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摩耳甫斯——”我咬着牙企图挣扎，“你打得过阿波罗吗你就这么控制我，他已经知道……”

忽然，我看到现实中的阿波罗走入梦境，随后蹲下身子，伸出手与我的左手十指相扣。

“知道什么？”

摩耳甫斯和阿波罗的眼神，让我迅速知道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现在向我祈祷。”他说完话还恶趣味地在我耳边吹了吹气，“然后……”

“今夜忘掉所有痛苦与欢愉，只留下我们。”

“等到我们品尝足够后，那些记忆会交还给你的。”

我企图反抗，然而失力的手、昏沉的眼都在告诉我，我已经抵达极限了。

“乖，别怕。我们会温柔待你的。”

这话越听越烦，只有狄俄尼索斯讲的时候我还稍微信一下。

我偏了偏头：“你俩是不是觉得我身上只有你们这帮男性神明的印记？”

“现在给我滚，让她好好睡一觉。”雅典娜打着哈欠，拎着我的后领把我从他们之中提起来，“偏要等到大半夜才叫我？”

“下次不敢了。”我被放回地面后笑道。

雅典娜向前一步护住我：“其实你下次还会这么干的。还有，我给你留的是平等契约，不是印记。我们并非师生，而是朋友。小天才。”

雅典娜的青铜盾牌突然横在梦境中央，盾面反射的智慧之火将沙漏烧出焦痕。她单手拎着我后领的动作，像极了当年在罗德岛造船厂教我画图纸时的模样。

“契约第三条。”

她指尖在我眉心轻点，

“当脑力透支时……我有权接管你的梦境控制权。”

摩耳甫斯的羽翼被盾牌边缘割断三根，飘落的黑羽化作数学公式消散。阿波罗突然松开十指相扣的手，我的日轮印记正灼烧着梦神的枷锁。

“小天才的睡眠时间……”雅典娜用长矛挑起染血的记忆珠，“应该用来解数学题，而不是陪你们玩心理游戏。”

梦境突然重组为明亮的图书馆，我跌坐在堆满莎草纸的书桌前。雅典娜抛来块刻着正十二面体的蜡板，上面的几何题正是五年前我们没解完的那道。

摩耳甫斯在书架阴影里冷笑，他断裂的羽翼正重新生长。阿波罗的金弓虚影悬浮在窗外，箭矢却对准了智慧女神的后心。

“做题。”

雅典娜按住我终于在发抖的手，

“解出答案前……他们连你的影子都碰不到。”

“你们一定要打吗我是说，我记得这道题很难啊不能一起来教我吗。”我眨眨眼，笔尖浮在稿纸上却未曾移动，“拜托了。”

蜡板上的Ω符号突然分裂成三份，阿波罗的箭尖垂下金线缠住第一道几何角，摩耳甫斯落下的黑羽化作阴影辅助线。雅典娜的长矛啪地打落两人多余的动作，矛尖点在核心公式上。

“辅助线画这里。”她手腕一转划破两人暗中较劲的神力，“公式套用错误——这是你离开后新推导的版本。”

阿波罗突然拨动缠在几何角上的琴弦，金光将我的思路引向太阳运行轨迹的算法。摩耳甫斯趁机把羽毛塞进我指缝，带出梦境里积累的疲惫水汽。

“停。”我按住随琴弦共振的蜡板，“阿波罗你第七弦跑了半个音……摩耳甫斯你的辅助线画错了。”​​

雅典娜突然笑出声，橄榄枝从她发间垂落，正好转化补全公式最后的变量。当四人的笔迹同时在蜡板留下印记时，图书馆的地面浮现出当年罗德岛船厂的微缩投影——我们曾用这套算法改进过商船的龙骨结构。

“看。”

雅典娜突然指向窗外真实的星空，

“这才是你在追求的答案。”

天幕上的星辰正排列成我们刚解开的几何图形，阿波罗的日轮与摩耳甫斯的月相恰好构成证明所需的两个圆。系统提示音随着星图完成清脆一响：

【智慧共鸣】

全属性恢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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