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不但揭了穆志的短,还随即把帮腔的一人也揭得鲜血淋漓。凸鸡胸也是在酒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给肖尧一脚。
肖尧不是大意,而是他说过之后,又想和穆志说话,根本就没考虑到会有人敢打他。等他感觉身后有动静来回头观望时,凸鸡胸一脚已经踹在他的侧腰上。
肖尧本就站立不稳,再受这一脚外力,他“咕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尾巴骨传来的巨疼,把他疼得清醒了不少。
“二闷猪,你干嘛呢?”
凸鸡胸一脚把肖尧踹倒在地,可把穆志吓坏了。此处发生的情景,楼上新房里的范芳菲和伴娘等人,都从窗口看得清清楚楚。
肖尧被踹到在地,他没有生气,反而就坐地上“嘿嘿”傻笑。他想到了祸从口出,乱揭人短,嘲笑别人缺点,挨踹活该。
穆志赶紧把肖尧拉起来,站在他和二闷猪中间,生怕肖尧对他动手。可肖尧却揉揉自己的尾骨,看向凸鸡胸。
“我说了你一句,你给我一脚,咱两扯平了。”
“你说扯平就扯平啊?你嘴巴太恶毒了,你再自己打自己两个嘴巴,我就饶了你。”
凸鸡胸见肖尧打了不敢还手,越发嚣张了。而这时,于露和两个女孩一起从小巷走了出来。
“肖尧,你没事吧?你们干嘛打人?”
于露是带着范芳菲的使命而来,她先关心的问了肖尧一下,然后对着凸鸡胸喝问起来。
“他嘴臭,打了活该。今天若不是穆志结婚的好日子,我饶不了他。你还愣着干嘛?掌嘴啊!”
丑男见美女,会比别人更加注重表现自己。他最后对肖尧的大喝,只能用非常跋扈来形容。
“肖尧,别理他,我们走。”
于露拽着肖尧的一条胳臂就走。她理解成肖尧顾忌今天是范芳菲的婚礼,才不愿和凸鸡胸打架,否则,凸鸡胸怎么打得过肖尧?
凸鸡胸见肖尧被于露拉走,没了表现机会哪行?他疾跑几步,拦住肖尧去路。
“臭小子,你特么今天不掌嘴,躲王八洞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凸鸡胸这突兀的行为,穆志都还没来得及劝阻,他就成功而又彻底的把肖尧激怒了。
“啪啪啪。”
“哎吆。”
连续三个快速而又响亮的耳光,外加一个膝撞,凸鸡胸十一二很难过惨呼,痛苦的倒在地上。其他几个同学,一见肖尧竟敢还手打人,也是酒壮怂人胆,一窝蜂的围上来。
肖尧不再留手,把曾经练过的醉拳发挥出来,只见他跌跌撞撞,指东打西,摇摇摆摆,飘忽不定。
他一会玉环醉步鸳鸯脚,一会跌扑滚翻醉八仙,把平常演练的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打的那七八个人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于露和一起过来的姐妹,早已吓得躲在一边,把六只眼都看直了。站在二楼窗口的新娘子,急的大喊大叫直跺脚。不是顾忌风俗,怕早就按捺不住跑下来了。
穆志上来拉劝,可他根本就碰不到肖尧。至于他的同学,他劝得了这个劝不了那个,直到这些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肖尧才大喝一声: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肖尧纳闷了,还有人鼓掌?是的没错,鼓掌的人就是奇哥和穆志的几个同事,他们没有参与上去围殴肖尧,却完整的欣赏了整个过程。
也是从看完之后,奇哥才真正领教到了肖尧的厉害。就是他带头鼓的掌,其他人才跟着一起鼓掌。肖尧很得意,他展开双臂,两手虚按,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怎么样各位?还要不要再给大家表演一番助兴?”
“要!要!起来啊!”
“我们还没看过瘾,再来一遍啊!”
躺在地上和刚爬起来的人没人说话,而看热闹的是真不怕事大,喊得特别起劲。
凸鸡胸这会彻底哑八了,肖尧在击打的过程中,对他进行了特别照顾。他现在不但嘴巴肿的老高,两只眼睛也戴上了乌眼圈,身上还有灰脚印,傻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于露看着肖尧在地上滚的一身灰,傲骄的站那挑衅,样子特别滑稽,连忙上前替他拍灰。
“肖尧,你太厉害,下次教教我啊。”
人家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其实肖尧练醉拳,就和他偷练迪斯科舞一样,都是从电影电视剽学来的,根本没经行家指点,真要有懂的人看到,就会发现他这醉拳打得是不伦不类。
但武术就和很多技能一样,万变不离其宗。肖尧有武功基础,即便只是形似神不似,但他能把七八个人打倒在地,在外行人看来,就是很厉害了。
肖尧也是以酒装疯赶上了,再加上影剧院门口面积大、地面平,对付几个连混混都算不上的几个人,可以说是占了酒后的天时,影剧院的地利,不会打架的人和,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打的这么畅快流利。
肖尧在于露三人的簇拥下来到新房,他看到桌上的残剩菜肴还没撤去,这是送来给陪伴新娘的女孩吃的。他渴坏了,一把抓过尚有半杯的饮料,一口喝干。
“你讲不讲卫生啊?不管是谁的你就喝。”
于露想拦,可肖尧已经喝了。
“肖尧。”
范芳菲站在房门口,看到肖尧一身都是灰土,担心的打量起来。
等肖尧他们拐过楼角,凸鸡胸才在穆志的拉拽下爬了起来。
“你没伤着哪吧?”
“还要怎么伤?你看不见吗?我帮你说话,你都不帮手。”
凸鸡胸很不高兴,嘴巴和眼睛都火烧火燎的疼,不用看镜子,他也知道好不到哪去。
“你算了吧,我要帮你,不被他白打一顿才怪。你们这么多人,三下五除二就爬盆了,我上去也是白给。他也是我的客人,我能打他吗?”
“嘿嘿嘿,我才知道啥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了。你们这几个人,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南北门的所有混混,包括蔡老大和大宝,哪个敢对付他?我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奇哥开心的调笑着,他和穆志的同学也不熟悉,难得遇到这样的场面,他还能不乐呵乐呵?
一场争吵,一通打架,肖尧酒劲下去不少,再喝了桌上残剩的半杯饮料,舒适了快要冒烟的嗓子,肖尧清爽多了。
“芳菲姐,你可不要怪我,是他们硬要找打,我是被逼的。”
“芳菲姐,你也看到了,今天真的不怪肖尧,他们先把他踢倒,他都没还手,我去叫他上来,他们不但不让走,还要他自己掌嘴,这也太过分了吧?”
听到于露也帮着肖尧解释,范芳菲很开心。
“我没怪他,我都看到了。难得你也和他站在战线,这下我就放心了。肖尧,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上次对你说的同事。”
说到这里,范芳菲又对肖尧招招手,回头说道:
“童童,你不是早就说想认识他吗?怎么今天见了他,一直不听你说话啊?”
肖尧上午进来时人太多,范芳菲也没来得及介绍。而她现在这么正式的给肖尧介绍,让肖尧也想起她上次说的事,但已经被肖尧拒绝了。但范芳菲已经介绍了,肖尧只好大方的上前。
“你好。”
肖尧本想礼节性的和童童握握手,但一想到自己的手太粗糙,怕扎着她,手伸到半途又很快缩了回来。
童童很腼腆,长得很清秀,看起来年龄很小。她看了肖尧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开。
“哈哈哈,童童不好意思了。你不会一见钟情吧?哈哈哈。”
范芳菲有点恶作剧的笑了。肖尧也有点尴尬,随口就提出告辞。
“你去哪?你不是说你今天请假了吗?”
一听肖尧说要走,范芳菲立即不高兴了。
“我在这只会给你添乱,他们都不上来,还不是因为我吗?”
肖尧说的没错,他们上来好一会了,可穆志的同事和同学一个都没上来。
“爱来不来,他那些朋友,都是酒肉朋友。喝酒抢着上,办事风都让。穆志办婚礼钱不够,想找他们借点,一个个都哭穷,喝酒都一个比一个厉害。要不是我把你给的钱拿出来,他装修都没钱。”
范芳菲说到这里就是一肚子气,那些人有事没事就跑来和穆志喝酒,范芳菲抗议过多次都无效。在她的眼里,这些人加起来都没肖尧一个重要。
“好了,芳菲姐,好歹人家是来捧场的,你要有气啊,以后把穆大哥管好就行了。”
“唉,他什么都好,只要一沾到酒,说什么都不听。”
对于小姐妹的安慰,范芳菲深感无奈。她和穆志蒸米早已做成熟饭,今天的婚礼,不过是个面上的过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她也只好抱着走了。
“肖尧,你是不是在工地上干?”
范芳菲叹口气,连忙转移话题。她先前可是听一个小姐妹说了,她父亲干过建筑,扎过钢筋。她记得那时父亲的手,就和肖尧现在的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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