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深海里,捂住口鼻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没人听得到我的呼救声,只有我即将死亡的溃崩。
“宫花!!宫花!!你怎么了?!你快回答我的话啊!!!!”好像听见谁在叫着我,迷迷糊糊之中的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母亲的脸上带着从来未见过的笑容,还有姑姑,姑姑她在教我刺绣啊,我刺的是两条锦鲤,鱼儿好鲜活,姑姑还夸我刺得好呢。
眼皮好沉重,怎么睁都睁不开,微眯的看见是一个女子,原来是叶夕我很开心的对叶夕说:“叶夕是你啊,姑姑夸我刺绣刺得好,姑姑又夸我了。”
叶夕心急如焚的抓着我的肩膀,大声的喊着我:“宫花!!你清醒点!!”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姑姑走了,母亲走了,可是我无法把这一切都做为一种事实。
“怎么样了?慎儿怎么样了?”容修心急火燎的赶来,见到这幅场面的他此刻像是心都震碎一般,想起姑姑下葬那日的容修,他的伤心不比我少,他的仇恨不必我深。
叶夕沉重的叹息,眼神无光,她平平泛泛的说:“宫花这次怕是,再也不会有欢乐了。”
容修的身子微微抖动,那手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剧烈的抖动着,他好像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容修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戏院里的戏不唱了,戏院里的人都直直的盯着这里,容修的怒意赫然而发:“马上把这些给我清理掉!!”
容府的统卫齐齐回答:“是!”
周围的嘈杂声,埋怨声,突然让我清醒了,我看着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容修,叶夕,还有我。
忽然插入的一个声音让我更清醒,这个人尖酸刻薄的嘴脸正好应证了他说的话是有多么难听“把我这里的客人都赶走,容大人这样是干什么?
容修不留一丝情面的说:“今日有事,赶走又如何?!”
“你比以为你自己是个官,就可以在这里无法无天了!!”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令人反胃,这个人就是倚楼阁的老板,“舟之道”,他可真是愧对他这么正义的名字了。不过他不是倚楼阁原先的主人,他怎么做上这个戏院的老板,是个来戏院听戏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劣迹斑斑。
“你就是一介草民,更何况你这戏院还是在我的管辖之内!” 这个男子的声音好熟悉,似乎是许久未见的故人。
舟之道见了这个人又恭又敬,立马换了副嘴脸:“哎呀,原来是洛老板啊!!”
男子不带任何感情:“滚回去!”
“是,是,是,马上滚,马上滚!”舟之道边说边陪笑脸,灰溜溜的离开了戏院。
我疲乏的起了身,看着离我很近的男子,似乎熟悉似乎陌生,:“你是?”
他看了我一会,轻轻的回答着我:“洛宗汕。”
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记不起来,这个人他是谁?我疑疑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仔细的看着这个男子的脸,脸庞有棱有角,清澈的眼神中透漏着别样的冷意,挺直的鼻梁衬托着好看的脸庞。
我好想想到了什么,细细回味着,才想起了:“洛宗汕,洛宗汕。是钟山?!”
洛宗汕的脸本来是沉沉的,脸色也是黑的,但是听到宫花这样的回答,他的脸立马松下去了好多,仿佛看见他在笑,着实却看不见他的嘴角微扬:“是,钟山那日,不忘宫姑娘的恩情。”
为何忽然见到了这个人,会觉得一切都像是平静如水一样,很焦躁不安分的心却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这个洛宗汕,如清澈的溪水一般,干净,透亮,平息,我淡淡的说:“小小恩德,不足以挂齿。”
可在后院内,竹澜正与梅清溪交谈:“宫花出了事。”
“她怎么了?!”梅清溪似乎很紧张。
竹澜有点不情愿,别过脸去:“我们都被赶了出来,你自己去看看吧。”
“好,我马上过去。”梅清溪说着便就要离去。
苏引立即阻拦从椅子上起来挡住梅清溪:“不可去!”
“你难道陪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时辰还少吗?!不能去!!”苏引怒视着梅清溪,话语里满是不屑于愤怒。
梅清溪也对苏引不客气的说:“从她嫁到我们家以来,我根本就没有配过她一个时辰,作为梅家的人,既然她出了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梅清溪推开苏引,不管竹澜与苏引怎么看他,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到了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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