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柠,出来!"
警察拿着电棍敲打着拘留所的铁窗,那声音吓得夏安柠浑身一个哆嗦,两日来的恐惧害怕,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让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警察大哥,有结果了吗?"
她的声音嘶哑,眼睛更是肿的像桃子似的,可是现在她都顾不得了,只觉得手心不断地往外冒着冷汗。
"有结果了,你开车撞人,那位女士现在成了植物人,对方已经上诉,打算控告你蓄意谋杀,你现在已经不属于交通案件了,看守所来人提你了,赶紧出来!"
警察冰冷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把利剑,生生的将夏安柠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给打破了。
"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夏安柠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塌了,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记得"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地的鲜血,而被撞的那个人居然是战临瑾的表妹!
战临瑾?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
夏安柠的心nbsp紧揪着,脸色苍白的吓人,可是警察却不管她的表情,不耐烦的敲打着铁窗说:"赶紧出来!你杀没杀人自有法官定夺,现在你已经不属于我们拘留所看管了。"
"不!我不要去看守所!我不要!"
夏安柠知道,自己只要到了看守所,恐怕就是一场牢狱之灾了,可是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给你脸了是不是?"
警察一看她这个样子,顿时开门进来,拽着夏安柠的头发就往外拖,那力道让夏安柠整个人的头皮都快要被拽掉了一般。
"我不要走!"
夏安柠抓着铁门,死不松手。只要她还在拘留所就有希望被保释,她不要离开这里!
"混蛋!松手!"
警察见她很不配合,立马拿起了电棍朝着夏安柠的后背就砸了过去。
铺天盖地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夏安柠,可是她不能松手,这是她最后的坚持了。
"住手!"
就在夏安柠痛的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清冷声线瞬间传入了她的耳中,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她下意识的抬头,当眸子触碰到眼前这个冷厉清俊的男子之时,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战临瑾,不是我,我没有故意杀你表妹!你要相信我!"
夏安柠一把抓住了战临瑾的手臂,即使现在她疼的快要晕过去了,但是依然不希望他误会自己。
战临瑾眉眼低垂,侧颜清隽精致,听到夏安柠的声音,缓缓转眸,沉静的凤眸如同黑曜石一般深不可测。
此刻看着这般狼狈的夏安柠,战临谨冷眸阴沉却未曾有任何的情绪,眼眸微抬,低低的开口,"夏安柠,你可真够厉害,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事。"
听着战临谨一如既往冷嘲的声音,夏安柠清亮的眼睛微黯,"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你要相信我!"
"呵,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夏安柠,我的眼睛没瞎,警察现在就在外面。"战临谨自然明白他的那个表妹是个什么德性,也明白,像夏安柠这个骨子里凉薄的女人更不可能做这种会跟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事情。
她巴不得离自己远远地,最好永不相见才好。
可是,他看中的女人,他捧在小心里好好养着的宠物,竟然想要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在他对她的兴趣彻底消失之前,他怎么可能允许她逃离!
看着面前垂眸不语的女人,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怜惜,心底冷嘲,手指缓缓地敲了敲旁边的铁窗,在空旷的小黑屋里,发出惊人的令人心颤的声音,像是死神的镰刀。
而夏安柠下意识的看向那双素白又修长好看的手,便是这双手,将自己从平凡安逸的生活中扯向地狱,若是早知当初,那夜她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恨意蔓延,全然遮盖在那双低敛的双目中。
夏安柠嗓音沉肃,又像是心如死水的说道,"你想怎么样?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疲惫的声音,听而任之的话语,让原本沉稳坐着的战临谨忽然血液翻滚,她总是这样,无论自己如此的宠她,她都是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战临谨突地起身,声音阴鸷而狠厉,威胁道,"什么都听我的?这可是你说的。夏安柠,要么把这个签了,我保你出去。要么立刻滚出去,黎岚什么时候醒你就在监狱待到什么时候!"
说完,顺势将手边的那几张印满字迹的薄纸扔到夏安柠的面前,在她面前飘散而下。
心惊胆寒,这个模样的战临谨她见过无数次,充斥着血腥的暴虐,无论对谁都没有感情的男人,才是真的战临谨,她初初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的刚才他如同天神一般出现的时候,自己竟然会心动。
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还是说她想男人想疯了,战临谨这样的人都会给她那般错觉。
余光撇到最上首那五个大字--结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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