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这个秘洞,穿山甲堵住了入口,它本来就善于掘洞。
白仕进绝望,现在只能回去潜伏起来,既然洞里不止他一个人,那其他人包括那只穿山甲不可能躲在地洞里永远不出去。
埃克曲瓦、郊狼面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在布满五颜六色钟乳石的半柱山顶蜷缩着,这里比洞口处还要寒冷。
望着对面的断崖,他们感到无助。
这么远的距离无论如何都跃过不去!
穿山甲可以毫不费力地跃过去,白仕进也能依仗法术飘过去,他们想攀下高耸的半柱山再攀上对面的山崖,但半柱山就像笔筒一样,笔直、滑不溜手,沟壑又深不见底,下面是暗河或冰川。
埃克曲瓦和郊狼眼睁睁地看着穿山甲叼着踏夜跑掉。
被困在半柱山顶,对面崖上白仕进盯着他们。
白仕进逃不出这个秘穴就打算隐藏起来,只要耐心等待,等着有人救他们出去,或是那只穿山甲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他就可以悄悄地尾随而出。
为了躲避白仕进,埃克曲瓦和郊狼从对面的断崖冒险跃到这个高耸的半柱山上,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掉,在和白仕进的打斗中,一块凸起的巨石崩塌,坠落的轰鸣声震撼着巨大洞穴。
他们也因此而自绝后路,被困在半柱山上。
就是这响声吸引来了巨大穿山甲。
他们下不了半柱山,不代表别人就上不来,白仕进还有巨大穿山甲都能轻松跃过。
埃克曲瓦、郊狼思想上有所准备,不行他们就从这跳下去。
暗河的深浅,水下的礁石,水的流速,甚至他们的入水姿势都决定着——生或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柱山上两个人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埃克曲瓦怀疑踏夜早就被妖兽吞进了肚内,后悔刚才没跳下暗河在从下面爬上对面的断崖。
或许他和踏夜都有一线生机,但郊狼死死拖住他,让他丧失了最后的机会。
埃克曲瓦发出恶狼般的嚎声!
郊狼告诉他,或许穿山甲不会吃掉踏夜也未可知,这让埃克曲瓦暂时按捺住悲伤的情绪。
还有一个人也陷入了绝望,过了两个时辰,白仕进没有看到那只穿山甲,也没有看到洞内有人出没的迹象。
光头男不可能找到这里,他用心灵感应和光头男进行过交流,彼此感觉不到对方。感知不到这么深的地下,无法探知彼此的位置。
这该死的秘洞一定有物质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白仕进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稀土矿石。
三天三夜没有吃喝,岩石上结出一些冰霜,埃克曲瓦和郊狼像牛舔咸盐一样舔着冰冷的岩石,有几次舌头被粘破,混合着冰碴子和血水吞咽。他们非但没有死,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只是感觉到冷,原来的兽皮无法抵御这里的寒冷。
埃克曲瓦示意郊狼,岩面上几块白色的石头,感觉能吸收到里面的能量,不但能顶饥饿,还能帮助他们抵御严寒。
郊狼惊叫道:“这是白色的幽灵炁铁!”
没见过白色的幽灵炁铁长什么模样,但郊狼在碎叶城听人说起过,所以他说这是白色的幽灵炁铁。埃克曲瓦见冷残送给踏夜的白色幽灵炁铁,但是这地方实在太昏暗,无法分辨。
埃克曲瓦和郊狼站起来仰望着头顶,那些磷石也许都是白色的幽灵炁铁,还有冰锥应该有一部分也是白色的幽灵炁铁。
它们像钻石一样闪亮,像水晶一样迷人,像坠落下来的满天繁星。
尽管它们碎小的几乎不能捡拾,但还是有少量大块的白色幽灵炁铁存在,包括半柱山顶的几块。白色的幽灵炁铁能让他们坚持活下去,但这不能完全代替食物。
一个人藏在阴暗处看着半柱山上的两个人,这人感觉到饥肠辘辘,而这里最匮乏的就是食物,暗河里应该有鱼,但是感觉到暗河的气势,不但汹涌,流速也很快,这让白仕进,进退维谷。
不确定能像几天前一样跃到对面的半柱山顶,很可能会坠下暗河,这让他改变了主意,仿效对面的人舔地面上的冰霜,很快他也发现了白色的幽灵炁铁。
欣喜若狂,不是波音兽丢掉又无法感应到外部世界,他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光头男。随后他又感到失望,这些白色的幽灵炁铁就像沙砾散落、混杂在土壤中,无法挖掘。
又过去几天,这几个人没有因为缺少食物而不能活动,反而个个活蹦乱跳。
白色的幽灵炁铁帮助他们抵御了严寒和饥饿。
埃克曲瓦相信踏夜没有死,就像他现在一样奇迹般地活着。
巨大穿山甲叼着踏夜接连跳过几个类似半柱山的山崖,这个洞穴里至少有上百根半柱山一样的山崖,就像巨大宫殿里的廊柱一般。随后巨大穿山甲跳入暗河,暗河水冰凉彻骨,因为水流很快,才没结冰。
感觉不到疼痛,踏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完整,连头颅都无法转动,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巨大穿山甲的嘴里。
不知在水中冲了多久,穿山甲才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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