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哥,洛阳城很大吗?有没有晋阳城大?”许婉琳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缀在赵兴身后问道。
“很大很大!足足有四个晋阳城那么大!”赵兴随口敷衍着。
“你没有去过怎么知道?”好奇宝宝继续问着。
“梦里到过。”赵兴故作高深地说。
“切!”学会了赵兴口头禅的许婉琳和赵雨同时翻起了白眼,就差冲赵兴竖中指,还好赵兴没有使用这个动作地习惯。
“主公,皇帝住的宫殿有卧虎庄大吗?”李铁柱也跟着烦人。
“估计比卧虎庄还大!皇帝住的地方,肯定是金碧辉煌、深宫高墙、亭台楼榭、鸟语花香……”赵雨一副向往的神色。
“等以后我长大了,把皇帝撵走,让主公跟你们住进去!”李铁柱一脸讨好地嘴脸,煞有介事地向赵雨说道。
“我才不跟他住一块,我跟哥哥住一块!”赵雨撇撇嘴,一副看不上眼地表情。
“进了京城千万说不得这种话,不然我把你一刀阉了,送进宫里当太监,让你跟皇帝住一块!”赵兴听着李铁柱说得越来越不靠谱,于是恶狠狠地恐吓道,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来回比划着。
听了这话,李铁柱额头冷汗直冒,赶紧夹紧两腿落在了队伍的后面,生怕档下的鸟儿不翼而飞。他可是亲眼见过中箭被俘的朱木鱼(暮雨)因为破口骂人,“问候”赵兴的娘亲,被赵兴大怒之下,咔嚓一刀给阉了。那个惨啊,现在想想都让人两腿打颤。
赵兴当日发下重誓,谁都不能欺辱自己的母亲,结果朱暮雨被救过来之后大骂不已,骂完了赵兴,骂赵兴的父母。盛怒之下的赵兴没有一刀砍了他的头,已经算是克制了。
国骂从古到今也就是“主谓宾”这种语法结构,那怕是换种方言,换个动词。赵兴当时不无恶意地想,我叫你骂的欢,阉了你,看你以后还敢骂!你骂一次,就会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太监,估计肉体加精神的双重打击能够直接让人闭嘴。确实,被阉掉的朱暮雨,自后再也骂不出口。
已经出了箕关的赵兴一队人,向着渡口方向慢慢悠悠地赶来。正在与赵雨和许婉琳斗嘴的赵兴,突然看到队伍的前方停顿了下来,便喊李铁柱上前,“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何事,车队怎么停了下来?”赵兴吩咐道。
发现赵兴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要切割自己的念头,不再为自己小鸟担心的李铁柱撒开脚丫子就往队伍前方奔去,不一会又折返身来到赵兴马前。“启禀主公,前方发现一伙拦路的盗匪,与我们的庄丁已经交上了手,伤了我们数人,还未曾有人丧命。我们也伤了对方几人。”李铁柱大声迅速地说道。
“哦,又遇到贼匪了。我赵兴就这么招人待见吗?”赵兴一脸郁闷地自言自语,“我前去看看是何方蟊贼劫道,你们几个女儿家留在车中不要乱走!”
赵兴前脚才走,不安分的赵雨便撺掇胡杏儿说:“杏儿姐,咱们都会武功,也上前去玩玩吧!大不了不带婉琳……”
“哼,你敢不带我,我就喊姐夫回来!”许婉琳发现自己被人当成了累赘,心里一阵火,当场就要发飙。
“你们两个莫要吵闹,我们躲在人群后面偷偷地看上几眼,千万不要被你们兴哥给发现了”胡杏儿在一边打圆场。
赵兴本来还做着像上次收周仓、裴元绍一般的好梦,但来到前面却发现事态不对。拦路的数十个劫匪纪律严明,用的是制式兵刃,明显不像打家劫舍惯了的山匪路贼,倒像是不穿军服的官兵。想到这里距离箕关守军不过数十里路程,对面的盗匪又是只劫掠财物而不下狠手杀人,这群人十有**便是官军扮成的盗匪。官军的军纪如此松散,估计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坏事肯定没有少干。
“前面的好汉,吾乃上党郡都尉关羽结义兄弟、卧虎庄庄主赵兴!如果没有酒钱,赵某当资助一二,可若是想劫掠我随行的货物,就要问问我手中长枪肯不肯!”一脸杀气的赵兴喊道。
“大哥,怎么办?还劫不劫?对面的那白面汉子可是上党猛虎关羽的兄弟,惹了他我们不一定兜的住。”一个盗匪向他们的头领说道。
“对面的庄丁不好对付,弄不好咱们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我们撤!”盗匪头领对着一帮喽啰们说道。“嘿嘿,好俊俏的小娘子啊,还他奶奶的有三个……”正欲拍马转身的盗匪忽然看到了人群后边正朝这里张望的胡杏儿、赵雨和许婉琳,忽然色心大起,再也移不开目光。
“让我等离开亦无不可,你们却是要答应我一件事!”盗匪头领精虫上脑,开始把自己往死路上带。
“好汉,不知何事?”赵兴还不知道胡杏儿几个已经躲在了自己身后,正贼兮兮地四处张望。
“商队可以通过,你身后的三名女子却需要留下!”盗匪头领给自己判了死刑而不自知。
赵兴回头一看,豁然发现三张如花似玉的怒脸,正狠狠地盯着前面的盗匪。“靠,敢打老子女人和小姨子、小妹子的主意,真当我不敢杀人不成!”赵兴心里也火了,正欲动手杀人,却听到已经走上前来的胡杏儿对赵兴小声说道:“夫君莫要动手,这等小贼,交给杏儿处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对面的盗匪是官兵所扮,你能应付吗?”赵兴关心地问道。
“如此宵小之徒,夫君只管看杏儿的手段!”说完这话,胡杏儿让庄丁牵来一匹健马,如燕子掠水般飘上了马背。“夫君,借你长弓一用!”
“三哥,也借你手中长枪一用!”不甘人后的赵雨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看着对面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的盗匪头领,赵兴对着身边的一众人说道“既然决定动手,大家不要有所顾及,不留一个活口!”
“杀!”赵兴的必杀令刚一出口,就听得身边胡杏儿手中弓弦“崩”的一响,对面一脸淫笑的盗匪头领面上中箭,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眼看着不活了。
众匪一见自己大哥被人一箭射死,顿时像是被捅了马蜂窝,叫嚷着就杀了过来。不等近前,却被早已迎了上去的赵雨拦住。只见赵雨长枪飞舞,像一头母狮子般凶猛,凡是被她长枪点中之人,都是咽喉之处一个血洞。
赵兴在后面看了咂舌不已,心想赵雨跟着赵云在常山,看来也是学了一身不得了的武艺,自己以后还是少惹这头小母狮为妙,那些被穿吼而死的官匪就是榜样啊!前边赵雨长枪使得凛冽,后边胡杏儿的大弓却也没有闲着,赵雨一枪一个,胡杏儿也是一箭一个,眨眼之间,被两女杀了十几个盗匪!
群匪一看形势不妙,正欲抽身逃跑,却发现早被庄丁围住,没有了退路。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被逼上死路的盗匪杀红了眼,不要命地向赵雨围杀上来。
虽然赵雨一手枪法颇有几分赵云的身姿,但毕竟是女儿家,加之年龄又小,被众匪围住之后,便渐渐难支,很是危险。看在眼里的赵兴对着众庄丁大喊一声:“大家一起动手,往死里招呼,不教走了一个贼匪!”
众庄丁在四周早看得热血沸腾,得了赵兴命令之后,几个人招呼一个官匪,说话间把剩下的十来个悍匪全部了结!
“我们速速离去,箕关守兵说不定马上就会赶来!”来不及夸胡杏儿和赵雨,赵兴招呼众人立即上路。
“姐夫,婉琳觉得自己好没用……”趁着众人赶路,胡杏儿和赵雨又登上马车休息去了,许婉琳靠近赵兴诺诺地说道。
“婉琳何出此言,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才能自然不同。杏儿和小雨的弓马娴熟,可婉琳的女红却比她俩要好啊,女儿家只要相夫教子就好,打打杀杀地事情交给姐夫来干!”赵兴耐心地开导着。
“姐夫骗人!”许婉琳不满地说道“女红是姐姐做的好!”
“唉,这小妮子,还真不好哄”赵兴在心里想着,但是嘴上却说“婉琳何必要事事与人比较呢,你看姐夫我武功不如关羽、赵云,计谋不及贾诩,不一样能有一番作为嘛!你要善于发现自己的长处,看到别人的短处,这样就能心平气和地过日子了!”某个无良小子把“不要总是拿自己的长处与别人的短处相比”这句话彻底颠覆了。
“嘻嘻,姐夫,我一直知道你无耻,不过今天发现你实际上很无耻!”许婉琳嬉笑着说道。
一路与许婉琳瞎扯,到了旁晚十分,众人顺利乘船过了黄河,距离洛阳已没有几日路程了。两边的渡口旁都有多家旅店供过往行人打尖住宿,赵兴挑了一家店面比较大,房舍多的酒家住了进去。一路行来,打尖住宿本是常有之事,不料这次在黄河南岸,赵兴却遇到了故人。你道是谁?却是走南闯北的刘继礼。
两人在酒楼之中不期而遇,自是分外高兴。当年赵兴还承了刘继礼的资助之情,一直想着要回报于人,这次见到了,自然是一番畅谈。
“不知继礼兄此次前往洛阳做得是何生意?”赵兴问道。
“此去洛阳非为生意,却是投亲去了。”刘继礼苦笑一声,缓缓将这几年来的经历告诉了赵兴。
原来刘继礼的商队不久前满载货物前往雁门关外,走得是惯常的商路,不想却遭了鲜卑人的袭击,人马伤亡惨重不谈,货物全被抢了。刘继礼走南闯北许多年,本也积攒了一笔不小的家产,货物失了倒不心疼,关键是补偿遇难的商队护卫家人,花去很多钱财。经此一事,刘继礼心灰意冷,不想再跑商队,便变卖了剩余的家产,前往洛阳投亲,想在洛阳城里谋个生计。
“不知刘兄可曾听说过上党的醉仙楼?”某个无良小子,正在为洛阳醉仙楼老板人选在发愁,听了刘继礼的话之后,眼前一亮,计上心头。
“醉仙楼凭借长河大曲已经名扬天下,我当然知道。这不正是兄弟你的产业吗?”刘继礼说道。
“小弟此去洛阳,却是为了在洛阳城内开设第三家醉仙楼,继礼兄如果不嫌弃,这酒楼掌柜小弟就托付与你如何?”赵兴蛊惑道。
“如此美差,求之不得!”刘继礼也是个明白人,既然赵兴没有拿他当外人,自己也就不再客套。
“那就请刘兄明日与我同行!”赵兴拍板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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