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放下雨夫人的事情不用再管后,白芷青这几周过的那是一个逍遥。当心里放下这件事后,便天天都轻松自由,乐得自在。
弯腰在院子里打理着花草,魅懒懒地躺在一旁的大树之上假寐。自从那日带着魅出现在院中之后,白芷青就将所有的没用下人打发走了。说在白府习惯了,就冬儿和妮儿伺候就够了,人多了看着烦。然后又假意跟妮儿和冬儿说魅是她在外面结交的朋友,带回府里住一住。来去自如,不用管。
妮儿开始死活不同意,虽然被魅的美貌震慑的眼珠子都不知道转了。但还是木呆呆地开口道:“小,小姐。不行啊,这是……男人啊……”
白芷青翻了个白眼,道:“男人……男人……男人怎么了。我只是让他在我这暂住,又不是让他跟我同住!你怕什么啊,给他准备一件房间,让他住里面就行了。你们都别管他的,随便他去哪。还有啊,记得别把他的事传出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可是小姐,要是他不小心暴露了,让其他人撞见。说我们在院里私藏男人,这……”冬儿也有些不放心。
“嗨~这就不用担心了。他呀,是绝对不会暴露的~”说着往身后瞟了一眼那高傲自得的某人。
只是自那日之后,这两小丫头就开始为这个妖孽奔前跑后,两眼冒星了。
而那人又怎么肯真的每日另居一间呢。虽然嘴上是说另为他准备一间房,但实际上每晚上这间房都是空着的。那魅的人在哪呢,真的跟白芷青同住不成?
也不是,正如魅所说的,出来也是要用灵力的,在外呆一天是很费精气神的。所以每晚白芷青休憩之时,魅也都会安分地回到她体内调息,恢复恢复。
白芷青拨了拨一旁一颗快怏死的月季,动手松了松土,再倒上了些肥料。冬儿在一旁乖巧地浇上一勺水,白芷青再将土填平了。
妮儿在身后陪着嗷嗷玩耍,一会儿给它顺顺毛,一会儿又贴心的给它丢一块烧鸡。自从上次白芷青对嗷嗷教育过后,妮儿就和嗷嗷很快的打成了一片。嗷嗷如此高贵,又这么漂亮,妮儿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而嗷嗷也看在白芷青的面子上很乖顺的配合着这个小丫头。妮儿也乐得每天给它做烧鸡吃,很是惯着它。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白芷青捉摸着在昌州呆的也算久了,差不多可以走了。于是派人给白战勇传了话,说雨夫人近日传梦,似乎情况不太好。说是前不久原本找着了门路,可是似乎又遇上了什么阻碍,便回不来了。要众人不要等她了。
白战勇大怒,将这个不满结局与雪姨娘、琴姨娘两人的那次恶行直接挂钩,认为就是她两想尽办法阻挡雨夫人的回来才致使雨夫人找不到回来之路了。于是,对两个被冷落的姨娘态度更加恶劣,完全弃了夫妻之情。
白芷青一边觉着那两个女人活该,一边又觉得白战勇可怜。他现在这个举动,就像一个疯癫之人一般,为这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固执着。首先就不知道雨夫人到底还在不在,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形态,到底是人还是鬼,就如此这般固执的相信着,简直是有一点希望就死死抓住。只能说,用情太深。
然而白战勇也心存疑虑与十分不甘,抓了白芷青狠狠地逼问,到底怎么回事。白芷青只得装了可怜,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梦境有多真实。白战勇无奈只得放她走了。但是还是派人言行拷问了两个姨娘当年事情的原始与原末,然后派人从南亭河开始着手搜擦。当然,还是跟白芷青她们一般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但白战勇还是不死心,仍在昌州呆了数月有余,每日还是固执地往雨夫人房里和掉下去的最后河边送着她最爱的糖醋排骨,派下去的人也还在到处搜寻者。最终完全了无希望,才郁郁决定启程回京。
白芷青十分佩服,这白战勇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能在外数月不回京不上朝。就像是不务正业,日日无事一般。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事,你看啊,一个一国将军能日日无事,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个国家兴旺安邦,无人来犯。
而且据说白战勇能这么久在外游玩,这殊荣好像也是皇帝给的。白家世代为将,衷心护国,战无不胜。所以皇上很是看重,特地嘉赏批准了白战勇的上书请求,让他能外出游历放假多月。
整个白府回京的日子定在了四日之后,白芷青有些不舍又有些松了口气。提前了好些天就已经叫妮儿去收拾东西了,心里也开始慢慢盘算着回去后如何与萧夜交待了。
洗完澡后正在擦头的白芷青盘着腿坐在小木榻上,背后靠着的是正在打哈欠的嗷嗷。魅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手上摆弄着前几天逛街时买回来的新鲜玩意儿,邪魅的眼角微微挑起。
烛光晃动在脸颊上,纤长的睫毛下打出一片醉人的阴影。散漫地的态,慵懒的眼眸,半睁半闭,似睁非睁,使得原本就诱惑的面容显得更加妖媚。
白芷青有些嫉妒地盯着魅的那张脸看着,心里满是不公的感叹。这人真正是长了张祸害人的脸啊,不管什么时候看,从什么角度,都是这么魅惑人心。自己若不是一直跟他有口角,总是跟他斗嘴生气,那早不知道被他迷倒哪里去了。她承认自己有些肤浅,就凭这张脸,不管魅怎么惹他生气怎么与她斗嘴,她最终都不能真正生起气来。或者说就算生了很大的气,只要看到他这张魅惑人心的脸,她都会遐想非非,忍不住想要亲近,直至慢慢心软,最后气消。真真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以貌取人”。
她也没办法,不是她花痴没骨气。而是他这张魅惑倾城的妖色真有这资本,他还就真有让看见他的人全都被迷得头晕目转的本事。那妖魅的眼眸只要看你一眼,就让人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眼里只有他。惹得她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了,要不然就是这男人实际上是个妖精变的,不是说狐妖都能蛊惑人心么。
但是白芷青是何等人,确实美男当前,无人能敌。但是!但是!她是个很有骨气很要面子很有尊严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一张美极的面孔给迷惑,从而被牵着鼻子走的!她是会反抗的!
所以,白芷青总是不断的通过拌嘴,作对的方式来不停的破坏气氛,保持距离。让自己时时保持着一些清醒,不然哪天就真的是稍不注意就被他给迷了走了。
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不肯被他迷了走这个问题,白芷青却从没想过。
甩甩头,白芷青找回一些理智。莫名的有些气自己,总是这般不争气。摔了帕子,猛地站起来,惊得嗷嗷打了抖子。
她快步走回床边,凶巴巴地问那边懒散斜倚的魅:“我要睡了,你到底回不回去的!”
魅有些莫名其妙,这丫头又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还有啊,真是奇怪。她为什么总是喜欢跟自己作对呢,自己又没惹她。
正准备张口反驳,却突然之间顿住嘴。再次出口之时,语调已经变的不以为意了。
“我看你是睡不成了~”懒懒地又带点看戏的意味。
“为什么!”白芷青凶凶地问。
“因为啊……”魅卖了个关子,后又眼珠子一转,望了望屋顶道,“你来了个客人~”
白芷青皱起眉,明显也感觉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魅对他挑了挑眉头,一脸“我说吧”的看戏表情,继续抖着腿在一旁不动。明显就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
白芷青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出了口气后,披上一旁的衣裳,便出门一跃上了屋顶。
很奇怪,那人并没有躲闪,也没有逃走。
白芷青定睛望去,是一个黑衣女人。
“阁下有什么事,深夜来访?”白芷青学着那些电视剧里的台词,挑了一句顺口的随口说道。
那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芷青有些无语,这人还就真的是就在看她!
左看看,偏过脑袋,再右看看。
白芷青被她看的发毛,正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是谁?”
白芷青确定自己没听错,不禁更加无语。
这人问她是谁?她还没问这人是谁呢!
真是搞笑了,哪有人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屋顶来,还问别人主人是谁的。
“你又是谁!”白芷青没好气的说。
自己认真看了看她这张蒙面的脸,虽然看不见全部,但是大概轮廓还是能分辨的。搜寻了半天,自己脑袋里并没有对这人的印象,也没有关于她的半点记忆,那么便不是原来那个白芷青以前认识的人了。
开始她还在怀疑不会又是雪姨娘派来的暗杀星的杀手吧,可是她却又不动手,只是盯着她上下打量。
“是我先问你的。”那女人又开口了,逻辑思维还有点强。
“呵!”白芷青笑了,“小姐,你没搞错吧?你大半夜跑我院子来还问我是谁?我没叫人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那女人皱起了眉,诚实地道:“你抓不住我的。”她认真地道,“你打不过我。”
“嗨哟~”白芷青气笑了,“你还真是实在啊~搞错重点了吧?我现在不是跟你讨论要不要打架,我是要你自报姓名!自报姓名,懂吗?”
那女人又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又开口道:“不是你们一直在找我么,怎么,还不认识我?”
“你……”白芷青有些迟疑。
找她?她们找过么……
“没有啊……我们没……等等!”白芷青脑袋里突然一个念头如惊雷般炸起,“你不会,你不会是……”她指着她的手指头都被惊讶的一抖一抖的。
那女人没承认也没否定,只是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她,问道:“你们大张旗鼓地找我,是要干嘛。”
白芷青已经惊讶的不能再惊讶了,好半天都还没相信这个事实。
她们费尽心思,东奔西跑的到处找人都没消息,却没想到这人竟最后自己送上门来了。
“雨,雨夫人?”白芷青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那人听到这个称呼后皱了皱眉,更正道:“玄雨。”
“哦哦哦哦,玄雨,玄雨~”白芷青马上更正。心里有些奇怪,似乎她这个名义上的师娘并不喜欢“雨夫人”这个称呼啊,感觉还有些排斥。
她重新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发现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从气质、感觉和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来看,这人似乎很年轻。感觉就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奇怪啊,玄雨这么年轻吗?感情大叔玩的是跨年恋啊!
她乱看瞎瞄的,突然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清澈与冷冽,如冰般透凉,如水般清冽。冰清玉洁,气质高冷。徒然的,从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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