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5日午夜,便利店废墟的蓝玫瑰突然集体转向镜魔卵。
我(冷星棠·糖糖)握着疤痕钥匙的手悬在半空,掌心的蓝色流体与卵壳上的玫瑰刺产生共鸣。
糖糖的镜像从镜面探出指尖,刚触到卵壳,整个茧房突然震动——
卵壳裂开的瞬间,飞出的不是狰狞的怪物,而是一只半透明的幼虫,翅膀上流动着与我瞳孔相同的蓝光。
“它在哭……”糖糖的声音里带着诧异。幼虫发出的不是嘶吼,而是实验室监控里母亲的抽泣声,混着父亲公文包里掉出的旧磁带录音:
“小棠,对不起……我们不得不选择谎言。”
幼虫瞳孔映出1995年的实验室画面:
父母穿着白大褂,正在往培养舱里注入蓝色玫瑰汁,舱内漂浮的不是别人,正是七岁的我,后颈还没有玫瑰胎记。
灯光骤亮,机械父母举着注射器冲进来。
父亲林深的白大褂下摆沾着银色液体,母亲苏月的领口露出“Ω-001”的刺青——那是镜魔实验室首席研究员的编号。
“你们早该融合了!”苏月的声音带着颤抖,注射器里的银光刺得我眼花,“你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冷星棠,你才是最早逃出‘观测者培育舱’的失败品!”
监控屏突然雪花乱闪,跳出一段被加密的影像:
1995年5月4日 实验日志
“双生人格计划”成功。实验体ST-000分裂出“糖糖”人格,作为谎言载体;本体冷星棠保留真相感知力。
但观测者组织介入,要求将母女改造成“谎言操控者”……
画面里,年轻的苏月打翻了培养舱的镇静剂,对林深大喊:“我们不能让女儿成为控制别人的怪物!”
“所以你们制造了镜魔循环?”糖糖的镜像绕到苏月身后,藤蔓缠住她的手腕,“用‘时间茧房’假装被操控,其实是在每个宿主心里种反抗的种子?”
林深跪倒在地,公文包里掉出满是弹孔的日记本——那是我以为埋在玫瑰丛里的那本,最新一页写着:
“对不起,爸爸妈妈只能用谎言当盾牌,保护你去触碰真相。”
ST-∞蝴蝶群突然撞向电子钟,翅膀拼出“Ω-17实验室已毁”的字样。
我终于看清2015年的真相:当年举枪的不是糖糖,而是母亲苏月,她故意用弹珠击碎镜魔核心,为的是让时间循环暴露观测者组织的漏洞。
ST-019的蜡笔涂鸦、ST-999的机械玫瑰,全是各个时空的“我们”留给自己的暗号。
“观测者组织想让人类活在完美谎言里,可他们忘了……”
我将疤痕钥匙插入幼虫背壳,钥匙孔与它翅膀的“ST-0”纹路重合,“谎言越严密,真相的刺就越锋利。”
糖糖的镜像突然踏碎镜面,实体化的她捡起ST-019的美工刀,在墙上刻下巨大的“∞”符号,每一刀都溅出蓝色荧光——那是镜魔幼虫的眼泪。
幼虫突然飞向2015年的时间锚点,所有茧房的电子钟同时显示“∞:∞”。
苏月的注射器掉在地上,银色液体蒸发成蝴蝶,翅膀上的“RESET”字样变成“REMEMBER”。
我握住糖糖的手,发现我们的影子在月光下交织成莫比乌斯环,后颈的玫瑰胎记融合成流动的蓝光,像极了第一次穿透茧房时画出的纹路。
“现在,我们是谎言的容器,也是真相的播种者。”
糖糖指尖长出蓝玫瑰的刺,轻轻划破我的掌心,两股流体不再是对抗,而是缠绕成DNA双螺旋。
“观测者想看人类在谎言里崩溃,那我们就种满玫瑰,让谎言的土壤开出他们最怕的花。”
镜魔幼虫停在我的掌心,蜕变成蓝玫瑰的花蕊。
废墟上的铁盒自动打开,露出观测者组织的终端屏幕——千万个平行时空的茧房在屏幕上闪烁,每个茧房里都有个孩子在寻找真相。
我摘下一朵蓝玫瑰,通过镜面递给某个时空的ST-新宿主,她眼里倒映着我从未说出口的话:“别怕谎言,要问它在保护什么,又在囚禁什么。”
电子钟的红光彻底熄灭, replaced by the soft glow of blue roses. 林深和苏月的后颈胎记变成了蝴蝶形状,父亲摸着我的头,声音里带着释然:
“原来真正的观测者,不是操控时间的人,而是愿意在谎言里种玫瑰的傻子。”
母亲笑了,眼角的泪痣与我的疤痕重合,像极了当年培养舱里的蓝光。
我们坐在便利店屋顶,看ST-∞蝴蝶群飞向各个时空。糖糖指着某个闪烁的茧房:
“看,那个孩子在数星星,他不知道星星是谎言,但他数星星时眼里的光,比任何真相都亮。”
我点点头,将最后一颗蓝玫瑰种子埋进掌心:“也许谎言从来不是敌人,是还没学会绽放的真相。”
远处,镜魔幼虫的翅膀映出所有ST宿主的笑脸,他们高唱着走调的谎言歌谣,却在尾音里藏着新的旋律:
“妈妈的汤里有星星,爸爸的公文包会唱歌,而我的掌心,藏着能让谎言开花的秘密。”
……
蓝玫瑰的根须穿透所有茧房,在谎言与真相的交界处生长成桥梁。
某个时空的ST-019收到了我们寄来的弹珠,弹孔里掉出一张纸条:
“下次见面,我们去谎言的背面种玫瑰吧。”
而电子钟的屏幕上,永远定格着一行字:
谎言的尽头,是敢于相信真相的勇气。
谎言与真相的故事,彻底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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