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对了,安悦呢
李莲花:不知道,刚才进去说是寻什么东西了

片刻间便将繁复衣衫换成便于行动的劲装。檐角飞掠而过的黑影,似鬼魅般悄无声息潜入灯火通明的殿内。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心中默念着那柄短剑的模样 —— 那是父亲临终前塞入手心的物件,虽无稀世珍宝的璀璨,却承载着血脉里最炽热的思念。
你找到了隐秘暗室。推开沉重石门的刹那,霉味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却不及心底翻涌的焦急。你全然不顾暗室蛛网垂落,也无暇在意灰尘沾满衣袍,发疯般翻找着每一处角落。凌乱的发丝垂落在眼前,几缕沾着蛛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可你的双手却未曾停下,半柱香过去,你任然没有找到。
李安悦:旺福遇害那日我就没见过,难不成被凶手拿走了
窸窣脚步声如暗夜惊雷,自回廊尽头漫来。你瞳孔骤缩,指尖闪电般扣上暗室门环,沉重的石门在掌心发出沉闷的吱呀声。衣袂翻卷间,你如离弦之箭疾退而出,玄色劲装扫过墙角蛛网,惊起细微尘埃在月光下翻涌。转身刹那,长发如墨瀑飞扬,发间银饰隐入暗影,只留空荡荡的暗室,在摇曳烛火中吞吐着未说出口的秘密。
玉城护卫:二小姐的尸身本是放在大堂里等夫人回来,不知为何起火焚烧了大半,夫人不忍再看这才放到了冰室里,二位细细查看便是


李莲花:就这啊,这点场面都受不住还想做刑探呐
李莲花:你早点回家吧
方多病:这种小场面有什么呀
霜雾凝成的冰棱垂挂屋檐,她贴着结霜的廊柱缓缓挪动,靴底蹭过冰面的细响几乎要被心跳声盖过。指尖触到冰室斑驳的木门时,一道清泠嗓音突然刺破死寂
李莲花:谁
方多病此事警觉起来,看向门外
李安悦:是我
李莲花:阿……安悦
方多病:你去哪儿了
李安悦:你可还记得我送给旺福的那把短剑嘛
李安悦:不见了
李安悦:我想是凶手拿走的
李莲花:你这头发怎么这么乱
寒雾在冰室流转,李莲花足尖轻点,转瞬已立在你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片即将融化的雪花。指尖带着温意掠过你泛红的耳际,将沾着霜花的碎发别至耳后,垂落的银发与你的发梢纠缠,在冷光中织就细密的温柔。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比这冰室里的月光还要柔和三分。
李莲花:你这是去了何处
李安悦:底下的密室,我看着放了一些账本,还有一些玉器之类的,没找到那把短剑
李安悦:方少侠,那短剑其实是我父亲的遗物,我一直带在身边,旺福这孩子我看好他便赠给了他,只可惜
方多病:你怎么不早说呢
李安悦:罢了,此事再说吧
李安悦: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李安悦:小莲花,你不是说要我去莲花楼等你嘛,你怎么在这儿
李莲花:这得看方少侠了呀
李安悦:让你帮忙查案啊
李安悦:罢了开始吧
李莲花:安悦你
李安悦:我也帮忙



方多病:这气味冲成这样,是因为尸体被火烧过嘛
李安悦:烧过的油脂气味并非如此
李莲花:这奇怪的事这尸身竟然腐烂的这么快
李莲花:脖子上的经络完好,没压迫没损伤,这不是被鬼手掐死的
你的指尖轻扣她下颌,不容抗拒地将她面庞转向幽微烛火。摇曳的光晕中,纵横交错的疤痕如枯藤般盘踞在肌肤表面,暗红纹路下隐隐泛着诡异的青紫色。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伤痕肌理,敏锐捕捉到疤痕边缘细密的渗血点,鼻翼微动间,似有若有若无的腐草气息萦绕鼻尖。
李安悦:这脸上的疤痕分明是毒疮,我猜是毒芹
李安悦:此物长得跟寻常草一般,但是有毒,但不致命
李安悦:有可能是误食导致脸上有了毒疮,把她的丫鬟找来看一下当日的菜谱便知晓了
方多病:你好厉害,从饮食和疤痕便能看出,佩服
方多病:但是,旺福确实是被掐劲而死的,而玉秋霜却不同


李安悦:血块
方多病:这是腹部受伤了
李莲花:看来这鬼好掌力啊
李安悦:表皮完好无损,内脏却震得粉碎
李安悦:好阴毒的功夫
李莲花:这血块寄存这么久还未排出,这么看来这个玉秋霜早就已经死了
还有一处不易被察觉的死因

李莲花:看到没有,这第二处直击心脏的金针
李安悦:游丝夺魄针
方多病:你认得
李安悦:传闻早在十年前就被江湖禁止了,为何会出现
方多病:可这掌伤和针,这两者不是自相矛盾嘛
李莲花:还算聪明
李莲花:掌是近战,针是远攻
李莲花:若是已经中掌何必再跑远补上一针呢
李莲花:若是远处一针毙命,又何必补近处一掌
李莲花:这其中大有矛盾
李莲花:而且,你们不觉得这太重了嘛
方多病:确实,传说中的玉秋霜武艺平平,以她的本事不需要用这么强的方式杀她两次
李安悦:所以啊,凶手杀旺福只是为了玉秋霜被鬼所害看上去更真一些,若不是玉红烛及时赶回来,玉秋霜的死因就会被推带鬼身上
方多病:旺福死的好冤
李莲花:而且凶手还拿走了安悦给旺福的短剑
李莲花:非要说有鬼呢,那也是有人在装有鬼,只要查出真凶便能给旺福申冤

蒲穆篮:不是鬼
玉红烛:小绵客栈里会用内力和暗器的只有云娇和那些镖师
玉红烛:我看就是他们里应外合害死了霜儿
方多病:玉夫人下结论过早了
方多病:这客栈的房间我们之前已经勘察过了,玉小姐的窗户因为年久失修被树胶封住无法打开,屋内也没有暗门暗道可以私通
方多病:而房间外一直都有护卫看守着
方多病:所以,不管是云娇姑娘也好或者镖师也罢,他们都没有机会将玉二小姐转移的
蒲穆篮:那就更说不通了,一个人怎么会无端的在房间里消失还又死在另一处呢
李安悦:城主所言甚是啊
李莲花:敢问几位,这个玉二小姐为何会离家出走,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呀
玉红烛:中元节前几天她不见的,早上我就没看见她
玉红烛:她的丫头青泠说她那一天都闷闷不乐的,说想一个人静静出去走走,不让人跟着,可夜里也不见她回来
蒲穆篮:是啊,小妹前一阵儿脸被毒虫所叮,留了疤痕,这想着可以在婚仪之前把疤痕治好
蒲穆篮:这谁知道一直未好,所以心情忧郁,这才跑了出去
李安悦:这看来也是有好一阵子了,可有去瞧过大夫
李安悦:可知道是什么毒虫竟然这么厉害,都几日了还未好
宗政明珠:怪我没察觉她的心思。我们派人分两路寻了她一整天。最后却收到了她被害的消息
李莲花:哎有个东西大家看一下啊

李莲花:可认得此物啊
李莲花:这个金针呢是在二小姐的心口发现的
蒲穆篮:这针可以杀人
玉红烛:这是游丝夺魄针
玉红烛:这东西怎么到 外面的
方多病:玉夫人知道此针何来?
玉红烛:当年杀手甲四收重金来夺我父亲性命,被我父亲击杀,这游丝夺魄针便落入了我父亲手里,置放在兵器库中
玉红烛:十年前江湖有个门派主要用游丝夺魄针而闻名,但是最后被灭门,后来江湖中明令禁止这东西,我们也一直放起来从不用它
玉红烛:十年了,没人去动过它
玉红烛:把兵器库的借录册拿来

家丁:夫人,小的查过了
家丁:游丝夺魄针连机括带着二十枚金针半年前就不在库中了
玉红烛:谁拿走的
家丁:是……二小姐
蒲穆篮:下去吧
家丁:是
玉红烛:秋霜这些年来从未进过兵器库,一定是云娇这个小贱人让秋霜来借的
玉红烛:她日日赖在玉城,说是跟秋霜姐妹情深,真当我看不出来她鬼鬼祟祟的是为了什么
玉红烛:一定是云娇害死了霜儿
李安悦:玉夫人,何出此言
玉红烛:霜儿不死,她如何得到她想要的
玉红烛:方少侠,我看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写结案书吧
玉红烛:云家也休想保住丫头性命
玉红烛:我一定让她如霜儿一般尝尽痛苦,火焚而死
话音未落,玉红烛如离弦之箭骤然旋身,广袖翻卷间带起凌厉劲风,发间银饰叮当作响。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姿矫健如夜枭,裙裾掠过地面,在身后扬起一道绯红残影。廊道上的灯笼被她带起的风震得左右摇晃,昏黄光影中,她向着云娇房间的方向疾驰而去,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仿佛要将沿途的夜色都劈开一道裂口。

玉红烛: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霜儿
玉红烛:你不说我也有千百种法子让你尝尽苦头,老实交代
方多病:住手
方多病:玉夫人,你这是要动私行嘛?
玉红烛:你看她装疯卖傻的样子,不动刑要如何让她开口
宗政明珠:云娇姑娘自小绵客栈之后受惊就一直痴痴呆呆的,若是想问她问题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方多病:我们李神医死人都能医活,这区区疯病肯定不在话下
方多病:李神医想想办法吧
方多病:周神医也可以
李安悦:你
方多病:周大夫可是悦熙阁最有名的神医,有这两位高手害怕治不了
李莲花:方少侠可真会说笑啊
玉红烛:周神医的医术我见识过
玉红烛:方少侠说李先生是当世神医,正好我也想看看李先生的医术如何
玉红烛: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都医的好吧
方多病:那是自然,他若是治不好玉夫人大可以再把他吊起来烤上一烤
方多病:我是不会为他求情的
李莲花:那在下也就试试看吧

李莲花指尖跳跃,他自袖中缓缓抽出那根银针,银芒流转间似有冷光浮动。修长手指轻捻银针,缓步踱至云娇面前,针尖在她眼前悠然晃动,映得那双含情目泛起细碎涟漪。他俯身凝视,目光如炬,专注地观察着云娇瞳孔细微的收缩变化,神情严谨而认真。
而你静立一旁,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冷眼看着这场无声的对峙。殿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打破沉寂。望着云娇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神态,你心中暗自冷笑,不禁感叹这云娇姑娘的心机之深沉,竟能在如此境况下,依旧保持着这份超乎常人的耐心,将这场戏稳稳地演下去,倒真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方多病:别耍花样啊
李莲花:方少侠不是让我拿出真本事嘛


银芒划破凝滞的空气,李莲花手腕陡然发力,银针如流星坠地般疾刺而下。预想中的挣扎并未出现,那具身躯依旧僵卧如人偶,连睫毛都未颤动分毫。
李莲花收针时衣袂轻扬,带起的风卷动榻边垂落的流苏,而榻上之人仍保持着凝固的姿态。你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底冷笑 —— 这装聋作哑的功夫,倒比那淬毒的银针还要锋利三分。
宗政明珠:哎,小心
玉红烛:你倒是挺关心她
宗政明珠:红烛姐,我
李莲花:看来云姑娘病的很重啊
玉红烛:李神医是医不好了
李莲花:那还是治得好的
玉红烛:那为何不快治
李莲花:这只不过呢需要在玉城找几味药材
宗政明珠:玉城有药
李莲花:我猜一定有,找找看就知道了
玉红烛:那便快治
玉红烛冷笑一声,广袖如血色流云般疾旋而起,带起一阵凌厉劲风,踏门而出。其余人见状,面面相觑,纷纷跟随在她身后。
方多病:这个玉红烛还真是蛮横霸道
方多病:若不是她杀了那些护卫,现在哪会没有人证啊


李安悦:出来吧
李莲花:姑娘,那碗粥
婢女:……
李莲花:这云娇姑娘并非玉城之人啊,姑娘却对她照顾有加,
李莲花:那么我想问问,你家夫人为何不喜欢云娇姑娘

李安悦:你应该就是青泠吧
李安悦:你也不用怕,我们也是要帮你家二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青泠:一开始我家夫人对云姑娘还是很好的
青泠:只是有一次云姑娘偷写情诗被夫人撞了个正着,夫人当场把情诗撕了个粉碎,云姑娘脸红的一下子就要独处血了似的
青泠:自那之后,夫人便不在喜云姑娘了
李莲花:那首诗是怎么写的呀
青泠:我记得有两句应该是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
方多病:明珠
方多病:云娇姑娘情系明珠
方多病:这可是玉秋霜的未婚夫啊
方多病:难怪你家夫人会恼他,可二小姐完全没有察觉嘛
青泠:没有的
李安悦:飞絮……
青泠:二小姐和云姑娘关系一直很好的,前几日云姑娘生辰二小姐还特意选了一块上好的暖玉赠给她作为生辰礼物呢
李莲花:那有劳姑娘了
李莲花:走吧
李安悦:你们先出去
方多病:你
李莲花:走
李莲花垂眸轻笑,眸光流转间已洞悉你眼底的深意,骨节分明的手扣住方多病的手腕,如拎起一只躁动的幼兽。殿内烛火忽明忽暗,将云娇僵直的轮廓投在青砖上,宛如一尊失了魂的白玉雕像。
你缓步向前,绣鞋碾过满地狼藉,带起细微的沙沙声响。每一步都似踩在绷紧的弦上,将寂静拉扯得愈发浓稠。终于停在榻前,指尖擦过她冰冷的面颊,拂开覆在伤痕上的碎发,看着那张纹丝不动的面容,空气中浮动的呼吸声都变得尖锐而清晰。
李安悦:云姑娘可知,鲛人泪凝成的明珠,与那随风飘零的飞絮,哪个更合你心意?
尾音拖得绵长,带着令人心悸的意味,烛火在你眼底跳跃,映得眸光似淬了毒的琉璃,幽幽凝视着眼前毫无反应的人。
烛火摇曳的光影里,云娇凝滞如死水的面容终于泛起一丝涟漪 —— 那对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濒死的飞蛾在扑闪最后的生机。这细微的动静被你尽数捕捉,唇角瞬间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如月下悄然绽放的曼陀罗,妖冶而致命。你并未多言,只留下一声轻浅的嗤笑,广袖翻飞间旋身而去,衣袂扫过榻边悬着的铜铃,清越声响在寂静中回荡,似在嘲弄这场拙劣的伪装。

方多病:你拉着我干嘛
李莲花:两个姑娘之间自然要比你这毛头小子强
方多病:你不会在给云娇找药材吧
李莲花:那方少侠觉得我在干什么呢
方多病:你这么漫不经心的样子肯定是在想线索
李莲花:你错了,我就是在找药材

方多病:切

李莲花:请问姑娘
婢女:公子
李莲花: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婢女:这里是夫人的寝宅
李莲花:我看这里的桂花开的很不错呀
婢女:夫人喜欢桂花,玉城里也只有夫人的寝宅里有桂花了
李莲花:嗷,那多谢了

方多病:你又在找什么呢
李莲花:你过来看一看

方多病:红泥、花瓣
方多病:我在玉秋霜的鞋底也见到过

李莲花:这个红泥呢是赤陶土,花是桂花
李莲花:在北地里我看这两样东西可并不常见
李莲花:你还记得小绵客栈那天的天气嘛
李莲花:是雨天
李莲花:如果脚底下在玉城沾惹的泥土花草痕迹,按理说会被雨水冲掉的
李莲花:那为什么会很好的保留着呢

方多病:只有一种可能,她死在这儿,她死在玉城
方多病:可这第一,如果她真的死在玉城又是为何出现在的小绵客栈,况且那尸身分明是刚断气的模样
方多病:可是第二,在玉城有这么多武林高手相助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她两次呢
李莲花:解开这两点不久知道了嘛
方多病:不对,还有一点,我们在小绵客栈可是亲眼所见玉秋霜进店了呀
李安悦:你确定哪个是玉秋霜
方多病:什么意思啊
李莲花:刚才青泠不是都说了呀
李莲花:这个玉秋霜啊脸上有一道疤痕,最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你还记得玉秋霜一进门便昂着头发脾气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脸上有道疤嘛
方多病: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玉秋霜
李莲花:你想啊,同时出现在玉城和小绵客栈两地的女子是一个人
方多病:云娇
方多病:她现在又在装疯肯定脱不了干系
李莲花:可以啊,你也看出来她在装疯啊
方多病:你那么夸张拿一根针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会躲
方多病:她不闪不避肯定是装的呀
方多病:不过他跟玉秋霜交好为什么还要害人呢
方多病:难不成真的跟宗政明珠有关
李安悦:方少侠,你好好的品那两句情诗,好好地念好好的品
李安悦:而且,治好云娇的病不就知道了

李莲花:走吧
你们三人便起身来找玉红烛等人

李莲花:玉夫人,治云娇的药草已经找到了
李莲花:这个药呢需熬成汤汁阴干成胶服下即可痊愈
玉红烛:就这几颗不起眼的杂草,李神医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李安悦:玉夫人此言差矣,这天下不长无名草啊
李莲花:是啊,怎么可能耍玉夫人呢
李莲花:保证药到病除啊
玉红烛:我查过了,最近和秋霜接触过的便只有云娇了
玉红烛:所以医得好便好,医不好打也要让她开口
玉红烛:来人把李神医的药草熬了
李莲花:夫人等一下啊
李莲花:实不相瞒啊,我这个药草它有些特殊,这阴干成胶之后呢,还需要一个特殊的药引子一起服下才有效的
玉红烛:你刚才怎么不说
玉红烛:药引药何时做好
李莲花:玉夫人答应破案的时间也是在明日,刚好合适
玉红烛:那便快做
你们三人便出来来到了玉城给你们安排好的住所。
李莲花:安悦我累了
李安悦:那便走吧
方多病:你们等等我
转换镜头,住处
方多病:不是说今天就能治好云娇嘛,怎么又改明天了
李莲花:太直白
李莲花:昨天就没睡好,先休息一下吗
方多病:这事情都还没解决呢你还能睡得着
李莲花:方少侠这破案是很重要,但这个身体更重要
李莲花: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惜命的
李莲花:你看你啊,你这个眼圈发黑肝火旺盛,身体太紧张了会出毛病的
李莲花:先出去吧嗷
方多病:你倒是一向如此,总能在局外旁观,可我不行,我现在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绵客栈发生过的事情,这凶手早就布置好这一切,这小绵客栈就是一个戏台,让我们看了一出鬼杀人的戏码,被圈进来的人何其无辜呢
方多病:这旺福
我缓步穿过氤氲的空气,指尖先触到他紧绷的肌理,继而将掌心的温度尽数覆上他微微发颤的臂膀。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
李安悦:莫急莫急
李安悦:来一起喝一杯,这是我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买的上好的酒,尝尝

素手轻旋酒壶,琼浆顺着壶嘴蜿蜒入盏,在杯壁凝成圆润的酒珠。你将两杯酒推至二人案前,起身时衣袂带起若有若无的药香。转身行至窗边的书案,砚台里未干的墨痕尚带余温,提笔时羊毫在宣纸上洇开一朵浓淡相宜的墨花,将安神宁心的良方,伴着窗外摇曳的竹影,细细写进字里行间。
方多病:你不喝嘛
李安悦:让小莲花替我喝吧,这就虽好过于寒凉
方多病:一起喝一杯,就一杯
李安悦:好

李莲花: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带着他去冒险,又或者呢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牢一些,他就不会出事
李莲花: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呀

方多病:无论如何是我没有照看好旺福
李莲花:少年时呢意气最盛,总想着庇佑天下的责任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李莲花:而且总觉得呢能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可事实上呢很多事情并不是想的这么简单
李莲花:有并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
李莲花:你还不知道,我着徒儿年少时化名周瑶,以游医身份浪迹江湖。那日途经一处,满目皆是被病痛折磨的难民,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看着他们苍白的面容、无助的眼神,心中满是悲戚。可药材稀缺如金,医者更是寥寥无几,即便她日夜奔忙,也难以周全。她多想倾尽所有,哪怕是倾尽所有,也要为这些苦难之人驱散病痛,让他们重获生机,安稳度日。只可惜人力终有穷尽时,这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成了她心底难以磨灭的遗憾。
方多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桌案前执笔书写药方的你身上。砚台里墨香氤氲,宣纸上字迹如行云流水,他望着你微微低垂的眉眼,望着你为斟酌一味药材而轻蹙的眉头,那些曾亲历过的生离死别、济世救人的迫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你笔下流淌的不仅是药方,更是他们共同的医者仁心,一种跨越言语的共鸣在无声中蔓延,将两颗心系在了一处。
李莲花:你的小厮受难你心里是非常的难过,但是大可不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于自己,人呢,总得先学会放过自己
李莲花:来,喝酒
方多病:你这是在安慰我嘛
方多病:不是说你们金鸳盟个个都穷凶极恶,还有你这么好心的
李莲花:所以我说嘛,一开始你就错怪我了
方多病:切
方多病:可我还是觉得不对,你说这个玉秋霜真的死在玉城,可她死了也有七日有余了,为什么见到她的时候这尸体还是好好的还在流血呢
李莲花:尝尝吧,新鲜的冰镇西瓜
方多病:你还有心情吃瓜
李莲花:这秘密都在里面
方多病:秘密
方多病:这才放了多久怎么还是坏的呀
方多病尝了一口冰镇西瓜便皱眉说道
方多病:腐败的尸体
李莲花:你这反应够快啊
李莲花:这冰过的西瓜总是坏的要快一些
方多病:难怪这玉秋霜的尸体在小绵客栈的时候还好好地
方多病:这一到玉城就腐败的不行了
方多病:原来是和冰块一起放到镖箱里了
李莲花:那冰块应该是用血造成的
李莲花:只怕还是用血冻成的血冰
李莲花:这样才能在融化时化为汩汩鲜血啊
李莲花:造成玉秋霜新死的假象
方多病:这么细微之处难怪要烧了去,这可是藏不住的
李莲花:这只是其中的第一个谜团,如果玉秋霜死在玉城,那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绵客栈呢
李莲花:因为一开始这个玉秋霜就在这个镖箱里面
李莲花:走吧,小绵客栈
李莲花:安悦,你在此处好好休息,我们去去就回
李安悦:万事小心
李莲花:嗯
暮色初合时分,李莲花与方多病踏入小绵客栈。而你如暗夜中的孤狼,悄然蛰伏在云娇屋外。檐角残月如钩,夜风卷起满地枯叶,沙沙作响,似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直到更深漏断,一抹黑影裹挟着寒意掠过屋檐,夜行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寒光闪烁的匕首握于掌心,如同毒蛇吐信,朝着云娇的闺房悄然逼近。千钧一发之际,你瞳孔骤缩,指尖一枚暗器如流星破空而出。然而那凶手极为警觉,身形似灵猫般急旋,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暗器擦着衣角钉入木柱,木屑纷飞间,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追逐,就此拉开帷幕。
你心下一紧,足尖点地凌空翻身,如矫燕般掠入屋内,衣袂带起的风掀动案上残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莲花与方多病疾驰而至。方多病先前在屋内设下的机关暗扣早已蓄势待发,随着一声机括轻响,刹那间将黑衣人缠得动弹不得。
方多病:等你很久了,转过身露个脸吧

方多病:玉城主
蒲穆篮:你们做什么
方多病:是你要杀了云娇,你就是害死玉秋霜的那个人
蒲穆篮:我不过是担心她的病情
李安悦:玉城主说笑了,这都几日了。才来看她,是怕她口无遮拦说错话了吧
蒲穆篮:请注意你们的言辞,莫要忘了你我的身份
李安悦:好大的口气啊
玉红烛:这深更半夜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红烛:方公子,你什么意思
蒲穆篮:误会
玉红烛:你怎么在这儿
方多病:玉夫人来的正好,杀死二小姐的凶手就在你眼前
玉红烛:什么
玉红烛:不是云娇干的嘛
李莲花:这云娇姑娘只是帮城主的忙而已
玉红烛:云娇帮玉穆蓝的忙
李莲花:这玉城主呢跟这个云娇姑娘关系匪浅,云姑娘呢曾经写过一首诗
李莲花:可是被玉夫人发现了
李莲花: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啊
玉红烛:这难道不是写给
李莲花:不是写给宗政公子的对吧
宗政明珠:明珠含义众多,在下不敢独美
宗政明珠:还闻先生详解
李莲花:周瑶姑娘曾说过。这首诗里含有两个人,华花飞絮呢才是云姑娘情之所系
李莲花:正与她手上带的蒲公英的花坠有关
李安悦:扈江蒲家
李莲花:没错
李莲花:扈江蒲家以蒲公英为家徽,看来蒲先生入赘于玉城对蒲家很是忠心啊

玉红烛气冲冲的走到云娇面前抬起她的手摘下那花坠
玉红烛:原来她惦记的是你啊
玉红烛:蒲穆蓝,我被你们在眼皮子底下糊弄你们蒲家的念想还没放下呢
李莲花:蒲家呢十余年前靠皮影戏积攒了不少银钱,只可惜呢,这个先家主好赌,所以蒲家想改头换面博一个好名声


青泠拿着两个皮影走了进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李莲花:辛苦姑娘了
李莲花:夫人,这张皮影呢是在小绵客栈找到的,那么凶手呢就是想借助皮影制造出鬼杀人的假象
李莲花:而另一张相同的皮影是在玉城主的书房里找到的
李莲花:蒲家呢有一招绝学叫作浴火千变
李莲花:浴火千变可百里控丝
李莲花:蒲家的这门绝学你拿去杀人,也不知道这个祖宗的棺材板压不压得住
蒲穆篮:你不过是挖我的旧事,故意栽赃罢了
蒲穆篮:我与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
蒲穆篮:好。就算人是我杀得,我远远抛尸就好了
蒲穆篮:我何必做这么多的戏让尸身暴露啊
李安悦:啧,你看你啊,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安悦:你当然有理由喽
李莲花:蒲穆蓝,你收你父亲的影响,也是天生好 赌,输光了所有的家产只能入赘于玉城了
李莲花:只可惜吧,你这个人好赌成性,为了避开玉夫人你只能在守住玉矿的同时做假还债
李莲花:不巧玉城财产玉秋霜也占了五成
李莲花:按规矩若是玉秋霜失踪那这些矿产任然是她的,唯有她死了玉夫人才能全部继承
李莲花:蒲穆蓝,也就是你才有更多做账还债的机会
李莲花:周神医
你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轻击三掌,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须臾,一道纤细身影自屏风后款步而出,婢女素手如兰,稳稳托着一摞厚重的旧账本。岁月的尘埃与密室中的潮气早已浸染纸面,边角处泛起层层褶皱,墨迹晕染成深浅不一的云纹,却仍清晰勾勒出往昔的蛛丝马迹,仿佛这些沉睡的账本正迫不及待地要将尘封的秘密,化作字句娓娓道来。
李安悦:玉夫人,你看到的可都是城主做的假账本呢
李安悦:底下的密室都存放着一些杂物,没人去动它,刚好藏真的账本
李莲花:玉城呢,名声在外,或许是太富可敌国了些,我说蒲穆蓝,我们猜对了吧
蒲穆篮:你们血口喷人

李莲花:方少侠
方多病唇角噙着一抹锐利的笑意,修长指尖探入腰间暗袋,须臾间抽出一本泛黄账本。粗粝的牛皮封皮边角磨损,似是历经无数次翻阅摩挲,内页纸张微微卷起,密密麻麻的字迹间,红笔圈画的赌债数字触目惊心,墨迹晕染处仿佛还残留着铜钱碰撞的叮当声,将隐秘的债务纠葛尽数铺陈在众人眼前。
方多病:方家钱庄遍地,随便打听打听找到这赌鬼的账目还是很简单的

玉红烛指尖微微发颤,颤抖着接过那叠沉甸甸的账本。翻开扉页的刹那,眼底的惊怒如同被点燃的烈焰,瞬间吞噬了往日的镇定。泛黄的纸页间,密密麻麻的字迹似冰冷的利刃,字字句句剜着她的心。她紧攥账本的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胸腔中翻涌灼烧,气得浑身发颤,险些将手中的账本狠狠摔落在地。
方多病:蒲穆蓝,这方圆百里的大方怕是都被你欠遍了吧
玉红烛:蒲穆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以为你入赘我家早就改掉了那些恶习,没想到你居然为了钱财害死我妹妹
蒲穆篮:夫人,这些江湖骗子的话如何信得,我没有啊
方多病:你没有,玉城主当真是不留一丝后患
方多病:你知道只要查探玉二小姐的尸身、细问当时在场的护卫便一定会发现破绽,于是趁夜引火烧尸
方多病:只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玉夫人提前赶回从火中抢回尚未完全烧毁的尸身
方多病:可惜啊玉夫人你怒火中烧将门中护卫全部杀除,让他们永远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方多病:你这么不把护卫的性命放在眼里,岂知又正中凶手的下怀呢
玉红烛:你心思竟然这样深
李莲花缓步踱至云娇身侧,广袖轻扬,掌心托着半块莹润的暖玉。那原是玉秋霜赠予的生辰贺礼,如今温润的玉面已裂出狰狞纹路,断成两截,却仍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李莲花:云姑娘,你对玉城主痴心不改,但是他今天晚上却要杀你
李莲花:这样的人,不配你一直维护他
李莲花:在小绵客栈那一记游丝夺魄针,也是靠玉二小姐的暖玉才挡下的,生死一线间,它终究没负所托
李莲花:是她在庇护你

李莲花:你该还她一个公道吧
李安悦:云姑娘
你缓缓起身,衣袂扫过椅畔的铜炉,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穿过摇曳的烛影,你行至云娇跟前,指尖捏着一方月白色手帕,素绢上绣着的并蒂莲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轻轻将帕子递到她颤抖的手中,你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微微颔首示意。
李安悦:我的那把短剑也该还我了吧
云娇:是我错了
云娇:是我错
云娇:当初他想要游丝夺魄针,想看看里头的玄机,我便偷拿给了他
云娇:当日杀那名小厮,让我拿那柄断剑,我
云娇:没想到
云娇:玉穆蓝,这一切你该承认了吧

蒲穆蓝垂首低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浸着森冷的恶意,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令人心悸的狠戾。就在众人稍一松懈的刹那,他的袖口骤然翻卷,一缕寒芒如毒蛇吐信,无声无息地破空而出。那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游丝夺魄针,带着淬毒的锋芒直取命门。
千钧一发之际,你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股力量猛地拽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中。李莲花揽着你的手臂力道沉稳,带着不容抗拒的安全感。而方多病早已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出,手中剑柄精准如电,“叮” 的一声脆响,将那致命的飞针堪堪挡下。
李莲花:没事吧
李安悦:无碍
话音未落,蒲穆蓝猛然撞碎雕花窗棂。木片纷飞间,他化作一道黑影没入浓稠的夜色,只余窗台上细碎的月光在裂痕中闪烁。众人提气追出,四下草木皆寂,唯有夜风吹过檐角铜铃,发出细碎呜咽。
正当众人屏息凝神搜索时,忽闻暗处传来微弱的破空之声。霎时间,数十道寒芒如暴雨倾盆,裹挟着剧毒破空而来,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宗政明珠身姿轻盈似惊鸿掠影,瞬息间已飞旋至树梢。月光下,那一掌直直打向蒲穆蓝,这一刻,众人恍然惊觉 —— 玉秋霜腹部那致命的一掌,不正与这如出一辙?
李安悦:劈空掌
李莲花:劈空掌
玉红烛:我要为霜儿报仇
李莲花:方多病拦下她
玉红烛:你又要干什么
李安悦:玉夫人,你要为令妹报仇恐怕你也要排个先后吧
玉红烛:你什么意思
方多病:玉夫人莫要忘了,玉二小姐死前曾收掌力重伤,这伤从何而来一直未解
方多病:方才看见宗政公子出手便一下子给我们解惑了
方多病:宗政公子,这种不上表皮却将内脏全部震碎的功夫怕是劈空掌无疑了吧
李莲花:这一直以来我也十分的好奇啊
李莲花:这玉穆蓝有游丝夺魄针,可以直接杀了这个玉秋霜,可为什么要给她一掌呢
李莲花:现在这么一看来,我所有的疑点都清楚了
李莲花:杀二小姐为什么要杀两次呢
李莲花:是因为金针和掌风不是同一个人
李安悦:
不错,想来玉二小姐去过玉夫人的寝宅吧
李安悦:这偌大的玉城只有你的寝宅有桂花啊
李安悦:宗政公子,那一记劈空掌是你打的把
宗政明珠:我是会劈空掌,可我为何要杀她
李安悦:那自然是你与玉夫人有私情啊
你故意将声音拉长
蒲穆篮:!
李莲花:被二小姐给撞见,而且你身上有玉夫人寝院子里的桂花香
李莲花:而常年睡客房的玉城主身上都没有,刚刚情急之下玉夫人十分的维护你啊
蒲穆篮:多年来,你从不跟我同寝,也不正眼看我,原来是
蒲穆篮:我是不干净,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玉红烛:你给我闭嘴
玉红烛:是你,真的是你杀了秋霜
宗政明珠:我是打了那一掌,但我不是有意的
宗政明珠将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玉秋霜跌宕起伏的命运画卷徐徐展开,眼底翻涌着不平与愤懑 —— 那样皎洁如霜雪的女子,竟在尘世的泥沼里落得这般凄凉收场,实在叫人扼腕叹息,满心皆是对命运不公的唏嘘。

云娇见此情形便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云娇:我不配做她的朋友
李莲花:可怜啊,这二小姐所爱之人却无人爱她,而且还一个个都不想放过她
玉红烛: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玉红烛:你跟我说窗外没人是我的错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已被你的劈空掌所害
宗政明珠:谁让她从后山一直跟着我们,我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
宗政明珠:我们那天说了很多话,有能说的有不能说的,难道你想让她传出去
宗政明珠:我这么做客全是为了你啊
方多病:闭嘴吧宗政明珠,什么冷酷无情,背信弃义的事都做了,何必装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呢
玉红烛:方公子,有劳你们三人费心破案
玉红烛:来人,把玉穆蓝和云娇压入牢中
玉红烛:备好车马,好生送三位和客栈所有人出城
方多病:等等,玉夫人就这么送客不合适吧
方多病:你把他们押入玉城牢干什么?那宗政明珠呢你打算如何
玉红烛:这是我玉城家务,我自会处理
方多病:这是刑案
方多病:按律法,江湖刑案交由百川院定夺,宗政明珠朝中有值,应当监察司来审理
方多病:况且夫人将门中护卫诛杀,实乃枉杀,你同样有罪
玉红烛:我杀自己的护卫如何
方多病:这是玉城护卫的受赏记录,这些护卫屡屡立功受赏,按律法,家养护卫立功三次者不得以家奴刑律论
方多病:你当然有罪,当受刑罚,还得赔偿这些护卫的家属们
李莲花:你是想为这些护卫讨一个公道
方多病:他们本来就不该死
玉红烛:我昆仑玉城什么时候按律行过事
玉红烛:方多病,给你活路你不要 ,那你就带着他们,向阎王爷讨公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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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李安悦:师父~我饿了
李莲花:好~为师给你做好吃的
李安悦:师父最好了
李安悦:我有这般年轻英俊的师父你们羡慕嘛
方多病:还不快点赞加关注
笛飞声:切,他第二
方多病:说什么呢你,闭嘴吧
何晓凤:这么有趣的故事各位莲络人还不出来评论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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