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锁着眉说:“这不可能,岚国的圣元皇太后早就已经有过一位女儿了,而她只生下了这一个女儿。就算时间相差不是很远,但是梅清溪不可能是梧淮的儿子。”
“你错了,梅清溪本来就不是梧淮的儿子,而是卫蕴的儿子。”
烟尘的话叫叶夕震惊,叶夕麻木的愣了半天,冷笑道:“烟尘,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梅清溪,怎么可能是卫蕴的儿子?这根本就说不通,那么容修呢?难道容修不是卫蕴的儿子?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呵呵。”
烟尘似乎早就知道叶夕不会相信,继续解释着:“卫蕴长的很清秀,而梅清溪也是。而梅清溪是卫蕴儿子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他手上戴着的那玫翡翠戒指。那个戒指也并不是梅家的东西,而是卫蕴的。”
叶夕一口否决掉烟尘所说的任何话:“仅凭你一面之词我就要相信?况且还有一个梅清染,这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而且梅清溪和他的父亲梅州长的也是很相似,根本就不会是真的!”
“梅州就是卫蕴一直所爱的人,但是梅州向来花心。所以他是不可能将心思费在卫蕴身上。所以容修也是,梅清溪也是,都是梅州与怵蕴的儿子。如果你仔细去看,容修和梅清溪没有任何的差别!而梅州在外经常用的名字是容州。但梅清染着实是梧淮与梅州的女儿。”
叶夕摇摇头,讽刺的笑着:“太荒唐了,太荒唐了。这理论根本就行不通。况且梅州为何要将梅清溪一直养在梅家呢?那么容修又是为何呢?”
烟尘似乎很有耐心的对叶夕解释着:“因为容修的性子太桀骜,容修也知道梅州就是容州,但他不知道梅清溪到底是谁。而卫蕴也从来没有跟容修提过。还有,卫蕴的侄子,卫恒!因为跟梧淮谈了一桩交易,所以在半途中也叛变了宫花。”
叶夕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惊:“我记得容修的手上也一直戴着一个翡翠戒指!那么是真的??可卫恒,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烟尘点了点,安慰道:“这些就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我也是斟酌了好久才敢对你说。”
“宫花嫁给了卫蕴的儿子,梅清溪?这个结果真的难以让人接受。”叶夕虽然一直在大理寺任职,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境遇,叶夕还是第一次遇见,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几代人的恩怨,时过境迁,有些事情,真的让人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烟尘微微叹息着。
叶夕很慌乱,可还是伪装着那份镇定:“我还有事,谢谢你今天将所有真相都告诉我。”
叶夕话罢,就起了身,离开了风月阁。一路上,叶夕的心情很不好,很沉重,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烟尘所说的话都告诉她们。她反复的做着心里挣扎,好几次都差点撞在了路人身上。
如果这样的结局容修知道?宫家人知道?那么到底该是喜还是悲呢?
叶夕冷笑一声,看着这锦州城内如此的繁华,好像要比前些年更加的繁荣了。这一切还是得归功于锦扶,他收复了境外之都,连带着几个小国都,现在的锦国也是蒸蒸日上。百姓们也都过的无比安逸,可即便就是这样,有的人还是心慌慌。
谁也保不准这就是那风云背后的狂沙。
叶夕最终的决定还是打算告诉她们,毕竟这样藏着掖着,也迟早会被知道。不如早些接受事实,总比以后要清楚了解的好。
叶夕的步子好像很艰难,她踏入了宫府却感到了丝丝愧疚。
她看着宫府现在的模样,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她走进了那堂内,就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商议着什么。
容修一眼就瞧见了叶夕,他说道:“叶夕,你来了,快看看这个计策怎么样。”
叶夕难掩平静,有些微颤的说:“你们先停一下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容修淡淡回答:“你说吧。”
“梅清溪是卫蕴的儿子,梅州就是容州。”烟尘所说的长篇大论,就被叶夕一句话概括了出来。不是烟尘唠叨,而是这件事情一旦解释起来,自然是要费力气的,更何况宫家现在的处境随时都会被刺杀。
容易乍然错愕,手上拿着的毛笔顿然掉落在地上,那笔墨也顺势就沾在了容修的衣襟上。
宫祭表现的很平静,她加重语气问道:“叶夕,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夕点了点头:“是真的。你们可以问问容修。”
容修冷笑一声,眼神中是满满的恨意,只见他嘲讽道:“是,的确就是这样。梅清溪是母亲的儿子我也知道,我也是刚刚不久才知道的。那种人跟了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是什么样。也真是浪费了母亲的一片痴心。”
叶夕诧异的问道“容修,你是怎么知道的?”
“收拾母亲原来的房间才知道的,母亲房内挂着一副画像,那幅画像就是梅清溪的,画像后面母亲还写了字。只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母亲走了,我没有任何牵挂,梅清溪与我无关。我现在最珍视的就是宫家,还有宫儿。我别无他想,就这样了。”容修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不可置信的就是叶夕了。她没有想到容修会如此看的开,一点都不心酸,也不表现的难过,到底是容修在硬撑,还是容修真的已经释然了。
宫儿轻轻握住了容修的手,是那样的温暖有力量。
叶夕沉了沉,继续说:“我清楚了,她们所说的复国就是岚国。而梧淮就是从前岚国的圣元皇太后。她们的最终目的是毁了宫家,毁了宫家所有的人,包括锦国。”
宫祭微微笑,说的很坦然:“猜到了,当年岚国野心勃勃,入侵锦州城,而被母亲阻下。但未料,他们一直未放弃,几次三番的来攻打。最终先皇下了死命令,要母亲平了岚国,所以岚国才会灭亡。想不到她还活着,既然她活着,那么她就要付出代价!”
宫祭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是那样的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一个人,就是卫恒。烟尘说他与梧淮谈了一桩交易,在半途中出卖了宫花。”
宫祭苦笑了笑,说:“卫恒?交易?这个是我们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他那个人看起来两袖清风,想不到他也会做交易,果真人心难测。”
莫从秋接话道:“我早就知道卫恒没安好心。他是个商人,自然也会以利益为重。”
宫儿久久没有讲话,微微叹了口气,说:“如今已成了这样,只希望我们这些人中间不要再出岔子了。”
容修笑笑,安抚道:“不会了宫儿,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亲人。是至亲。我们不用质疑,不用怀疑彼此,因为我们是一个家。”
宫祭中肯的点点头,说:“容修说的很对,确实是这样。紧要关头也已经有你们了,现在慎儿不在,我们要竭尽全力。”
宫儿问道:“姐姐,我们的计划现在要施行吗?”
“快了,不出几日。那个时候锦扶梧淮想必也按耐不住了,我们就等着她们自寻死路!”宫祭的话里透着丝丝冷意,显然有着字眼也在不符合宫祭了。
这是一个人经历过动荡变革的改变,也是最终要交出的结果。而这个结果,亦或者好,亦或者坏。都是要终将承受的。开始,宫家就处在风口浪尖,如今,更是在危险的边缘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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