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早些休息。我想她们这会多半也等着急了吧。”话罢,我与竹澜就走了过来,只不过竹澜眼眶红红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刚刚哭过。
果不其然,苏韵立马皱着眉问道:“竹澜,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哭一哭罢了。”竹澜的回答很轻松,看不出来刚刚还是对我哭诉的模样,或许竹澜真的听进去我说的话了。
但不的不承认,竹澜的心态要比我好的多。
气氛刹时间就尴尬了起来,我笑道:“已经这么晚了,大家早些休息吧。”
初九点点头,附和着我的话:“恩,大家快些休息吧。”
初九笑了笑,将他们几人安排在了王府内的厢房里,却让我在这里等着他,我不明白初九的意思,也只好在这里等着他了,虽然夜里有点凉,但初九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了我身上,并不会觉得有多冷,而是暖意深深。
我一人在这里难免有些空荡,便出神的盯着廊道的柱子,我突然发现柱子上的花纹很好看,似乎是山水?在上面印刻的很突出,好真实。我起了身,借着那廊上的灯笼,摸着那柱子上的纹理,又凑近看了看,也着实好看极了,我正在想何人才有如此高超的手艺,竟然能把山水刻在这柱子上面,好生细致。
“凉吗?”
就在我出神之际,初九温柔关切的话语令我立即回神。
他的声音,他的笑容,时时刻刻都透露着温柔,令人很轻易就会沉迷其中,我也是那一个。
我笑着回答:“有你暖着有什么可凉的呢。”
初九摸了摸我的手,锁着眉问我:“手都这么凉,怎么会不冷呢,我带你进屋吧。”
我颔首答应,没有回答初九。
初九又带着我走了好一段路,走到前面一池湖水那里才停了下来。
他说:“摘下面具吧。”
我点头答应,摘下了面具。
当我摘下面具时,那湖水上面泛起了波光粼粼。湖面上渐渐的多了些花灯,我心生好奇,便走到湖边上,顺手拿起一个离我最近的花灯,月色在这个时刻,似乎很亮眼,我也看清楚了花灯的模样。那花灯上面剪了样子,是,芍药花的样子?剪的好生俊俏!我转了转花灯,另一面像是手写的诗句,那诗句我为何会如此熟悉?,我不禁读了起来,“庭前芍药艳芬芳,彼岸楼阁渐深沉,屋内坐着小丫头,窗花剪得最模样,青烟袅袅神仙来,丫头喜心,笑开颜……”
“这,是初九?”
我拾起了身,湖面上越来越多的花灯,簇拥着,照亮了整个湖面。我又弯腰拾起了一盏花灯,那上面是刺绣的芍药花,我又转到另一面,那上面写着“不必庸人自扰,自己心安理得就好。”接连着,我又拾起好几个花灯,那上面的诗句全都不同,全部都是手写,我望向身边的初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初九,这是你,亲手写上去的?”
他笑笑,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道:“虽然今日也不是灯节,但这是我想为你做的。这些花灯是我与府里的人一起制作,这花灯上面的诗句,全都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这每一个花灯都寄托了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心悦,对你的爱。也是在祈祷着,这花灯能够带给你快乐,带给你所期盼的模样。”
我笑笑,抑制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问道:“那初九又是如何知道庭前芍药呢?”
“我从茹芳那里知道的。你的从前,我并不知道,也并不清楚。但现在,我可以去了解你所喜欢的东西,了解你所爱的东西。这些,都是我想的,也是我应该要去做的,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就不会给你承诺,我只会给你结果。”
“初九……”
我顿时忍不住了,趴在初九肩头哭了起来。我从未想过初九如此细心,那花灯上面的刺绣工程复杂,初九在这几日里,又是怎么做到的。他知道我喜欢芍药,知道我所想的东西,他不会言表,但却会一样一样的让我开心。
初九轻轻抱着我,生怕我着凉了一般。
他的那种呵护,那种温柔,那种贴心,让我离也离不开了。
“不要哭,也不要感动。这其实都是平常之事而已,只不过来的晚一些。”初九的缓声细语,让我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经意间的喜悦。
初九给了我此生最大的惊喜,给了我再活一次的力量。
等我哭够,初九的肩头也湿了。
他含笑看着我,我也笑着凝视着他。
他那张漂亮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他身上的那股药香也渐渐入了我的心,他低头闭起双眼,轻轻吻住我的嘴唇。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诚挚暖意的吻,虽然那个吻很短暂,虽然只是轻轻一下,但初九带给我的是暖意,无论做什么,全部都会有温暖包括着我。
那一晚,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悸动。
天,又一次亮了。
亮的如此明艳,好像一切都是暖的。
风月阁里依旧人来人往,只不过,今日的风月阁却是日日夜夜都营生着。改了以往的一切规矩,就连闹事的人也不多见了,但风月阁内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心机。
轻舟再一次抬头望着风月阁的门匾,她心中感慨万千,这一次的她,未施粉黛,一袭深黑色的常服,她抬脚走进了风月阁,她这一次看的是,风月阁内变了模样,很深沉。没有了往日的时光,没有了往日的妖娆。
虽然人群熙熙攘攘,但没有一点生气,如同死灰。
阁楼上的九璃一直在注视着轻舟的表情与动作,她冷冷嘲讽。她想不到视自己如同亲生姐妹一般的九璃会做出那样的事,可真是讽刺。
九璃冷冷笑着,走进了包厢内,她对静静坐着的烟逍说道:“你等的人来了。”
“来了就好,我还怕她不来呢。”烟逍的回答似乎很笃定,但其中带着的意思却不是那么明显。
而就在轻舟上楼的途中,她却撞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她在也熟悉不过了,她诧异的问道:“锁兮落?你怎么会在这里?”
锁兮落一瞥眉,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回来?”
“我回来自然是因为有要事相商,你呢?你又是来打探什么的?”轻舟的话里好像藏着深意,但却时时像套着话一般。
锁兮落嘲讽的笑笑,说:“打探什么倒算不上,我颠沛流离,才来到这风月阁里。所以,我只是为了有口饭吃罢了。”
轻舟诧异道:“你需要这样?锁沉念的官位可要比我高好几阶?你需要在风月阁内?未必太断言了吧。更何况,锁沉念现在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
“沉念?皇后身边的红人?不是早就死在了那个人的手里吗?!怎么会?!”锁兮落的疑惑满满,她甚至都不知道轻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呵呵,太可笑了,那只是一场计策而已,就是为了铲除朝廷上的内奸。而锁大人自然也因为那次事情,而成了皇后跟前的红人,所以,锁大人现在过的挺好。”
轻舟的解释令所沉念一震,她冷笑着决绝:“沉念。她会如此骗我吗?不可能吧,我是亲眼看见的!”
轻舟冷笑道:“易容术你不会不懂吧,就是这么简单的过程。”
“好,我知道了。多谢您今日的问候。”锁沉念的话里带着话,熟不知锁沉念的背后,究竟都有谁,究竟都藏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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