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打开了,接下来就是要赌命的时候。锦扶,梧淮,烟逍,不知道你们过得可好?我希望,到头来你们可以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可以自行了断,如果不选择这样,那么我也难保会将你们五马分尸。
初九紧紧握住我的手,生怕我出了什么事一样。我知道我回来锦州城,初九心里一定是不赞成的,但他却始终都支持着我,我心生感激。
我冷嘲道:“锦扶这样做的用意很明显,既然他想给我们难堪,那就别怪我直言不讳。”
“切记不可妄动,锦扶疑心很重,如果有半点差池,到时候你很可能会暴露无遗的,我们这次来不仅仅是要与锦扶谈判,更主要的是要保护好你。”红袖的话里处处离不开我,我也不知道红袖为何会对我如此上心。
难道是宁致息特别嘱咐,还是红袖是真的在担心着我?我回答红袖:“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从前我会顶撞他是因为他不配,如今我只是教会他怎样解决。”
红袖微微叹息,只好作罢。
我明白红袖的担心,那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失去理智,所做的一切事情,让红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罢了。人不可能没有改变,我想红袖这一次是真的多虑了,时过境迁,一切都还是有结果的,始终都存在着错误与明智。
我一直就很清楚各国都的动势,只有锦国和衍锡王朝是急的跳脚,剩下的国都自然是平静。尤其是大胤国,更是淡定不已。
梅未娆她们也很顺利的就进入了锦州城内,她们的计划现在才是第一步,入了锦州城一切行事需要谨慎,也需要防备,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梅未娆锁着眉,看向宫祭,她发现宫祭的神情是恍惚不定的,她仿佛看穿了宫祭的担忧,也明白宫祭是在担心着什么,她轻轻问道:“宫祭,你是在想什么吗?脸上似乎是满满的担忧。”
宫祭先开始摇摇头,但最终还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回答梅未娆:“你也清楚宫家已是残垣断壁了,虽然我们这些人至少还活着,但毕竟宫家没了,也免不了伤心,如今,再次回来,就会又想到那天,那个时刻,我想是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宫祭不经意的话却触动了红薇的伤心事,她有些苦楚的讲:“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死,看着自己的家被毁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窒息的事情。我就是当时看着仐儿为了救我,而死在了那个女人的刀下!我当时有多恨,有多想杀了那个女人,但无奈,我什么权利都没有,也没有人肯听我的话,我只有将仐儿的死当成是一种意外,我还要活下去,我只有选择以这样的当时来结束,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无可奈何。我们只有回忆起往事,却不能够真正去解决,这个事情莫过于残忍至极。”
宫祭点点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她伤心了,她的声音有些微小,虽然平日里经常大度宽心,但有些时候终究还是脆弱的,她轻轻道:“我明白,红薇你所说的恨我的际遇差不多一样,慎儿是为了我们才被害死的,可是我们也并没有能够好好的去守护宫家,还让宫家毁掉,我实在没有脸去见宫儿,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这一切,我很无措,很迷茫。”
梅未娆听着红薇与宫祭的对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生感慨,只不过立场不同,遭遇也不一样,但她明白她们内心深处的那种无措,那种难过,还有眼底的绝望与苍白无力,就好像一切都是沉压压的一般。
梅未娆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了,还未发生,结果了,还未结果。虽然有些时候我们身上肩负着许多东西,有些别人羡慕不来的权势,金钱,人脉,但这些就能够足以换回那些往日失去的了吗?不会的,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是任何都弥补不了的。”
宫祭感觉梅未娆隐隐作痛,她看到梅未娆的眼底好像有无尽的哀伤一般,令人深思,令人不可琢磨。
她没有问,而是轻轻一笑,讲道:“我曾经被人囚禁了十二年了,我曾经有过一段婚事,但却是可有可无的,就在我与他成亲的那一天,他娶的并不是我,而是别的女人,他只是将我当做了可以利用的东西,可我却始终都在相信他,到最后落得了一个失心疯,如若不是竹青一直伴我左右,我想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宫祭虽然很不愿意提及过往,但有些情况,提及一些过往,也是一些令人可以深刻反省的故事。
红薇听了宫祭的讲诉,她皱眉问道:“十二年?你是被谁囚禁了十二年?”
“说起来,这个人你们也或许认识。他就是兰白司,新兰白。”宫祭的回答虽然有些无奈,有些苦笑,但这个名字却令梅未娆惊讶。
梅未娆轻蔑的挑眉,话里有话的说道:“新兰白?居然会是他。他的本事可真大,居然能够将你囚禁十五年?!往日里我就知道他野心勃勃,没想到他居然利用了你,他的那个官位不做也罢。”
红薇似乎和梅未娆的理解是同样的,她冷嘲道:“如此薄情之人,我红薇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就应该碎尸万段,他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真是愧对。”
“铃兰也是和你一样的际遇,那一天,新兰白不仅仅娶了你,还有铃兰。只不过你们两个人都是他利用的对象罢了,他那一天娶的真正妻子是长者大人的女儿,白樱。他对与白樱也是一种利用,可他对白樱却是十足的好。因为白樱可以帮助他很多,而你们左不过是可以利用一阵子罢了。”梅未娆所说的句句属实,因为她早就对新兰白做过一番了解,可是不知道的却是宫祭也是新兰白所骗过的对象,她对新兰白的印象顿时间全无,而这也是新兰白在自寻死路。
宫祭听了梅未娆的话,觉得更加可笑了,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屑,讽刺新兰白:“是啊,左不过就是利用的对象罢了。可是他的性子就是属于那种一定要达到要求的人,如果达不到,他就会生气,有一次,他发脾气的对象正好就是我,以至于我的眼角处还有当时被碰在桌角上的痕迹,当时慎儿一眼就看出来了,新兰白一点也不像表面那样善解人意,温柔似水,他的内心其实是很能够隐藏的,这一点,我在清楚不过了。”
“他这个人,表面上伪装的太好了,一般都会没有好下场。等我再一次回花都时,他的罪行也应该公之于众了吧。”梅未娆说的很清楚,很肯定。她这一次是铁了心一定要将新兰白革职惩处。
因为上一次的事件,梅未娆没有办法,而这次,却是有了周全的计策与说法。
“还记得慎儿说过一定会为讨回公道,如今想来,慎儿还没有替我做到呢。”宫祭是微微笑着说的,她清楚自己这样说是因为想宫花了,但她却不又不得不承认她自己是明白的,是难过的。
“宫花是一个伤疤,怎样都无法痊愈。”梅未娆的话里透漏着别样的玄机,她怎么说的意思也只有宫祭清楚的明白着。
宫祭笑了笑,虽然很无奈,但的确没有任何的办法,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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