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儿还是因为风寒一直发高烧的原因,说了没几句话便就又昏睡了过去,屋内来来往往的下人,换着一盆盆的凉水,大夫更是进进出出,一边想着办法,一边试着药房,苦了宫儿了。病痛着实令人难受。
“吱呀~”每天都有人打开进进出出的门,恍若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进来的人是容修,身上似乎已经被厚雪打湿,眼睫毛上还沾着薄薄的雾雪气,他定了定,又看了看床榻之上的宫儿,声音虽迫切但柔和:“大姐,宫儿怎么样了?!”
“连着发了几日的高烧,还未退下去。刚才和我就说了一会子话,这会便就已经没了力气,昏睡过去了。”宫祭的回答很无奈,哀伤的神色仿佛没有一点色彩,是那样单调频繁的叹气声。
容修听到宫祭这样说,心中不免泛起愧意,这几日因为战乱之事,容修也是常日不在锦州城,想不到去了一趟引州,回来以后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容修真狠不得自己是那个躺在病榻之上的人,容修急匆匆问道:“秦汉良呢?他怎么不在?!”
宫祭双目低垂着,眼神一直从未离开过病榻之上的宫儿,宫祭摸了摸宫儿滚烫的手,回答说:“秦大夫前几日回家看望自己的母亲了,前个我就派花谷去请了,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赶回来。”
“都怪我,明明知道宫儿本来受不得这寒冬,走之前也没有好好叮咛宫儿,只顾着自己了。我宁愿躺在那病榻之上受苦的人是我!”容修说着话,拳头也是紧紧攥着,一霎之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用,这也是容修第一次失了气度。
宫祭连声安慰着容修,目光也是渐渐的移到了容修这里,:“容修,不怪你。难免有时候出了岔子,尽力弥补就是。待秦大夫回来之后,开了宫儿以往喝的药方,想必宫儿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容修看着宫祭眼底的乌青,还有憔悴了些许的脸颊,不忍于心,他平缓的对宫祭说:“但愿如此。大姐,您也守了几日了吧,您快去歇息吧,我来守着。”
宫祭也并没有就顺着容修的意思,而是淡淡说:“你也是连夜才赶回来,想必也乏了吧,还是早些休息,这里我守着就是了。”
容修一口否决,督促着:“大姐!您就快去吧!再说下去,就是无谓的争辩了。”
宫祭听见容修的话,从脑子里过了一下,又望了望病榻上的宫儿,从凳子上轻轻的起了身,走到容修面前,嘱咐着:“好好照看着宫儿,你累了就眯会吧。我走了。”
“嗯,大姐,我知道。”
宫祭揭起了门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叹了一声气,便踩着那声声作响的积雪回了房。
可这头,容修不知怎的,轻轻抽泣起来,握着宫儿的手,掏心掏肺的讲着:“宫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今天的这种痛楚,我不该抛下你去引州的。你知道我在听到你得了风寒,高烧不退的消息之后,我有多么的心焦吗?那几日我就觉得度日如年,事情办完之后,我就立马赶了回来,盼望着,盼望着你能够好些,可是你还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病榻上。宫儿,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说过的,等到慎儿回来之时,我们就成亲,你一定要安然无恙,一定要!!”
宫儿似乎是听见容修说的话,轻轻笑了一下,但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衍治王朝中,衍锡似乎不是一般的生气,竟然掀翻了桌子,就连桌子上的奏章笔墨都躺了一地,衍锡愤恨的说:“怎么回事?!!竟然收复了境外之都!!你们为何不在那个时刻赶过去一锅端掉那宿疆!!你为何现在才要来禀告朕!!说!!”
“皇上!并非是我们压着消息,而是锦国那边并没有放出来消息!”
说话的男子是衍治王朝的大将军,是承暗。衍锡每次发脾气的时候,也只有承暗一人能够受的了,其他人自然早在一旁躲得远远的。
衍锡气急了,咬牙切齿,狠狠地命令道:“马上派兵给我破掉宿疆!!”
承暗听到这话,立即跪地:“皇上!现在还不是时机啊!境外之都已经被锦国收复了,如果现在去攻打,那么我们衍治王朝只会是折兵损将!!望皇上三四!!”
衍锡着实是生了气,气的衍锡胸口起伏不停,他有摔碎了茶杯,质问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来驳朕说的话!!为何不可?!”
“皇上!现在真的是大势动荡啊!!您就听臣一言,等到时机稳定,我们在出兵可好啊?!就当臣求你了!!”
承暗的话中已近乎于溃崩,他知道如果现在出兵,就是自寻死路,很可能会让兵力大损。
“好!!很好!!!下去吧!!你们都下去!!!”衍锡的回答很明显是答应了,不过这种答应是那么的不甘愿。
“臣谢过皇上,告退!!”
承暗说的斩钉截铁,他自己也只不过是附属奴役而已,出自承国。只不过承国已经幻灭,他现在只是衍锡手底下的人,是衍治王朝的人。
再也没有承国,也没有从前的承国。
“我早就该想到了,不是等到现在才后悔莫及!”衍锡一个人默默的对自己说着话,如今看来,有多少国都想破掉宿疆这道坎。
而此刻,锦扶传出的朗朗笑声,正好与衍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锦扶抬起笑眼喜悦的看着甫怍,声音朗朗:“现在,我锦国手中握着的是他们任何一个国都都不能比的,有境外之都这条路挡着,他们就进不了宿疆,也攻打不了宿疆。这真的是一件大喜事啊,是不是啊?甫怍?”
锦扶的这一问,才将甫怍从沉思中拉拢了出来,甫怍眼睛一亮,立马回答道:“是,皇上。”
“只要将宁国吞下,朕,将会是这天下的王!根本就不再需要那血灵图了,哈哈哈哈!其他的国都都会是陪葬品!!”锦扶深邃的眼底是满满的欲望与黑暗,他一心的愿望就是想吞并其他的国都,一心想统治天下!
锦扶话音刚落,就看见傅恒买着小碎步跑了起来,沉声禀报着:“皇上!泗王爷前来觐见!”
锦扶听到傅恒的禀告,立即一惊,眼神中散发出开心,立即对傅恒说道:“大哥!赶快请进来!!”
锦泗带着身边的随从不下五个,看样子来势汹汹。锦泗身上还披着袍子,玄黑深谙的意味,发丝上也有飘落的雪花。锦泗直接走到了锦扶面前,冷冷的盯住锦扶,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杀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冰冷之意。而甫怍也并没有上前去拦,因为锦扶早就吩咐过了,这是他们兄弟两之前的事情,不用动用自己,甫怍只有在一旁候着。
锦泗毫不顾忌锦扶已是帝王之尊,冷冷的对锦扶说:“我以为我很了解你,我以为你会死心断了这个一统天下的念头,就好像从前,我明明知道你错了,却不肯对你说,等着你自己觉悟,每每你都会说“哥哥,我错了。扶儿下次会牢牢记住,不会再犯了。”可如今呢?我一次两次的去猜,一次两次的去认为你会回头,可是,我现在没有一次是猜对的!
锦扶沉默不语,就连一个字都没有回答锦泗。
锦泗冷笑一声,继续说着:“我对于王位一直就耿耿于怀,我也想得到这天下,可我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可是你呢?锦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母后当初是怎么说的,父皇是怎样告诫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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