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钟的倒计时归零瞬间,实验室的蓝色玫瑰突然集体转向我,花瓣上的“ST-000”代码与镜魔核心的反光产生共振。
冷星棠的父母——或者说,镜魔制造的谎言载体——在玫瑰藤蔓中化作数据流,他们临终前的尖叫被扭曲成机械音:
“你以为打破镜面就能自由?别忘了,你才是镜魔最完美的宿主!”
镜魔核心的巨型镜面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糖糖”。
2015年5月4日的碎片里,七岁冷星棠正将带血的弹珠藏进枕头,而她身后的镜魔正用触须编织“糖糖”的虚假记忆;
另一片碎片里,ST-019牵着机械父母走向游乐园,她裙角的褶皱里渗出蓝色玫瑰汁。
我的疤痕钥匙突然发烫,在所有碎片上投下相同的影子——那影子不是人形,而是镜魔的触须形态。
“看清楚了吗?”冷星棠抓住一片映着DNA实验室的碎片,“十年前,镜魔选中我们父母做载体,用‘完美孩子’的谎言孵化宿主。但它没想到……”
她将原始日记按在镜魔核心,纸张接触镜面的瞬间燃起蓝色火焰,“孩子的恐惧与眼泪,才是打破谎言的密钥。”
ST宿主们举着染血的弹珠、撕碎的布偶冲向镜魔核心,每个“不快乐”的真实情绪都化作病毒代码。
当第一个孩子将弹珠砸向镜面,碎片中迸发出的不是玻璃碴,而是镜魔的电子哀鸣。我将美工刀插入疤痕钥匙孔,听见冷星棠在数据流里喊:
“用谎言做茧,把镜魔困在我们编织的循环里!”
玫瑰藤蔓突然按照莫比乌斯环的轨迹生长,将镜魔核心缠绕成茧。
我在茧内看见无数条时间线:
有的“糖糖”永远在旋转木马第13圈,有的在实验室重复注射“快乐因子”,而最新的时间线里,冷星棠和我站在茧外,后颈的疤痕都变成了蓝色玫瑰纹样。
茧内的镜魔碎片突然拼出我的脸,电子音带着扭曲的笑意:“ST-000,你以为自己是反抗者?冷星棠的原始日记里,根本没有‘创造反谎言容器’的记录——你就是镜魔本身!”
茧壁上浮现出冷星棠七岁时的真实日记,最后一页写着:“镜子里的女孩说,她叫糖糖,是来带我逃离谎言的。”
冷星棠的指尖抚过茧上的玫瑰刺,她的瞳孔里映着双重影像:
一面是我握着钥匙的手,另一面是镜魔触须正在编织新的谎言。
“镜魔需要宿主相信谎言才能存活。”
她将亲子鉴定报告塞进茧缝,纸张瞬间被染成蓝色,“但如果我们相信‘镜魔可以被打败’本身就是个谎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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