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瑾萱陪护天泽,温雯得了空闲,挑了间酒吧,打算稍微坐会,放松放松这些天憋闷的心情。
这种地方是鱼龙混杂之地,温雯又是这么漂亮的女子,孤身一人坐在吧台上,势必引来无数目光,也让登徒子们骚动。
雕龙画凤的男人见这女人不给面子,立马穷凶极恶,抡拳作势要打,多亏温文儒雅的高大男子,及时出现,挡在中间。
凶恶男人大手一挥,围上来十几个小混混,催促老大不要啰嗦,直接动手。
真要是打起来,这斯文的男子肯定不是对手,温雯正在担心焦急之时,两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快步走来。
“这位大哥,息怒息怒,我们兄弟也是初来乍到,不知道贵地行情,方才多有得罪,兄弟我给诸位陪个不是。有事的话,我们到酒吧外面,找个僻静地好好商谈,您看可好?”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金丝边男人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一帮外地仔,妈的,跑咱们这地头上,还装大尾巴狼。”雕龙画凤的男人仰天狂笑。
“大哥!别听这小子忽悠,喊咱去外面解决,不会是想溜吧?”一个拿着酒瓶子的小子说道。
“大哥,啰嗦啥,干死这几个鳖孙拉倒!”群情激奋,有人开始起哄。
“别!兄弟们!啥年代了?咱都是有素质的人,在这干他,影响人酒吧的生意,也扫了别人的雅兴。走!外面去!看这小子能耍什么花招!”雕龙画凤的小子突然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人群往酒吧外面涌去,那帮小子顺手拿了不少酒瓶,即将干架的热情让他们兴奋不已。
高大儒雅的男人,扶着温雯的手臂,很绅士的请她先行,自己傍在一边护卫。
出了酒吧大门,一辆黑色的红旗L5开了过来,驾驶座上下来一位妙龄女子,扎条马尾巴辫子,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裙,显得特别干练大方。
女子下车后打开后座的车门,便站立在边上一动不动。
“这种场合不适合你,我送你回家。”高大儒雅的男人声音不大,却很威严,听起来如沐春风。
“那,他,他们怎么办?”温雯望向被那帮混混们包围起来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
“放心,他会解决的,不会出事。”儒雅男子对着温雯柔声说道,同时做了个请她上车的姿势,绅士味道十足。
温雯手足无措,男子的声音似乎带了无穷的魔力,让她心甘情愿地服从。
男子等温雯上了车,自己也跟进去坐下来,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罐咖啡,递给温雯,温雯也不敢打开,毕竟还不熟识。
职业服女司机等他们上车之后,关上门,进了驾驶室,另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站在车外。
“七哥,请三哥适可而止。”儒雅男人打开车窗,对站立在车外的金丝边说。
金丝边男人恭恭敬敬地答应,目送红旗车离开后,快步往人群里走去。
“大哥,我们去哪里?”女司机问,是个很有磁性的女中音。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男子微笑着问。
“啊?哦!成都医院。”温雯惊魂未定,一直担心留下来的两位金丝边眼镜,扭头望去,那帮小混混好像越聚越多,得有三五十个。
“好,去成都医院!”男人吩咐女司机往成都医院,对温雯说的住处也没有怀疑。
他好像根本不关心留下来的两名兄弟,又好像对他们极有信心。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对方可是三五十个黑道上的混混。
儒雅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偶尔微笑着望望温雯,女司机按了按钮,布雷克谢尔顿的歌声轻轻地弥漫出来。
温雯指定的地点到了,男子亲自下车,为她打开车门,把她送进大门后,非常有礼貌地离去。
“哎…”温雯看他转身,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啦?”磁性的男声响起,男子转过头来。
“哦,没,没什么,再…再见!”温雯语无伦次,对着男子挥了挥手。
“不要胡思乱想,放心吧,三哥和七哥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晚安!”男子仿佛看出了温雯的心思。
道了晚安之后,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在路灯的照射下,很温暖,也相当惊艳。
通往特护病房的走廊很悠长,偶尔有出来打水的病人家属,温雯满脑子里都是那男子的影子。
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
也不知道两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怎么样了,听他喊他们三哥七哥,而他们对他又那么尊敬。
他会是什么人?豪门总裁还是黑帮老大?他那么温文儒雅,肯定不是黑社会的大哥。
“嗨!”温雯正低头想事,冷不防有人从走廊的公共卫生间里探头出来喊她。
“啊?你怎么在这里啊?瑾萱呢?”原来是石海天,正躲在厕所的过道里抽烟。
“你终于回来啦?瑾萱昨晚一夜没睡呢。”石海天提醒温雯,夜间碍于瑾萱的提议,他没好反对。
“哦哦,你们快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啊。”温雯红着脸说,不知道是对瑾萱抱有歉意,还是想到了什么别的心事。
吉普车离开医院,往瑾萱住的酒店开去。
“我看这温雯对秦天泽有些厌烦啊。”石海天打开话题,他对温雯有些想法,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怎么靠谱。
“你瞎说什么呀?”瑾萱窝在副驾驶的座椅里,望着仪表盘上的脉冲信号发呆。
“刚才我在走廊里的时候,看她神色不对。”海天想起刚才的一幕,那女人面目含春,神情明显不对。
“你管那么多干嘛?”瑾萱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尽管人家的闲事,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管着别人家的事情。
“我只是说说。”海天被她说得有些尴尬。
“哎!你去走廊里干嘛?”瑾萱问。
“不是跟你说了,上洗手间去的吗?”海天扭过头皱着眉望了瑾萱一眼。
“病房里的洗手间你不去,偏去外面,你以为我傻子啊?”瑾萱白了他一眼。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去抽了几根烟。”海天傻傻地笑着,心里美滋滋,终于有人关心他了。大凡这女人管你多了,就是对你有意思喽。
夏夜凉风从车窗里轻轻吹进来,带走一天的疲惫,瑾萱懒散地蜷在宽大的座椅里,石海天的车子,开得很平很缓,在酒店的迎宾过道上停了下来。
“到啦,醒醒喽。”海天把车子停稳,下去帮瑾萱打开车门。
“你不上去吗?”瑾萱望着海天问。
“我?可…可以上…上去?”海天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么多行李,你让我一个人搬?”瑾萱狡黠地一笑。
“好!好好!等我,我把车停好!”海天飞快地钻入驾驶室,吉普车猛地窜了出去,没一会,他就回来了。
大包小包还真不少,海天肩扛手提,进了酒店。服务生礼貌地把二人引入电梯,帮他们按好楼层后离开。
幸好,藏在包里的两只小白狼没发出声响,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是不是睡着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电梯一直在抖啊?”海天说。
“是你的腿在抖。”瑾萱被他滑稽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
这么大的汉子,还是特战队队长,在山林里龙精虎猛,陪个女孩子在电梯里,居然吓得脚抖。
“第一次陪女孩子乘电梯?”瑾萱故意问。
“嗯,嗯嗯,切!多了去了!”海天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那军营里有电梯?”瑾萱追问,这男人慌都不会说,还假装经验丰富。
“经常出去执行任务,零零七那种,知道不?”海天做了个闪躲的动作,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自己刚才是不是太逊了?在瑾萱邀请他上来之后,是不是有些手足无措?得赶紧镇定下来,偏偏这小心脏不争气。
把行李放好,座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海天搓了搓手,依依不舍地跟瑾萱告别。
出了房间的门,呆呆地靠在墙壁上,抽出根香烟叼到嘴上,没有点燃。
多好的女子啊,深明大义,危难之时的果敢不让须眉。悬崖上的放手,丝毫不拖泥带水。
真想不到,这个外表柔弱的女生,内心好像比自己还要坚强。什么都好,为什么就是放不开以前的那些事呢?
这个傻孩子,感情是要变的呀,谁能停得住沧海桑田?谁又能看得到海枯石烂?
秦天泽都已经当爸爸了,她怎么还放不开那些旧事?人家有妻子,你又何苦把这种不会有结果的爱,深埋在心里,甚至要带着这份爱,一个人去地老天荒?
哎,还说别人傻,自己不也如此?第一次从钟文雍嘴里听到瑾萱的名字,他就心头一震,仿佛这个女孩生来就在那里,等他去找她。
在乱七八糟的树干底下,把瑾萱抱出来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要保护她一生一世了。即便,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手腕上的伤痕犹在,那是生与死的标识,永远的刻骨铭心。如扑火的飞蛾,还是那只在黑暗风雨里,熄灭的萤火虫的生命之灯?
“你不进来吗?”房间的门开了,瑾萱从门缝里探出半只脑袋,精致的短发刚刚洗过,闪着动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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