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文理抉择

四中在高一的下学期便开启了分文理班的进程。当文理分班意向表像带着使命的信笺，分发到每一位同学手中的时候，原本安静有序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讨论的涟漪。

大家热烈地讨论着，那声音如同交织的音符，充满了对未来的好奇与迷茫。究竟是适合理科严谨的逻辑世界，还是文科丰富的人文天地，这对于此刻的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件足以影响未来方向的大事。

有的人如同胸有成竹的将领，早就已经有了清晰的选择；有的人好似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旅人，还在纠结该迈向哪条道路；有的人则像迷失在迷雾森林的行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刘浠然，这个看似文静却内心笃定的女孩，早已在心底打算好选理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理科的海洋中畅游的模样。

整个班级里，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吵闹。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圈热闹的教室，似乎是默认了这场关于未来的讨论，默默地走出了班级，给学生们留出了一个自由讨论的空间，任由他们在这知识的岔路口各抒己见。

前桌杨文煜，那个总是带着一丝俏皮的男孩，转头看着刘浠然和陈桦儿，微微侧着身子，右手的手肘抵靠在陈桦儿桌子前的边缘，就像一个好奇的小侦探，打探着她们的想法。

“哎，你俩选文还是选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答案揭晓。

“当然是选文了！”陈桦儿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周围的嘈杂。她手中拿着圆珠笔，不停地按压着笔帽，发出“咔咔咔”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情绪的一种宣泄。

“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学和生物了，还有那个物理，恶心的要死，那书我根本就看不懂，简直就是和看天书一样。”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就像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噩梦。

“我选文，然后我要考上一所大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憧憬，仿佛那所大学就是她未来的港湾。

“就你？”杨文煜忍不住嘲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调侃。

见陈桦儿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模样，他更想笑了。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了被陈桦儿压在数学语文课本下面的言情小说和各种类型的小说，薄薄的一本，就像一个藏着秘密的宝藏。

“大学分数可高了，你想考大学，起码分数要有一本吧。”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把你看小说这个劲头放在学习上，什么大学都能考上。”

“啧！别瞧不起我，等我当上总裁了，你别来沾边！”陈桦儿白了杨文煜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带着一丝怒气。

她将自己数学课本下面的小说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塞进桌洞里面，仿佛在守护着自己的小秘密。然后她不去搭理杨文煜，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刘浠然，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然然，你选文还是选理？”

杨文煜喜欢陈桦儿，但她不知道

刘浠然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调皮又可爱。“秘密！”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神秘。

爸妈平时不大怎么管她，遇到了什么需要做决定的事情，总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做选择。所以选文还是选理这件事情，还是得她自己做决定。

陈桦儿一脸好奇，就像一个渴望知道答案的孩子，拉着刘浠然的胳膊，撒娇道：“说！”

杨文煜肯定地猜道：“文科！”

刘浠然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轻轻回复：“抱歉哦，理科。”

杨文煜和陈桦儿听到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人都傻了，没想到刘浠然会选理。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惊讶。

杨文煜和陈桦儿上搭一句下搭一句，像唱戏一样。杨文煜上一句问：“你语文那么好。”

陈桦儿立马搭下一句：“对啊对啊对啊，年级第一了都。”

刘浠然听着他们的话，陷入了沉思。她想了想，回道：“那得再想想。”陈桦儿不想孤单一人，于是也决定和刘浠然选了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只要和朋友在一起，就有勇气面对未来的挑战。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悄然流逝，截止日期定在了下周周一上课之前。刘浠然觉得自己还需要再考虑考虑，在时间截止之前交上去就行了。

那天是周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刘浠然在语文课下课之后，帮着语文老师将作业本拿去办公室。或许是之前语文成绩给语文老师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所以语文老师经常喜欢喊着她去办公室拿东西，差不多是拿着刘浠然当课代表来对待的。

课间的办公室里热闹非凡，就像一个小小的集市。很多老师在办公桌前忙碌地批改着作业，很多学生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传递着各种文件和资料。

刘浠然跟着语文老师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仿佛在一片人海中寻找着自己的方向。走到办公室，刚进门便看见了站在角落位置办公桌前的他。

他笔直地站着，头微低，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的神情专注，和老师说着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面前坐着的是六班的物理老师，如果没记错的话，同时也是六班的班主任。语文老师的办公桌是在六班班主任旁边的位置，中间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她和他背对着背站着。距离隔得不远，有些近，所以刘浠然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不是说准备选文的吗？怎么又变成理科了？”班主任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探寻他内心的想法。

“还是觉得理科适合我，我想试试。”他的语气很轻松，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像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理科领域取得成功的样子。

“你可得想好了？”班主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就像一位长辈在叮嘱自己的孩子。

“还没到截止的时间，你再好好想想。”班主任再次提醒道。

“我想好了，我选理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选择。

“行。”班主任将表收了起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认可和鼓励。

“谢谢老师。”他微微鞠躬，礼貌而谦逊。

刘浠然并没有看见他和老师说话的时候的样子，但是他的语气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他无论是学什么，都游刃有余，就像一个天生的强者，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能轻松应对。

刘浠然将作业本放到语文老师的办公桌上，刚刚准备离开，突然听见了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哎，刘浠然，你的文理分科表是不是也没交？”

刘浠然平日可怕他了，他可是超凶的大魔头，刘浠然平日都不敢和他说话。此刻，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王睿辉怒道：“还没想好选什么？”他的声音如同咆哮的狮子，充满了威严。

刘浠然微带哭腔说：“想好了。”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那抓紧时间交给我，咱班同学都交了。”王睿辉的语气不容置疑，就像一道命令。

“好。”刘浠然轻声回答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王睿辉今天不知道谁惹他生气了，听说隔壁七班没倒垃圾，他直接把整楼的垃圾给倒班级走廊了。刘浠然想起这件事，心中更加害怕了，仿佛看到了王睿辉愤怒的样子。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心中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阳光穿过走廊的栏杆斜射进走廊和教室，阳光和阴影交错，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微风轻轻拂过，额间的碎发被微风吹起，就像春天里摇曳的柳枝。杏眼有点微红，带点泪水，侧脸看着显得刘浠然更加楚楚可怜。身边不停地有人从自己的身边经过，他们说笑着，打闹着，仿佛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在当天下午，刘浠然迈着坚定的步伐，交上了文理分科表。她选择的是理科，那表格就像一张通往未来的车票，带着她驶向未知却充满希望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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