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着李铁柱来到前院,还真看到了院子里赵兴正在炭盆上边双手翻飞地烤着些用细竹签穿着的肉块,嘴里还念叨着“要是能搞到一些辣椒和孜然粉就更爽了!”
“来啦,自己找地坐!来,文远快尝尝哥哥的手艺!”说罢,赵兴向张辽递上了一串香气四溢,正滋滋往下滴油的肉串。
“吃就吃,正好肚子饿了!”张辽也不客气,劈手就把赵兴递来的肉串拿到手上,呼呼大嚼起来。
“来来来,别光顾着吃嘛,喝点咱卧虎庄酿的烧酒,正好解乏!”赵兴又递上一坛烧酒。
“喝就喝,谁怕谁!”张辽接过酒坛猛灌一阵。
看着众人一阵狼吞虎咽,吃完了自己烤好的肉串。赵兴说道:“文远兄弟,你这打也打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该说说为啥要从雁门关外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寻仇的事了吧?”
被人好酒好肉地伺候着,还笑脸相迎地陪着,张辽的气也消了不少,于是仔细地将自己前来寻仇的前因后果告诉众人。
原来张辽本为聂壹之后,为避灾祸祖上迁至马邑,并改姓张。这一改姓却与并州大姓张家,也就是被杀的张百万家沾上了亲,带上了故。张百万的父辈与张辽的爷爷曾因救命之恩有了交情,便拜了把子。张家为了感谢张辽的祖父救命之恩,赠送了在雁门郡下的一处田产,两家的后人虽然走动少了,但还保持着联系。
除夕夜里,张家家主被人砍了头,府库被劫一空。张家一家人多少知道一些内情,却也不敢声张,不几日举家搬到了远离上党的雁门郡。听说故人远来,张辽父亲便带着张辽前去探望。
席间问起缘由,那张家大小姐,也就是朱暮雨未过门地媳妇凄凄惨惨地说了一通颠倒黑白的话,还请张辽父亲替自己做主。本是张家看上了许家酒坊,意欲抢夺,被她说成了卧虎庄与山贼合谋,劫掠了自家财产,还杀了家主。
张辽正是少年人心性,在一旁听得火起,当时就要前来寻仇,被其父喝止。结果当晚偷了家中好马,拎着武器就来上党寻赵兴报仇。
听了张辽的话,赵兴摇头苦笑不已。“古人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知文远可有兴趣从别人口中听闻此事的来龙去脉?”
“不知却是何人?”张辽问道。
“你可以随裴元绍前去问询目前尚羁押在庄中的朱家大公子和张家大公子,他们都是当晚之事的谋主和参与者。一路上你也可以听听裴元绍同你讲讲此事。我就不去了,你们一个个吃饱了,后院还有一群人等着我去给她们烧烤呢!”赵兴说完起身往后院走去,边走嘴里还念叨着:“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过了许久,已经把后院几只“小馋猫”喂饱了的赵兴正躺在安乐椅上闭眼哼着小曲,却听到李铁柱进来说道:“启禀主公,张辽在前院求见。”
“哦,你去将他领来”赵兴波澜不惊地说道。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却见张辽满脸凝重之色地进到屋里。
“张辽偏听偏信,险些酿成大错,幸得赵庄主宽宏大度,不加追究。辽为日前在庄门口肆意谩骂向庄主赔罪!”说罢,张辽单膝跪地,行了大礼。
赵兴慢吞吞地起身,双手用力将张辽搀扶起来。“文远啊,我何尝为此事生气,我是担忧你日后见了张家姑娘无法交待啊”某个无良小子开始演出。
“感谢庄主如此为辽着想!”张辽感动地说道,“若日后相见,我必告之其兄仍尚在人间,劝其日后多行善事少为恶!”
“好!文远善恶分明,性格直爽,与我性情相投,今日相见真恨晚矣!当大醉一场,以为幸事!”赵兴又开始撒网啦!
一旁的李铁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赵兴劝人喝酒了,他有些同情地看着张辽,唉,都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被主公算计的人了。
客厅里面,赵兴与张辽以及李进武、裴元绍等人面前都摆上了上好的长河大曲,满桌的菜肴甚为丰盛。
“文远啊,说句实话,你可能不知道上党赵兴,可哥哥我等你等了很久啦!”这话肉麻地,其余人听了赶紧借酒压住内心不断翻腾的呕吐感。赵兴却是不顾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今日不醉不休,来来来,满上!”
“文远啊,有没有兴趣跟我比比酒量?”赵兴怂恿着张辽。
“哈哈哈,有何不敢!比就比,怕你不成!”解开了心结的张辽心情大好,痛快地答应道。
“敢不敢带点彩头?”赵兴继续怂恿。
“不知是何彩头?”张辽好奇地问道。
“谁若是输了,以后见了对方得喊大哥!”赵兴眨眨眼睛。
张辽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吃什么亏,输了管赵兴叫声大哥也不冤枉,人家毕竟比自己大着一岁。赢了那就赚了,威风凛凛地上党猛虎管自己叫大哥,想一想都拉风。“好,我比了!”张辽坚定地点点头。
李进武、裴元绍忍不住别过头去,心里都叹了一口气“唉,多好一孩子,就这么被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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