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日落很早,现在也就是下午的四点钟,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天空中的灰色云层越来越厚,使得傍晚的阳光很弱,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但是任何天气都绝对不会阻挡人类的贪欲。
前面民俗会的大队人马很快动了起来,朝着北面连绵的大山开拔。
而在民俗会大队人马的后面,有不少“散客”也陆续跟在他们的身后。这些人都是从全国各地闻风而来的,都希望来这里碰碰运气,现在有人给他们开路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我和杨爱国也跟了上去,和民俗会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至于阴山之中是否和长白山一样,也有一尊远古青铜鼎,这一切都要我进入大山深处才有可能有答案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一次我来到这里就是命运的安排!不但是为了寻找仓兰,我很可能还会遇到那个冒充我的人,我要把我们家族的诅咒在我的身上结束!
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土路,山势也比较平缓,但是时不时会从北面的方向传来一阵阵寒风,吹在人脸上就像刀割一样的生疼。而且随着天色慢慢变黑,等太阳完全落山以后气温将会变的更低。好在我们听了那个羊汤馆小哥的建议,提前置办了一些装备,要不然估计我们俩就要冻死在阴山之中了。
此刻我抬头向北面望去,只见一道黑色的连绵不断的山体一眼看不到尽头,占据了北面的半片天空。
阴山在古代北方少数民族的语言中大多的含义是黑色连绵的大山,今天我算是感受到了。
随着我们慢慢的朝北面的大山走去,山势的起伏开始变的明显多了。
杨爱国一直在我耳边抱怨着,他那小体格刚刚痊愈受不了这种折腾,早知道我们也雇两匹马了。
杨爱国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前面民俗会的队伍之中有五六个人是骑马的。
而一路上我的视线基本没有离开过这五六个人中的一个,那个很像仓兰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是仓兰,那么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可抗拒的原因所以才不会用真名或者直接联系我们。
那么那天我和杨爱国同时接到的电话又是谁打的?
其实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点我之前一直忽略了,那就是我和杨爱国接到的那个电话显示的地区是内蒙古呼和浩特。而这个很像仓兰的女生是我们一路从北京跟过来的,也就是说当时她本人还在北京,那个电话不可能是她打的。
这就是说,如果她是仓兰那么那个神秘的电话就不是仓兰打的,反过来如果她不是仓兰,那么打电话的人就是仓兰,这个女人是冒充仓兰的。
在杨爱国的一声声抱怨中和是不是刮过的寒风声中,太阳完全落下了山,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地图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应该已经进入到了阴山的腹地之中了。
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这里远离任何的城镇和村庄,难怪那小伙说有很多人进山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这种环境之中一旦发生任何意外就算是和外界取得联系别人想找到你都难。
天色变黑之后周围的手电光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尤其是是走在最前面民俗会的队伍,人家的亮光最多,几乎人手一把狼眼手电,数十把手电将他们那片区域找的锃亮行进起来根本没有什么阻碍,整支队伍就像一条长龙一样在这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十分的现眼。
而我们这些跟在后面的小股队伍的手电则显得寒颤很多,稀疏松散的这里有道那里亮着一盏,而且这些人大多心怀鬼胎戒备心理很强,所以互相之间都保持着距离。在这种情况下下黑手的情况实在太多了,就算我和杨爱国也时刻警惕着,你不得不防这些人。
不过因为前面民俗会的手电光很亮所以我们还能跟得上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除了我们的手电光亮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光亮,这说明天已经完全阴了。
“呼呼!我去!这群孙子的体力可真是好啊,走了这么久都不带歇息的。”杨爱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骂咧咧的小声嘀咕着。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我们连续不断的在山里行进了四个小时。而且是在天黑情况下行进的,我们自己甚至已经没有了方向。
而且现在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二十五度,就算是我们穿着羽绒服现在也有一种要冻僵了的感觉。再加上山势越来越陡峭,几乎没有一条平整的路可以走,时不时就可以听到有人摔倒的惨哼声。
在这种极度严寒的环境下长时间在室外活动很有可能会丧命。
可是前面民俗会的队伍似乎还没有停下了宿营的打算。
等等!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想要跟住民俗会的人,但是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民俗会的人一直往前走,难道他们知道藏宝的具体地点?
如果他们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不可能连续四个小时赶夜路的,这说明至少他们对藏宝的地点有一个大概的范围。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为什么或选择在夜间行动?很显然他们想避人耳目,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路线。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了,我们这些散户已经在他们身后跟了整整四个小时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怎么回事!”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一抬头,突然我发现不对劲了,原本走在最前面手电光最亮民俗会的队伍消失了!
换句话说是他们的手电全灭了,在这荒山深夜之中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原本后边这些人就是跟在他们身后才走到这里的,现在他们凭空消失顿时间所有人都慌了。开始有人大喊,有人拿着手电朝着刚才民俗会所在的位置照,但是哪里还有什么人?
“我靠什么情况?这帮孙子呢?”杨爱国骂了一句。
“快关上手电!”我连忙对杨爱国说。
杨爱国一愣,但是马上关上了手电。
我也关上了手电,顿时间我们俩周围一片漆黑。
“老黄咋回事?你想到什么了?”杨爱国小声的说。
“民俗会的人要灭口!”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人要把命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谁!啊!”果然就在我的话音刚一落得时候,在和杨爱国左手边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声。
“什么东西!”
“不!”
紧接着更多的惨叫声传来,还是有人疯狂的乱跑,手电光四处乱照。
原本寂静的夜空很快就被一声声惨叫声和混乱的手电光所打破。
是民俗会的人在灭口吗?可是如果是民俗会的人,难道他们都不用枪?而且听这些惨叫声,这些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下的不轻。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极为危险,我连忙拉着杨爱国蹲了下来。
“我靠!什么情况啊这是!”杨爱国的声音有些紧张。
“不知道,好像是民俗会的人在灭口?”
“灭口?这帮孙子下手这么狠?”杨爱国小声骂道。
“行了别说话了,如果不是民俗会的人那可能更糟糕!”我小声说。
现在我们俩在第一时间灭了手电,这样我们就不会像其他那些人那样把自己暴露出来,但愿这样能让我们暂时安全。
“啊!不!”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在黑暗的荒山直接不断的回荡着,但是这里远离任何居民点,永远都不会有人听见的。
我和杨爱国一句话也不说,都拿出了刚从小镇子淘来的鸟气枪,上了子弹,然后蹲在那里谁也不说话。
此刻虽然我处在高度紧张和戒备中,但是有过之前长白山的经历之后我心中并不是那么的恐惧。
至少这些对手是人,而不是其他你永远无法想象的东西。
不过杨爱国的镇定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上子弹的速度竟然比我还麻溜。这货别看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是有一股子狠劲的。尤其是他本就对民俗会的人憋着一肚子邪火,现在知道这些人还想灭口自然憋了一口气。
如果是民俗会的人在灭口,我还真的不怕,我们手里有家伙,在这种黑夜的环境下谁干掉谁还不一定。
但是真的是民俗会动的手吗?
“鬼啊!鬼!”就在我和杨爱国灭掉手电拿出气枪蹲在地上没多久突然一个凄惨的叫声传来。
鬼?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老黄?不是民俗会的人下的手吗?怎么会出鬼了?”杨爱国这个人就一个缺点,就怕这种鬼怪的东西,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了。
“先别慌,我们不能暴露自己!可能是有人被吓破胆了。”我尽量的安抚杨爱国,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鬼!啊!”但是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惨叫声,这声音凄厉异常满是惊恐。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不断的有手电光熄灭,有些原本乱晃的手电光也静止了下来,而这些手电的主人很可能已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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