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天带着林正陀淘在巷子里闲逛,听到有人在议论瑾萱。
想抓他们问问,哪知眼镜男机灵异常,竟然给他跑掉了。
刀疤脸被众人制服,说出了天大的秘密。
瑾萱出车祸,就是眼镜男指使他干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他跟瑾萱有什么过节?
显然,刀疤脸和菜贩子老宋只是环节的末端而已,要找出主谋的人,抓到眼镜男才是关键。
这人十分神秘,刀疤脸只有他的电话,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猜测这小子就住在附近。
“把你知道的写下来。”海天冷冷地说道。
刀疤脸哭丧着脸说没有纸笔,石海天让林正去周边店里,买来纸笔和红色印泥。
让他把知道的经过,详细写了下来,并把身份证号码,联系方式和住址一一在纸上写明。
按了红手印之后,石海天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让他一有眼镜男的消息,立马报告。
刀疤脸连声应允,石海天这才把他放了。
“队长,要不要通知瑾萱姐?”陀淘问道。
“通知啥?就这点线索?”石海天没好气地说道。
一点线索全无,告诉瑾萱白白让她担惊受怕,海天决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眼镜男是关键,得想法子找到他。”林正皱着眉头说。
“那家伙机灵得很,刚才队长都没抓住他。”一句话提不到石海天陀淘就不舒服。
眼镜男一晃眼没了影,肯定是躲到哪户人家屋里去了,石海天见门都关着,也不好意思直接冲进去,才让他跑了。
刚才盘问刀疤脸的时候,周围没有异常动静,说不定眼镜男现在还潜伏在附近。
海天吩咐林正陀淘沿途搜索,抓住他,这事就有了突破口。
小巷子错综复杂,隔几步便又生出一条,有的可以三人并行,有的只能一人侧身通过。
两边的墙壁斑驳古老,还有青苔生长其上,地上的路是青砖竖起来铺的,被行人踩踏得油光锃亮。
三人分头寻找,时刻保持电话联系。陀淘身子壮,挑了条比较宽敞的巷子追了下去。
林正也懒得理他,留下一条稍宽的巷子给海天,自己挑了条仅能一人通过的小巷钻了进去。
这弄堂还真幽深,两边都是二层的青砖小楼,窗户开在高处,底下零零散散有两三扇小门。
想是别有出入的大门,这里仅是两层墙壁的夹陇地带。
巷子尽头隐隐约约是一片高大的白墙,林正朝尽头走去。
“就是他!”
“别让他跑了!”
“砍死这狗娘养的!”
“堵上!堵上!”
正朝前走着,忽然听到“嘎吱”一声,身后的两扇小门突然打开,从门里接二连三涌出十几个混混。
为首一人,手里拿了根半米多长的自来水管子,正是刀疤脸。
“快快快!堵上堵上!”这小子指挥众人,从小门里搬出十来箱啤酒瓶子。
高高摞起,把小巷堵死。
挑了两个力气大的,站在前面,其余跟在后面,搭了个零时的作战工事。
“喂!别摞太高!小心酒瓶子弹回来砸到你们!”林正双手环抱在胸前,斜着眼看他们忙碌。
“小子你别拽!待会有你好看!”刀疤脸一边指挥,一边拿自来水管子指着林正。
看来刚才对他客气,这小子回去搬救兵了,人还挺齐整,在刀疤脸的指挥下,进出井井有条。
不一会就把临时路障搭好了,混混们每人手里拿了两三只空瓶子,有几个性子急的,在胳肢窝底下还夹了好几个。
“小子!敢他娘的欺负老子,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的地头!”刀疤脸用自来水管子狠狠敲了几下木箱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死得了!”有个混混在后面大声嚷嚷,刀疤脸个子大,后面的小子把酒瓶举过头,才能看到。
“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还来得及!”林正朝混混们一指说道。
“我呸!死到临头还他娘的嘴硬!兄弟们!砸死他!”刀疤脸一声令下,人群中一片骚乱,酒瓶子朝林正飞来。
人多巷子窄,好多酒瓶子还没飞起来,就被后面赶上来的瓶子砸得粉碎。玻璃渣子掉在木箱子上,再反弹回去,全飞到最前面两个混混的脸上。
“你他娘的扔我干嘛?”两个大汉回转头对着众人大骂。
林正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巷子有些弯曲,酒瓶子还没到他跟前,就撞到墙上,摔得粉碎。
排在前面的小子最不划算,一直被后面的酒瓶砸到,没扔几下,一帮混混们先自己干起架来。
“统统住手,全给我住手!”刀疤脸好不容易劝住混混们,吩咐他们排好队,两个一组,前面的人先趴下,后面的人先扔。
没看出来刀疤脸挺有作战经验,一会就把混混们安排妥当,众人手里拿着酒瓶子,听他口令。
还没等他们扔出来,就见林正腾身而起,两脚在墙壁上一点,扒住二楼的小木窗,一下子跳到屋顶。
连续几个跳跃,已经站到混混们的身后。
“嘁哩喀喳!”
“啪!”
“啊!”
“你他娘的踹我干嘛?”
“砸死你个龟儿子的!”
混混们的队伍一阵骚乱,象开了锅似的,啤酒箱子搭成的工事也倒了。
林正飞起双脚,把混混们好一通踹,刀疤脸见势不妙,拎着镀锌管子就上来了。
武器还没抡起来,林正早凌空一脚,踢在他的脑门子上,疼得刀疤脸一声惨叫。
“啊!我他娘的棍子呢?”刀疤脸一头撞在墙壁上,手里的管子丢了。
“这里!”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象从地狱里冒出来的。
林正手里拿着管子,朝刀疤脸的脖子上轻轻一戳,疼得他杀猪似的嚎叫。
混混们见老大被人控制住,纷纷爬起身,朝刀疤脸涌来。人多地窄,乱作一团。
“退回去!”林正把管子一撤,一把掐住刀疤脸脖子,将他的脸转向混混们。
“你们他娘的快退回去!都退回去!”刀疤脸撕心裂肺地吼道。
“你很拽啊,刚放了你,就找回来了。”林正凑到刀疤脸耳边轻声说道。
“我…我我…”刀疤脸不知道说啥了。
“让你看看!”林正话音未落,一把将刀疤脸压到地上,在他背上轻轻一点,杀入混混群中。
只听到一阵阵哭爹叫妈的惨叫,混混们躺了一地,林正站在他们的身体上,朝刀疤脸一指。
“再敢不听话,别怪小爷不客气!”说完,一巴掌拍在墙壁上,两块转头顿时凹了进去。
“不敢了!”
“不敢了!”
“爷爷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
“您说啥是啥!”
混混们连声讨饶,林正从他们的身体上走过,站到刀疤脸的身边,用脚挑起他的下巴,冷冷地望着他。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看到眼镜男立马抓住,第一时间通知您。”刀疤脸就差磕头了。
林正看他说得老实,晾他再也不敢胡闹,才收起脚,吩咐混混们把巷子里的玻璃渣收拾干净。
海天和陀淘把角角落落搜了个遍,也没发现眼镜男的踪迹。这么一折腾,又是中午了,和林正汇合后朝碧瑶家走去。
路过瑾萱的小楼,门窗紧闭,海天忽然觉得一阵寒意,明明刚刚春暖花开,竟有了些秋天的萧瑟。
“嘎吱”“嗨!瑾萱家怎么关门啦?”一辆悍马车在三人边上停住,长发女孩探出头来,摘下墨镜大声问道。
“你怎么来了?”海天扭头一看,是雾飞樱。
“怎么啦?我不能来?”雾飞樱拿着墨镜朝海天一指,长发被春风吹出窗外,一阵幽香侵入三人鼻端。
要不是她这一头长发,所有人都会把她认作瑾萱,两人的相貌实在太像了。
只是她没有瑾萱的稳重,多了一份任性胡为。
“瑾萱姐和秦天泽去凉山了。”陀淘凑上来说道。
“秦天泽?那个睡不醒的人?”雾飞樱用墨镜架子挠挠头问道。
“是啊,他醒了,孙德旺把他救醒的。”一看到美女,陀淘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
“那她几时回来?”雾飞樱问道。
幸亏瑾萱是和秦天泽一起去凉山的,要不然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连个名字也不说,直接“她他”的,谁能分得清?
瑾萱的归期海天也不知道,雾飞樱见打听不到消息,“轰”的一声,悍马车歪歪斜斜疾驰而去。
“真是个冒失鬼!”林正说道。
“嘿嘿,她和瑾萱姐长得正象,也蛮可爱的。”陀淘踮着脚望向悍马车的背影。
“你个色胚!”林正骂了一声,朝他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自打瑾萱不在,海天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柳碧瑶的饭馆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早就和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偏偏今天坐立难安,老不自在。
“都愣着干嘛,把姐这里当成别人家啦?”柳碧瑶盛好了饭菜,见三人像木头似的怵在那里。
被她一骂,三人这才拿起碗筷,吃了起来。陀淘见海天不说话,也不敢多嘴,怕自己万一不小心,又得罪了他。
四人边吃边聊,海天把上午在巷子里听到的事情,跟碧瑶说了一遍。
“眼镜男?”柳碧瑶突然想起饭馆开张那天,带着蟑螂前来挑事的那个男人。
描述形象之后,正好吻合。原来早有预谋,这事没那么简单,到底得罪了谁呢?
肯定和饭馆有关系,不然他不会在开张的日子闹事,难道和王永胜有关?
不对啊,王永胜的儿子是海天打的,他们找瑾萱干嘛?再说了,事后王永胜找去学校,亲自带着儿子向顾鹏飞道歉,态度极其诚恳,不像积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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