银发的姑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当然看见了!头顶上不是满天星斗吗?”
这让踏夜无语,同时他发现这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有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配着弯弯的长睫毛,具有东方和西方混合美的特点。
踏夜突然惊叫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了樊离的话,用手指着这个美貌的女郎。
“你就是刚才坠落的星星!!”
“什么呀!天上是不可能掉下林妹妹的,我看你脑子是烧坏了!”
感觉她骂人的声音都很好听。
既然人家不承认也许真是闹错了,因为樊离说,有的星辰能化身隐士或勇猛的武士,可没说能化身小妹妹的。
踏夜准备离开这里,但是他总觉得这姑娘出现的突兀,因为这里人迹罕至。
这让他想到了妖,只有妖才会出现在这种环境里。
最好还是远离她,但是踏夜又不由自主地问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如果你想走出去,可以跟着我。”
“去,我才不要呢!”
这个姑娘嘴虽硬,可是这四周都是不毛之地,除了凹凸不平的荒野,还有奇怪的黑石头。
这还真不是一个人呆的地方,所以他只好跟着踏夜一起走。
踏夜问道:“你总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吧?”
这美丽的女孩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心宿!”
她没有说自己来自那里。
踏夜有点犯愁,只有一匹狂飙马,他可不愿和一位陌生的妹妹共乘一骑。
这姑娘虽然美丽、温柔,但多半是什么妖孽。
他要把这个叫心宿的姑娘领回去,让樊离看看这是一个什么妖孽。
“你也是个怪人,有马不骑玩步拉杆吗?”
心宿一边说着话就想骑上去,但是踏夜阻止了她的行为。
“哎呦!”
心宿突然叫了起来,踏夜猜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的脚崴了!”
当踏夜低倒头看的时候,心宿像一只狸猫一样绕过他,跳到了狂飙马的背上。
这让人吃惊不小,因为她动作干净利索,这不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这更让踏夜怀疑她就是妖。
看着扬长而去的心宿,踏夜只有靠两条腿追赶,这才明白星宿说得什么是步拉杆。
他追赶的速度不慢,但还是无法和狂飙马相提并论。
不过心宿似乎是在戏弄他,每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心宿都会停下来等他。
就这么跑一阵停一会,踏夜开始耽心,因为现在不知道埃克曲瓦和樊离在哪里,很可能离他们越来越远。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的坡上停着一个由四匹黑色的狂飙马拉的马车。
马车静静地停着,马车上的猥琐男看着他。
“跳梁小丑!”这是踏夜见到他的第一映象。
这个家伙失去了靠山,依然还敢滞留在这里。
猥琐男和踏夜对视了几眼,突然赶着马车追向了心宿。
踏夜如飞般追上去,因为他耽心猥琐男对心宿图谋不轨。
最后一刻,他涌身一跃抓住了马车。
猥琐男发现有人爬上马车,用鞭子狠狠地抽过去,可是鞭子被这个人牢牢地攥在手里。
猥琐男使劲往回抢夺,但是这根鞭子就似长在了他的手里。
踏夜突然松开了鞭子,猥琐男失去了控制,惨叫一声摔倒在马车下。失去车夫的马车直接冲向了坡顶,一路颠簸着,随时都有可能人仰马翻。
踏夜从车厢顶翻过去,握住了缰绳。
马车惊险地冲上坡顶,但是踏夜一点不能轻松,因为马车现在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向下俯冲。
就在这紧要关头,踏夜的咽喉被一块黑布勒住,一个神秘的黑袍人在他身后死死地勒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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