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地皮跟着强烈震动,火焰时而被拉长,时而剧烈颤抖,这代表过来的物体——极重。
几个巨大的兵马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近,听声音稍远的地方还有数个。
有人操纵着这一切,先是点燃线槽里的火油,接着复活这些巨大的兵马俑。
能操控这一切的人不简单,黑面焦鬼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下面有钢索搅动牵引着石像移动。但这次显然不是。
是法术复活躯体?还是灵魂附体?
不管那一种都需要超强的能力,这意味着操控这一切的人,至少比痴迷的实力高出半个品级。
高大的狂飙马扬起前蹄,伟岸的居维叶象,还有高大手持长矛的士兵,每个兵马俑的份量足以碾压渺小的人类。
黑面焦鬼比一般人略魁梧,在这些兵马俑面前就像个强壮的蚂蚁,他也能像蚂蚁一样举起比自身重几十倍的物体,若是施展召唤术肯定还要加码。
飘出一个红衣人落在居维叶象的头顶,这人指挥着这些兵马俑攻击下面的黑面焦鬼。
从服饰,飘逸的长发,雪白的面容,可以看出这是个绝色美女。
黑面焦鬼耐着性子和巨大的兵马俑周旋,这是个棋局,马走日,象走田,卒子过河不回头。他要认真地和这个红衣女子下一盘棋,赢了之后才能见到星罗棋布。
难道星罗棋布就是这一盘棋局,从中悟出什么法和道?想到这,黑面焦鬼有点气馁,对于棋局他是个外行,不可能看出其中的玄妙。结果不小心输了一招,跟着几个巨大的兵马俑一起向他挤压过来,顿时感到空气都要窒息。
退无可退,眼看居维叶象就要踏在他的身上,几千斤重的份量足以碾压包括他在内的任何血肉之躯。
黑面焦鬼不愧是鬼王,突然冒出股黑气,眼神漆黑,身上布满黑丝,这是精血逆行、或类似无涯那种毒功出现的怪异。
无涯不能和黑面焦鬼相提并论,实力决定樊离面对黑面焦鬼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就算他用召唤术借到祖师全部的力量,也无济于事。
黑面焦鬼能一招灭掉樊离,就似踩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石象背上的红衣女子,没料到黑面焦鬼瞬间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整个石象爆碎,碎石伴随着黑烟,肆行暴虐。
红衣女子出掌攻击,遇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反把她撞飞出很远。
随着这股力量,红衣女子消失,线槽中没有新的火油再注入,火焰奄奄一息,巨大的兵马俑们都退回到它们原来的位置,贴着后壁站立。
刚才震撼的场面烟消云散,悄然融入进黑暗。
看不到面具后黑面焦鬼的表情,只见他的眼球逐渐恢复正常。
茫然地看着四壁、看着洞顶,黑暗中他完全能看到细微的物体变化,因为他习惯这种环境,根本不用调动本身的超能力就能洞察黑暗中的一切。
某个角落一定有个密道,刚才那个红衣女子就去了那里,但是他没有找到可疑的痕迹,猛然头顶出现异样,就似有人拉开穹庐顶上的大幕,露出浩瀚的星河。
颜色各异的夜明珠还是某种磷石在头顶熠熠生辉,如璀璨的群星,有规律的、毫无秩序的,他认出勺子状的磷石布置成北斗七星状。
黑面焦鬼恍然大悟,这就是星罗棋布。据闻能从中悟出玄妙的法术和神通。
每人的悟性不同,有人从中悟出一些阵法和道,而更多的人什么也悟不到,如入宝山空手而归。
这些磷石为什么刚才黯淡?
黑面焦鬼顾不上这些,干脆平躺在地上看洞顶闪烁的磷石,感觉这些像星辰图,像蓝色海洋中发光的生物,其间云雾穿梭,像飘逸的白绸带,亘古的传说。
即遥远又近在咫尺,既陌生又熟悉。
外面的几个人没有离去,病一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他不敢再出手,因为旁边有两大高手在虎视眈眈。
即便单独挑战痴迷,他也没有多少胜算。
赤面红鬼似乎在为黑面焦鬼站台,根本没有意思要挑战痴迷。专诸一直犹豫要不要出手,即便他也要顾忌到黑面焦鬼和赤面红鬼的面子。
五鬼门是碎叶城最神秘的门派,五鬼的法术很特别。
有一个人按捺不住走向了痴迷,从服饰看这人是伏击营的一个小兵。
痴迷不是普通人,他是伏位门的大弟子替师尊执掌着伏位门,因为这个人痴迷于武功、棋类、魔术,甚至还有乐器,可谓全能,就是因为所学过杂才自号痴迷。
师尊曾说他所学过杂成不了大器。
不知道出现了什么状况, 这个小卒子居然要挑战大名鼎鼎的痴迷。
病一笑想一掌击飞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卒子,但是伏击营的统帅专诸就站在他眼前,刚才无意杀了伏击营的两名小卒,正耽心专诸会找他麻烦。
赤发红鬼不屑对一名小卒子出手。
专诸不知这个小卒子是从那里跑出来的,要做什么,所以他只是好奇地看着。
这个小卒子就是踏夜,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卒子紧跟在他后面,他和埃克曲瓦一起走到痴迷面前停住。
“我能不能试试?”
痴迷吃惊地看着踏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僵持了几秒钟才表示可以。
没有多少信心,但是强烈的欲望促使踏夜这么做,在这几个大人物的眼里他就是个奇葩,不值一晒。
“仇者联盟的盟主,歃血盟行者的朋友!”
埃克曲瓦知道凭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挑战,只有搬出行者来增加份量。
行者是他见过的最有实力的传奇人物,其次是雪藏洞外遇到的古伯和复活后的库库尔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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