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薇他们在今早终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锦州城,可是将军府的大门紧闭,红薇有些疑惑与纳闷。
但是红薇想和宫花谈判,她也没有直接闯进将军府里,而是等待着时间。
红薇就这样等到了傍晚,才有暗卫回禀,将军府里的人才回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姐姐他们回去了。
红薇还未等宫祭她们歇息,就直接冲了进来,她拉起人就问:“宫花在哪里?!马上告诉我?!”
可是宫家的下人没有一个人回答红薇,红薇泄了气,决定还是自己找比较好。
她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宫家的主堂,看见屋内五个人,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五个人,有两个男子,定是可以排除了,那个打扮不怎么样,略显老成的一定不是宫花,还有一个年纪尚轻,也一定不是宫花了,还有一个,稳重大度从容,那么她一定就是宫花了。
红薇踱着步子来到宫祭面前,开口问:“你就宫花?”
宫祭看着眼前的女子,并未太过惊讶于牵强,回答的很从容:“有什么事吗?”
红薇更加笃定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宫花了,咄咄逼问:“血灵图在哪里?!”
宫祭被女子问住了,“血灵图?”又是什么,自己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知道血灵图在哪里,便回答说:“从未见过什么血灵图,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以逼迫进来的,你不要扯开话题?!血灵图在哪里?!!”
红薇有些着急了,声音也越来越大,这时候,莫从秋才与容修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原因以为进来的人是宫府里的人,可是口气到最后越变越不对劲了。
莫从秋连忙挡在宫祭面前,质问着红薇:“这里是宫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而且你要知道尊重一个人就死尊重你自己。”
莫从秋的话句句在理,可是红薇全然不顾,她狠狠地盯着莫从秋,反驳道:“她宫花拿走血灵图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呢?”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这里是宫府,说话要注意分寸。”
一旁的容修听见血灵图,不由得有些疑惑。宫花怎么会得到血灵图呢?血灵图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可能?
红薇越来越心焦,她恨不得将宫花立马杀死,立马得到血灵图:“宫花,你不要躲着了!马上把血灵图交出来!!”
“宫花?”莫从秋明白了,她一定是认错了人。
莫从秋立马纠正道:“我身后的是我的姐姐,宫祭。”
红薇大惊失色!她全然不信:“不!她就是宫花?!你们肯定是为了隐藏血灵图。不想把她交给我!你们串通起来来骗我?!是不是这样?!!”
莫从秋没有任何的表情,从宫祭面前挪开,对红薇说:“宫家的人不是以谎言才称之为是宫家,不行你可以问问在场的人,我身后,是不是宫花。”
红薇已经接近失控,她差点就失了心,她逼问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是不是宫花?!她是不是?!你是不是?!”
宫祭轻扬起嘴角笑着说:“我心安理得,我并不是慎儿,也就是宫花,我是宫祭。”
红薇顿了顿,有些乏力的说:“我相信了,那么宫花在哪里?”
宫祭答:“宿疆。”
红薇听了宫祭的回答更加不敢相信:“宿疆?!她竟然在宿疆?!她在哪里做什么?!”
“驻守。”宫祭依然答的很干脆。
红薇冷笑着,有些嘲讽宫花:“她不好好在宫家享受这好日子,竟然去了宿疆,真的是自寻死路。”
宫祭立马又答:“自寻死路说不上,而是磨练。”
红薇觉得宫祭的回答有些牵强,立马冷笑着,盯住宫祭,有些戏虐:“呵呵,去了宿疆不叫自寻死路叫什么?!那个地方常年暴乱,几乎是各个国都的必经之地,而且打起仗来,宿疆一定会是第一个血流成河的地界。现在,花都的南荒已经彻头彻尾的变了模样,也只有你们锦国的宿疆一成,不变。”
宫祭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回答:“我们锦国没有执行司,没有可以执掌大权的执行司,我们只有一个皇帝,而皇帝的命令则是宿疆太乱,不用整治。”
“你可真是能耐得住性子,不和你们废话了,我要去宿疆了。”红薇也是来时快,去时快。
宫祭她们都望向彼此,似乎很不解来的这个女子。
而此刻风月阁里依然是灯火通明,烟尘还是一如既往的在门口拉着客。
九璃则是招呼着几位赫赫有名的大官。
“哟~没想到郑大人的酒量这么好啊,来我们郑大人再来一杯吧。”九璃也是拼尽全力在陪酒了,只因九璃最近一直郁郁寡欢,都是因为烟尘与烟逍的恩断义绝,弄得九璃和轻舟心慌慌的。
“哎呦,这风月阁的头牌却是要美丽许多啊,真不愧是头牌中的头牌啊!”郑大人边说着手就搭上了九璃的手。
九璃心生厌恶,一把打开,:“郑大人请自重。”
“哟,没想到你还这么贞烈啊,你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风月女子而已,竟然这样,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大人一下拍案而起!对九璃动手动脚。
九璃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在推搡之下不小心打碎了酒杯,烟尘立即问询赶来。
烟尘立马劝解着:“郑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和气生财啊。”
郑大人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呵斥:“哼,滚开!”
烟尘见郑大人不思悔改,立马变了脸色:“郑大人,我风月阁是什么地方你最清楚不过了,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会怕你一个小小风月阁?简直就是笑话!”
烟尘嘴角撇过一丝冷笑:“是不是小小风月阁,郑大人你待会就清楚了。”
烟尘对身边的侍从悄悄说:“你快去……”
“是。”
那侍从听了烟尘的话赶紧就疾步匆匆的跑走了。
随即,又站起来一位肥头大耳的官员,怒气冲冲的指着烟尘,说:“哟!你口气倒是不小啊!我们郑大人在朝堂上的官职看来你是不知道!!胆敢欺负我们郑大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烟尘就如同云淡风轻一般,没有在有多少,顺口就说:“人的生死不是由你一句话就来定的,看你这相貌一定是贪官了吧,百姓们的油水不仅把你的身材养肥了,也把你的胆子养肥了!”
那肥头大耳听到烟尘口无遮拦的说着大实话,有些惊慌,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只是愣愣的指着烟尘:“你!”
烟尘继续咄咄逼着:“我怎么了?我是说了实话,还是我说的话正是你的死穴,不是吗?”
那肥头大耳气急败坏的怒斥:“你!!口出狂言!!我定要你好看!!来人,去把你们这块的总管给我叫过来!!我今天要让你们风月阁关门不成!!”
那在一旁的侍卫赶忙得了那肥头大耳的命令,急匆匆的去搬救兵了:“是是是,奴才马上去办。”
郑大人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哼!你就等着你风月阁一辈子都关起门来吧,哈哈哈哈!!”
“哦,结果还没出来,郑大人我们试试看吧。”烟尘的胸有成竹已经出卖了他眼底的得意,况且烟尘敢私藏兵器,也能从大理寺出来,那就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郑大人的人赶到了,而郑大人找来的这个人就是原绵薄。
原绵薄以别样的口吻提示着烟尘:“你又犯了什么错!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提前道歉!”
烟尘不屑一顾:“谁错在先谁就应该知道。”
原绵薄有些震怒这样的烟尘:“烟尘!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盐运司副使!!”
烟尘听了原绵薄说出郑大人的官位,烟尘有些嘲讽,竟然呵呵笑了起来:“哦,只不过是个从五品而已,就有那么大的胆子?盐运司副使?恐怕你在这上面赚了不少银子吧。”
郑大人定是气急了,狠狠地指责着烟尘:“放肆!你混账!!”
郑大人又把怒气撒向了原绵薄,狠狠说:“你还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狂妄之徒押进牢里!!难道还想让他在这里继续栽赃我吗?!”
“郑大人,您先消气。烟尘!你难道还是不思悔改吗?!你只要跟郑大人道歉将今天的饭钱作罢,郑大人便会既往不咎!!”
原绵薄见烟尘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说:“烟尘!你没有听清楚吗?!”
“再等一会。”
烟尘说的这句话让原绵薄更加的摸不着头脑,可是,时间又过了一刻,郑大人越来越生气,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了。
郑大人出口便怒斥:“你赶紧给我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烟尘撇起嘴,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时间刚好。”
似乎熟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包间内:“我竟然没想到还有人敢在风月阁里闹事。”
“你又是谁?!竟然敢插手本官的事!!”
那来人又走近了些,正好走到烛火之处,那郑大人的脸色着实有些悔青,立马变了模样,立刻低着头恭维的说:“原来是烟大人啊,在下,在下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烟逍那种不怒自威的样子着实令郑大人害怕至极,因为他见过烟逍的处理手段,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自己遇上了,真是倒霉,烟逍很平静的说:“看来你这个盐运司副使是当不下去了,改日你就告老还乡吧。”
郑大人听到烟逍这样讲,立马慌了,他很着急的组织着语言,立马说:“不不不,烟大人,在下立马道歉,今天的酒钱我付十倍!付十倍!!”
烟逍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戏虐,说:“既然你可以付十倍,那么百倍你是不是也应该付的起啊?”
郑大人眼底闪着精明,眼珠子转来转去,随后有些难为情的说:“这,百倍!在下,在下,着实有些难处啊。”
烟逍似乎早就知道了郑大人的回答,冷冷的盯住郑大人,不留一丝情面的说:“既然你付不起,那么明日你就不用在任职了。”
郑大人有些惊慌,立马说:“不不不!!我付!我付!!我一定付!!”
“哦,既然如此,那么明日就来付千倍吧。”
“什么,千倍!!”
“那,”
“不不不,我付!!我付!!!”
“算账吧。”
那算账先生嘴里捣鼓捣鼓,一会说:“酒钱,菜钱,还有点的陪仕,按十倍来算的话,一共是黄金五千二百三十两。”
“明日你就带着这些钱来吧。”
“好好好,一定,一定!!”
话罢,郑大人带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溜烟的逃走了。
烟逍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烟尘,说:“好了,事情结束了。”
“今日还得谢谢你的面子啊。”烟尘话中的意味不知是在打趣着烟逍,还是在嘲讽着烟逍。
“话不必多说,我先走了。”
烟逍似乎也没有把烟尘所说的特别当一回事,急匆匆的就走了。
烟尘看着烟逍又一次离去的背影,心中顿时仇恨满满。
随即,他又关心的问道九璃:“可有什么大碍?”
“我没事,只不过是连日来神情有些紧张,总担心害怕会出什么事。”九璃的担心也是对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近乎与真是的害怕。
“不要担心,不会有什么事。”
“但愿如此吧。”
九璃忽然想起来这几日都没有见过轻舟,便问起烟尘:“对了,怎么没见轻舟?”
“轻舟说家里出了些事情,便赶了回去。”
九璃心生疑问,轻舟说过自己并未有什么家里人,而是孤儿,为什么会编出这样的谎言去对烟尘说呢?九璃也没有拆穿,反而顺着烟尘说:“是,我也好像听轻舟说过。”
“恩,既然如此,也就让她好好在家里陪着家人几日吧。”
九璃听烟尘这样说,心底不免起了丝丝怀疑,家人?轻舟何时有过呢?九璃忽然一惊,在牢里的时候,轻舟从未说过任何的话,而是在配合着我们?还有,为什么轻舟在牢里一点也不担心,原因就是轻舟肯定知道自己会出去,那么轻舟又是什么人?
自从那次从牢里出来之后,轻舟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不会在门口接客,也从来不会去和烟尘说任何的话,对我也是渐渐疏远,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除非轻舟是奸细!
九璃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也越来越害怕。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觉得眼前顿时一片晕,嘴里轻轻:“烟尘,烟尘……”
九璃顿时就倒了下去,烟尘立即抱起九璃,赶忙说:“找大夫!!找大夫!!”
待到九璃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她睁开迷糊的眼睛,好像记忆都是很模糊的,她努力的摇了摇头,终于将那些脑子里的事情变得深刻了,她看着烟尘一夜未眠的坐在凳子上,立即问烟尘:“我怎么会晕倒?”
“大夫说你是中了迷香。”
九璃有些疑惑,加重语气问:“**?”
烟尘答:“对,就是你房内的安息香。”
听到烟尘这样讲,九璃就更加的提防了,自从那次之后那安息香一直就是轻舟在蓄的,而且,那安息香中是最好加东西进去的,自己整日都会闻着那安息香入睡,而这房内只有轻舟与她自己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你在多闻两日那安息香,恐怕你的命早就已经不久了。”
九璃接近于崩溃,因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不相信轻舟可以坐出这样的事来,九璃嘲讽着自己的糊涂:“呵呵,轻舟,你我不是如同姐妹一般吗?你怎么会费尽心机的来陷害我呢?!我真是看错了你!!”
烟尘听到九璃这样说,立即从凳子上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怎么会是轻舟?”
“其实,轻舟的马脚早就已经露出来了,从哪日监牢就已经暴露了,而我们总是后知后觉,轻舟为何会在监牢内表现的那样淡定?那样的从容?轻舟的性子一贯都不是很大咧的吗?怎么在哪日就变得那样镇定呢?而且她现在又告诉你她要回家中一趟,她根本就没有家人!!她骗了你!!她骗了我们所有的人!!
九璃的话一字一顿的都打入了烟尘的脑子,他不敢去相信轻舟真的会这样做,就如同就九璃一样不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得不信。
“轻舟,轻舟,你原来是在潜伏着,原来就是你在我们风月阁内一直潜伏着!!你就是在等着幕后的人是谁吧!现在幕后的人已经出来了,我想你的目的也应该答到了。起先我还以为是九璃,那日在我窗台上放的那封信应该就是轻舟你放的吧,让我怀疑九璃。你这招可真是妙极了,怪我没有早点认清,让你有机可乘。”
九璃有些愤恨:“怀疑我?栽赃我?轻舟她可真做的出来!”
烟尘已经是紧紧捏着拳头,因为轻舟一直都是烟尘最相信的人,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却是奸细,想必烟尘也真是心凉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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