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衍!”苏沫扯着脖子大叫,回身,贺大叔正看着她。
“我的年终少了两千多,不行,我得马上去公司,问问财务是不是弄错了!我按那公式算了好几遍,绝对不会是我算错了!”
“嗯,扣了百分之二十!”贺大叔不疾不徐。
“为什么?”比刚刚那嗓子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还记得你做陈艳的那些续约客户的合约吗?你弄倒了一个,导致商品部下单出错!”
“商品部不审核吗?他们就没发现有错吗?为什么不问问我!”
“所以,你和商品部经办的小张,每个人都扣发年终奖20%,你也不想我在这件事儿上不一视同仁,对吧?不处理你,如何服众!”
“那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你想再一次上公司通告吗?”
“你可以私下告诉我一声啊!”
“忘了!”
“忘了就是理由吗?”苏沫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嘴上虽然总说,希望他一视同仁,但心里总是认为自己跟其他同事还是不不一样的,可没想到,贺景衍居然真的公事公办。
她又说不出来别的理由,只能在他没有提前告诉她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宣泄心中的不满。
“我本来都计划了好了,一万块整数给我妈,剩下的两千多,给你,给我妈、苏翊,还有欣阳买礼物的,现在一万还差几百呢,这下全泡汤了!”
贺景衍凑过来想抱她,却被苏沫闪身躲过了!扣了她的奖金还想亲热,没门!
“我的礼物,你不是送过了,这秋裤挺好!我天天穿着,你不是都检查过吗。嗯,北方冬天,就得穿秋裤,我老婆想的真周到!”
虽然苏沫躲开,没抱成,但还是找了个机会,亲了下那张皱成小包子一样的脸。
“妈妈他们的礼物,我陪你去买,这两千多我也私下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这是两码事儿!”
“你不要,那我挣的钱给谁花?不然,随便找个什么女人,替你花,你觉得怎样?”
“你别激我,没用!”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无论该死的老男人说什么都没用!
“不然这样,你为我做些什么事儿,有偿的,把两千元挣回去!”
“我能做什么,就会做饭,现在还被你弄的,做的也不是味了!”苏沫踢腾着两条小腿,一脸抱怨。
“嗯,我的头皮很痒,一直想去干洗来着,可是没时间!不如你给我洗头吧!”
苏沫瞪了瞪小眼,这个可以有,她以前给没少给老妈干洗头发,顺带着按摩头皮,颈椎,老妈表示很享受。
“可那得洗多少次才能挣两千多?”
“就当我办了张储值卡!可以先给你钱去买礼物!”
苏沫撅了撅嘴,表示自己需要思考。
“哦!我还想搓搓背!”
低着头的苏沫,瞬间脸红,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还想让她给他搓背!
“怎么,不接受?还是不敢?”
苏沫立起了脖子,“搓就搓,谁怕谁!”小声嘀咕,“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穿衣服时的鬼样子!”
贺景衍坏笑,“那马上开始,我去放水!你先吃点东西”他说着走进厨房,很快端了几个餐盒出来,“叉烧鸡翅,喜欢吗?”
一听有好吃的,苏沫顿时忘了被扣钱的闹心。叉烧鸡翅,她可是多年没吃过了,妈妈不喜叉烧的味道,别说现在,就是老爸在世的时候,家里也几乎没见过。
后来比较拮据,她也不舍得在外面吃,跟贺景衍交往以后,虽然他总是带着她出去吃这吃那,且每回都会征求她的意见,但苏沫也没想起来。
看着那红灿灿的鸡翅,苏沫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嘿嘿着捡起一个大个的,看到餐盒里还有切的精美糖蒜片,本来想配着来一片的,但犹豫了一下。
万一,一会儿贺大叔亲她呢!这要是满嘴大蒜味,是不是太有煞风景了?不过,转了下黑黑的眼珠子,心里打定了主意,反正今天不会再让他得逞,就当是给他扣她年终奖的报复好了。
所以,犹豫了那一下之后,果断的将蒜片放进了嘴里。
贺景衍在一旁看着她那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小表情,猜到小东西脑子想了什么。不仅偷笑,她以为一点蒜味就能阻止他?
两个人吃过饭,苏沫早忘了某人要求搓背的事儿。
可是,人家没忘啊!贺景衍优雅的起身上了二楼,楼梯转角处,他叫,“吃完了就上来,我先放水,泡一泡!”
靠!苏沫低声骂了一句,“不给你洗头了吗?”她想蒙混过关,先对付着干洗一下得了!
“搓背!”某人只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之后,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苏沫几个深呼吸之后,也跟了上去,不就是搓背吗!
然而当她进入二楼主卧的洗浴间以后,还是不自觉的脸红了,头也不敢抬。
贺景衍已经坐在宽大的浴缸里,悠然自得的等着了,嗯,还特意把整个后背朝着她。
浴室里已经弥漫了一层雾气,苏沫眯着眼,走过去,不完全是不好意思,还有点怕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旌荡漾,所以不敢睁眼。
可是,搓背总要先找毛巾吧,所以,不得已打开眼眸,然而,她看到了什么,那家伙的背上怎么都是一条条,红红的指印。
“贺景衍,你,你这背上是谁给你划得?”
贺景衍眯着眼斜睨着苏沫那大惊小怪的表情,想逗逗她,“一个女人,不能自持的时候,给抓的!”
苏沫依然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杰作,小脸上怒意很盛,“你,你,你憋的难受就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手里的毛巾狠狠的一摔,就要走,却被贺景衍抓住的手腕,做仔细研究状,“没有指甲啊,怎么就给我抓伤了呢?你,”微微仰头,看向急眼了苏沫,“练过九阴白骨爪?”
苏沫愣了愣,那些抓痕是她弄上去的?
怎么可能,“你别想蒙混过关!”
“你看看,那都是新伤吧?还有把你的小爪子放到那些指痕上比比,不是你又是谁!”
苏沫撅了撅嘴,脑子里尽量搜索着记忆,好像是,最为忘情的那会儿,她就想抓紧什么来着,她的手当时好像是死死的攥着他的背,也就是说,这个应该是她弄上去的?
“你也不想想,别的女人抓成这样,我还敢叫你来搓背?你舒服的时候,不管不顾,这会儿又跑来冤枉我!”贺大叔说的好委屈!
苏沫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透。
“要不要擦点药膏?”声音含在喉咙里,跟蚊子嗡嗡差不多!
贺景衍攥着她一手的指尖,“不用,这样挺好,衣服不经意蹭到的时候,有点刺痛,刚好能让我知道,做那件事的时候你也很享受!”
苏沫用空着手,拍了下贺景衍的肩头,“一天到晚的说荤话,再说,不理你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贺景衍拉住,“小傻瓜,这是夫妻间的小情 趣!”
苏沫可不想再跟讨论这个话题,她的脸火辣辣的烧的很,本来他这样大喇喇的坦现在她眼前,已经够让她面红耳赤的了,再说这些,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这家伙来个饿狼扑食,当然,苏沫认为,他是故意的,希望她主动扑他,可是,她不好意思啊!
哦,不仅仅是不好意,她也有点怵头这个家伙的强悍,上午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要是再折腾几轮,苏沫觉得自己会散架。
所以,她拍了拍他的肩头,“这背没法搓了,再搓,怕是要破了!”
“嗯,那你给我按按头吧!”
他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脑袋靠在了苏沫的小腹上。
想想他连日来确实很忙,应对公务的同时还要安排他们新家的事儿。
苏沫明白,别看是今天才拿到的钥匙,但那些送来的东西,以及房间里细微的变化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虽然不用他亲力亲为的去做,但是也会很操心。
所以乖乖的将小手移动了他的脑袋上,指尖穿过那柔软的短发,掌心里传来痒兮兮的感觉,不得不说,苏沫喜欢这种感觉。
低头看向贺景衍,他微闭着眼,表情极为放松。苏沫的指尖用了点力度,她很清楚,其实他很累,不是体力,而是脑子累,只是不说而已。
如果,她给他按摩一下头,能让他彻底的缓解疲劳,那么她很愿意做。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浴室了很静,很和谐。苏沫一度以为,他睡着了,怕他着凉,俯下身摸了摸水温,还可以。但继续下去的话,肯定会凉。
想放掉水,再加些新的进去,贺景衍忽然开口,
“沫沫!”
“嗯!是觉得水凉了吗?我给你换下!”
他依然闭着眼睛,却抓住了她的小手,在唇边印了印才说,“从荷兰回来,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苏沫一愣,领证,这也太早了吧?他们在一起才多久,就要领证?
没听到她的回答,贺景衍侧了侧脸,仰望着她,“怎么,不愿意?”
“不是,就是觉得太快了!”
“搬到这里以后,虽然能天天看到你,虽然我的房间就安排在你的隔壁,我可以天天半夜三更的偷偷溜到你房间里,抱着你睡,但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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