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从赵大山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或者确切的说我的手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死了?我之前的经历都是我自己主观想象的?
而就在我整个人愣在原地的时候,当铺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紧接着我听到一声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声音传来。
“你这收东西吗?”
不对!这声音是赵大山的声音,之前他第一次出现在当铺门口的时候说的同样是这一句话,一个字都不差,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差!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之前的事情在重演吗?
“您要当东西?”这时“我”的声音从当铺门口传来,但是我确定我根本没有开口。
是他!是那个冒充我的人在说话。
我记起来了,当时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他在模仿我,他在冒充我!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我一步冲了上去,对着那赵大山大声喊道,“我才是黄岩!他是假的他是假的!”
但是那赵大山却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而那个假我还一脸笑意的把他迎进来当铺内。
“看到了吧?他看不到你,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死了,我才是黄岩!哈哈!”
“不!我没死我才是黄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大脑一阵发白,眼前的一切突然变的极度扭曲起来。
“醒了!醒了!”这时我听到声音传来,紧接着像是有个人从我身边跑开。
这是?
我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当铺门口。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在一个房间内。
这个人房间的陈设和环境我很熟悉,这里绝对不是长白山二道沟子屯。
还有刚才那个声音,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也很熟悉。
忽然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里是大伯家,这个房间是我每次来大伯家住的房间!
刚才从房间内里跑出的人应该大伯家的保姆吴阿姨。
怎么回事?那刚才我见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是我做的梦?现在为什么又会在大伯家里?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疼!
这说明现在我没有做梦,我真的回到了北京!
我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我是怎么回到北京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噔噔……”
这时我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我本能的从穿上跳了下来。
“哼!看来你小子没什么事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大伯的声音!
果然很快,大伯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伯还是老样子,一米八五的个子魁梧的身材,要不是两鬓已经有一些白发了,还真的看不出他已经五十岁出头了。
而此刻大伯的脸色严肃,两眼中都是冷色,就像是我小时候犯错后他的样子一样。
看来这一次是大伯救了我,否则的话我不可能活着回到这里。
可是我记得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一头白色脸色阴郁的男人把我从大鼎内拉出来的。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幻觉?
就在这时我看到大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但这个人走进房间内的时候,我的大脑猛地一震。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就像是古装戏里那种披在身上的袍子,而且头上还戴着一个斗篷,好像很怕光的样子。
当我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朝我看来。
白色的长发,阴森的眼神,是他!
那个把我从大鼎内拉出来的人。
“是你!”我几乎脱口而出。
而他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依旧那样看着我。
“看来你还没被吓傻,你知道这次你闯了多大祸吗?哼!”大伯严厉的声音传来。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这次我不辞而别偷偷跑进长白山,还差点把命丢在那里,大伯和老妈肯定担心坏了。
“大伯我……”我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误被大伯惩罚一样。
我父亲在我刚出生么没多久就失踪在长白山,而大伯自己又没有娶妻生子,所以就把我这个侄子当儿子养了。
不过从小大伯就对我很严厉,再加上小时候我比较淘,所以没少挨大伯的惩罚。
自己这一次非但没找到父亲反而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我老妈还怎么活?
“哼!不过这次算你小子命大!要不是吴先生出手相救,就算你大伯带一千人去都救不出你来!”这时大伯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然后侧过身看向那个一身黑袍装束古怪的白发人。
“吴先生?”我再次把目光对准这个人打扮怪异一身阴郁的男人。
当时在青铜鼎上最后的记忆就是被这个人拉出青铜鼎的,但是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有些不现实。
这个人为什么会穿着一身类似古代人穿的黑色长袍,而且还留着一头白色的长发。他这身打扮和相貌,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古装戏里的人物。正常人哪有穿成这样的?所以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来这一切是真的?真的是这个人救了我,而且看来大伯和跟他很熟?、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他……不,是这位吴先生救了我?”我看向这个黑袍白发之人语气恭敬的说。
这时他对我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之前我就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不过既然大伯亲口说是他救了我,那我不能丢了老黄家人的面子。
我连忙从床上站起身,虽然两脚还有点发软,但是已经能够站起来了。
我对着大伯身旁的这个黑袍白发的吴先生鞠了一躬,说了一声感谢。
他没有拒绝,但是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倒是弄得我一脸的尴尬。
我只好一脸尴尬的看向大伯,我说,“大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我是被这位吴先生从大鼎中拉出来的。然后我觉得自己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北京了?”
“还有,杨爱国和仓兰呢?他们怎么样了?”我一下子想起来仓兰和杨爱国。
当时仓兰被那个假我拖进了青铜鼎底部的黑洞之中生死未卜。而杨爱国则深陷昏迷也不知道死活。
现在我平安的回到了北京,他们呢?
大伯冷哼了一声,没有立即回答我,而先是让那个黑袍白发之人到沙发上入座,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
我赶紧走过去,这一次的确是我自己犯错在先,也难怪大伯生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老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十分的着急。
我知道大伯的脾气,现在我再着急也没用,他要是想告诉我肯定会告诉我,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大伯依旧没有搭理我,而是先给那个黑袍白发之人沏上了一杯茶。
大伯一边给那个黑袍白发之人,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我说,“看来你小子睡了一个星期恢复的倒是不错。”
“什……什么?一个星期!”我脱口而出,整个人完全愣住了。
我只是觉得自己就睡了一觉,怎么可能是一个星期?
“大伯,不可能吧,我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可能是一个兴趣!”
“我有必要跟你开这个玩笑吗?自己看下这是送你回来的火车票。”大伯从口袋了拿出一张蓝色的卡片。
我连忙接过来一看,这是一张高铁火车票,还是卧铺。
上面有我的名字,黄岩,是从长春开往北京的。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高铁票的时间上。
“9月25日。”
我记得我进山的时间好像是9月20日,我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大体上应该是那个时间左右。
也就是说我在地下整整呆了四五天的时间!
没想到竟然在地下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够活着出来。
也不知道仓兰还有杨爱国怎么样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仓兰
“大伯,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看向大伯。
大伯抿了一口茶,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那黑袍白发之人说,“怎么样吴先生,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从浙江带回来的龙井,味道还可以吧。”
那黑袍白发之人也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是有些喝不惯。”
他的声音很阴柔,但是又不像是女人的声音,话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就像一阵冷风吹过你的后脖颈子。
“哈哈!”大伯笑了起来,接着说,“忘记了,您肯定是喝不惯这种东西的。”
这时我第一次见到大伯对一个人这么客气。
我大伯在典当这一行中的威望很高,这么多年来,生意做得不小,在很多地方都有分店。就算是有些很有钱的大老板见了大伯也都会客客气气,却很少看到大伯对他们如此客气。
这个吴先生看上去年龄也就和我相仿,也不像是什么大老板暴发户。不过既然大伯能对他如此客气看来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否则大伯也不会这么客气,我心想。
难道是一个有什么背景的大人物?
不过这个人如果身份尊贵,怎么会连茶都喝不习惯?还能没喝过茶?
“对了这是你的手机,已经给你充满电了。”这时大伯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手机扔给了我。
我连忙接过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因为之前进山之后就没了信号我就一直没用,后来就没电自动关机了被我放在裤兜里,本来以为会进水坏掉,没想到好像还能用。不得说老美的手机质量的确好过国产的手机。
可是大伯先是给我看火车票有给我手机这是要说什么?
我点开了手机,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目光本能的注意到了手机上的时间。
“10月2日,下午2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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