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就好像听懂了一般,她回复着童龄龄:“坏人好可怕,她们怎么能够这样!花殊姐姐好可怜。”
童龄龄摸着蔺如的小脑袋,安慰道:“蔺如乖,有我们在,蔺如就不会受到伤害的。”
蔺如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恩!蔺如知道!”
童龄龄试探性的问道蔺如:“那小蔺如还想在继续听下去吗?”
蔺如点点头,肯定的说:“恩!龄龄姐姐您说,蔺如我听着!”
“花殊就这样在波折与质疑之中过了三年,那个时候花殊也就十五了。记得那一天正好是执行司继任的第三年,而那一天也正好是花殊及笄的那一天。而那一天也正好是我刚入司执殿,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那一天我入司执殿的时候。那也是我初次见她,她一身深紫色的官衣,一股子的凌厉劲,虽然我我要比花殊年长两岁,但也不得不承认花殊身上的狠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她那日说过的一句话,令我终生难忘,更多的是诧异与惊讶。她说,‘’即便今天及笄,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我选择终生不嫁,这一生,这一世,都只为司执殿鞠躬尽瘁,即便是死,那也是我自己所选择的。如果你真的要任这个官职,那么你就必须签下生与死的契约,如果签不了那你随时可以离开司执殿。”这就是她当日所说的话,我能感受到她心底的痛苦与纠纷,她生来如此,肩负使命。”
“蔺如全部都明白了龄龄姐姐所说的,即便我清楚以后的路有多么难走,我也会坚持下去,为了你们,为了司执殿。”蔺如着实不太像平常的小孩子,她的内心已经在驱使着她未来要做的事情。
比起宫离,蔺如确实要沉稳些,但是她并没有像宫离那般自在,快乐。截然不同的人生,各异的生活方式,谁最后才会真的快乐,而谁又会背弃了,时间还很长,一切都有待而论。
童龄龄以一种告诫的当时对蔺如说着:“蔺如,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还有你所选择的。”
“蔺如知道!殿试官说等到执行司回来以后,才会让我真正任职!不过,还得等到执行司的考核以后,蔺如才能真的进入司执殿任职!”蔺如的话里无疑不是发自内心的,她经历过的变故,她所看见的世界,都是充满着杀戮与污浊,她整日都在黑暗之中,也就铸就了她现在的抱负与性格。今天,就是蔺如一生的转折点。
“但愿执行司能够让你通过考核,如果考核过了那么你就是司执殿内最小的一位官员了,加油吧,小蔺如,龄龄姐姐相信你。”童龄龄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从蔺如被带进司执殿的那一天,童龄龄就明白了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是司执殿的一员,但是令童龄龄没有想过的是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此刻,白澜也才是刚刚进来,他身上的黛蓝官服似乎那样合身,也更加衬托出了白澜的忧郁。他看着童龄龄皱着眉头,轻轻走了过来,沉声问道:“司使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童龄龄摇摇头,回答说:“没有,你怎么来了?”
白澜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对童龄龄说:“我是来跟司使大人打听一件事情的。”
童龄龄也没有问什么缘由,说道:“你说。”
白澜干脆的问道:“梅墨这个人你可认识?”
童龄龄眉头微微一松,说道:“可是锦国梅府的大小姐,梅墨?”
“对,就是她。司使大人可知晓她现在的境况吗?”白澜恩话语中有些心酸的意味,但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觉。
“早已经嫁入皇室了,现在是锦扶的妃子,封号皇贵妃,但是并无子嗣,想来应该是后宫斗争,早已让她绝育了吧,说起来倒也是可怜。”听着童龄龄的解释,白澜就如同被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样,即便他刚才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没有现在激烈,因为这是他亲自问了童龄龄,而童龄龄的解释更加的真切,白澜不得不信了。
白澜踉跄退后了好几步,他眉头紧皱,反问道童龄龄:“司使大人,你觉得她可怜吗?她真的可怜呢?!”
白澜的语气有些重了,令童龄龄有些诧异,但是她也并没有质问白澜,而是回复道:“梅墨原先是有婚约的,可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只好将梅墨推了上去,原先的梅墨也是善良水灵的。可是自从入了宫以后,梅墨就彻底的变了,浓妆艳抹,尔虞我诈,将她一点点推上了风口浪尖,要谈及她可怜,也实在是说不来的,好与坏现在都是梅墨所承受的,只不过我听说梅墨原先婚约的那个男子,并不是锦国人,似乎是花都的令官,是……”
童龄龄就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它戛然而止。足足盯着白澜有了五分钟,久久,童龄龄才断断续续的说出口:“是白澜,也就是说你,是原先与梅墨有婚约的人?”
白澜微微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可随后,他又质问道童龄龄:“是啊,就是我。她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因为家族吗?!难道不是因为梅墨贪图虚荣吗?!”
“这个事情作为旁观者,我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我想梅墨身边的亲近丫鬟兰秀所说过的话应该不会假。”童龄龄很显然的话里有话。
白澜再次加重语气说:“我知道兰秀!可是,司使大人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童龄龄停了停,站起身来,看着白澜那迷惑的眼神,淡淡讲道:“也说来话长了。梅墨曾有一段时间被宫里的死对头下了迷魂药,而这种解药也只有花都才有。当然,兰秀并不知道的是这解药只在司执殿才有,因为那人给梅墨下的药根本就不是迷魂药,而是极毒的楼阁花,也就是引州城的名花,可是楼阁花的解药也只有花都的琉璃杉的断根才可以解,而又恰好这种琉璃杉很稀少,它也只在花都司执殿才有种植。所以,兰秀打听就找到这里来了,我自然也让她用交易来换了,而这个交易自然也就是梅墨的弱点,所以,我才会知道。”
白澜微微叹息,似乎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他说的无奈:“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看来就算是以前性子在好,心地在怎么善良的她,也会改变。我不明白她当时为何要毁了婚约,原来是因为家族的逼迫,她现在的这副样子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但也这其中终究有我的错。”
“事已至此,再去从头想来,只会费心费力。还不如抛之脑后,她现在已经是锦扶的妃子了,即便你还爱着,那么你就能保证梅墨也同样?又或者你们都彼此深爱,彼此遗忘,你们还想在重来吗?在司执殿,那是不可能的。”童龄龄像是在安慰白澜,又像是在别样的警告着白澜。
白澜所关注的都在童龄龄的最后一句话里了,他问道:“为何?为何在司执殿这是不允许的?!”
童龄龄着实明白这白澜所疑问的问题,而童龄龄的回答并不是显得就那么理解白澜了,而是字字句句锥心的告诫白澜:“第一,司执殿是不会允许与执行司有过节的人而打交道,更别说成亲了。第二,那就是因为司执殿内的人不可嫁娶。第三,因为梅墨她也是将宫花推上死路的人。白澜,我告诉你,梅墨的罪状条条都足以致死,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越过界,不然,触及到了执行司的底线,你的下场就会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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