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变革。
今日,就是要改写锦国历来所有的条例,律令,已经清缴这些奸臣贼子。
越是如此动荡,就越是要迎刃而上。
清晨里,那芍药花在今日怎么会开的如此妖艳呢,就好像用活人的鲜血祭奠过一般,如此,甚好。
夏日炎炎,说多了不免口渴,不说又难免遗漏。
今日锦国的早朝,各位肱骨之臣,各位奸臣贼子,也会一一道来。
而现在,我已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因为只有我知道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我要怎样去惩处这些人。
而此刻,血祭已经在督促着我了,她沉沉问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现在是否进宫?”
“走吧。”我的回答异常淡然,越是在这种时刻,我就越从容淡定,丢失了以往的焦躁,不理智,剩下的只有冷静沉着。
上了马车,接下来就要抵达的是前朝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惩处,想不到目的达到了,却不知该如何去做,还真是令人有些纳闷困顿。
而马车刚刚启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疑惑的问着血祭:“墨玉他们是否已经被苏相带到了暗隐阁?”
“昨晚刚刚带到,现已关押了起来。”血祭还是一样,我问什么她就才答什么,几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我淡淡问道:“梅墨可还安分?”
而此刻血祭突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着:“一切照常。”
我倒是对血祭的这句话感了兴趣,轻佻的问道:“哦?怎么个照常安法?”
血祭的暮色有些微微淡然,只见她沉了沉,才回答着我:“偶尔胡闹,偶尔冷静罢了。”
我纳闷,皱眉疑惑的问道:“看你今日是不是有了什么心事?为何愁眉苦脸?”
“也无事,只不过是觉得这些日子在暗隐阁过的有些沉压,总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血祭的回答令我乍然,我随即怔了怔。
我又继续问着血妖:“在暗隐阁究竟有多么的沉压?为何所有我身边亲近的人都说沉压?可我为何没有感受的到?”
血妖愣了愣,似乎是对我问的话有些怔然,可良久,血妖的神色也有些挂不住,她看了一眼血祭,才犹豫的说道:“并未是暗隐阁有多么的沉压,而是……你。”
血妖的话说完我当场就凝住了,为何?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沉压难道和我有关系?亦或者是我做的事情让她们另眼相看了,我苦笑了笑,说道:“沉压这个字眼或许更贴切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身边就连青之花有时候都会对我避之不已,更何况你们了。”
而此刻,血妖却突然凝神看着我,沉沉问道:“你为何做事情都要如此极端?不,不是极端,应该是从容。那么多锦国的士兵全部葬身,而你全然没有感觉到怜悯,而且,最让我感到吃惊的就是整个锦州城为何没有走漏一点风声?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是说你高明,还是说这些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我莞尔一笑,回答和血妖的疑虑:“计划而已。我不想走漏风声,就是不想走漏风声。如果有一个人敢泄露,我定要他生不如死,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达到计划的最终目的。不管是为了什么,总得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更要有可以随机应变的后路,而仅仅只需要瞒住那一时,有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成功,所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血妖皱紧了眉头,她再次问道:“心思竟然已经如此缜密了,与那日你同白薇皇后质问的样子也着实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周密严谨,现在几乎都已经在你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了,那么你的最终计划究竟是什么?”
对于血妖的问题,我也着实一瞬之间回答不上来,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是什么,我实话实说的对血妖回答着:“最终计划?说起来这个我还并未思虑。从前的迷糊还是从来没有变过,而我现在所属的计划就是一环接一环,可最终是什么,我是无法料想,也是无法捉摸的,我的时间有限,我的计划也有限,只有恰到好处才能够得已目的。”
血妖也着实是被我的话弄蒙了,她沉了沉,才说道:“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可是,你为何要得到锦国的执掌大权?”
我顿了顿,回答着血妖:“自然也是因为计划需要,锦国只是第一个目的而已,接下来还有很多。我执掌锦国的大权,就是要让锦国天翻地覆的改变,百姓,官宦,世家,都要得到应该的戒律与规矩,而不是像锦扶一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抛开了这一切。”
血妖锁眉疑惑:“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由一个国都的国君来做改革的吗?为何你会想这些呢?而且你又不想得到锦国,为何要思虑如此?”
我轻轻笑了一下,沉静的回答着血妖:“我只不过是为了立威而已,锦泗一旦登上了王位,那么到时候我就会把锦国的执掌大权给他,而锦泗到那个时候就绝对不会在与我有任何的纠缠瓜葛了,而同于我,也就是那个被先一步走掉的弃子,如此,我就是让锦泗明白,锦国所有律令,条例,全部都是由我来做决断的,我要他时时刻刻想着我,想着我的狠厉,想着我是怎么杀死那些奸臣贼子的,既然不能夜夜入他的梦,那就让这些东西日日徘徊在他的身边。”
我越是想的如此周全,就要付出更多的精力与抉择。
而我本身就是害怕麻烦的一个人,为了拟定那些律令,条例,也着实费了一番我好大的功夫,借鉴各个国都的刑法以及禁令,到如今,我还对那些事情心有余悸。
害怕麻烦的人却要做这些麻烦事情,也真是困扰,只不过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会再去困扰任何了。
血妖似乎很赞同我计划之中的这些细微末节,她赞同着:“心思果真缜密至极,只不过在这之中周转的过程也的确费时费力费心。”
但我也听到血妖的话里很明显有几丝无奈之意,看起来自然也是觉得我计划过于繁琐了,但是这些也都是一些小事罢了,最重要的还是计划,所以情理之中。
“这些事情虽然都很麻烦,虽然我也很害怕麻烦,但是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细心去做,那么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所以说,我的心思缜密也着实无奈,然而这一切过去之后,我希望我还是那个慵懒的宫花。”虽然我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头跟明镜一样,怎么还能够回得去呢,一切都已经成了这样,在怎样,也终究是回不去了。
虽然我心底明白,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所憧憬着,说到底,我还是怀念那个从前的我。
“是啊,有很多的人都期盼着看见从前的你,但愿如此吧。”血妖的话里很明显的无奈之意,我也明白血妖是在担心着我的变化无常。
血妖也说的的确是这样,姐姐期盼着我是从前的宫花,未娆也是如此,安沅也亦是如此。
时间这么久了,也想他们了,不知道茹芳与竹澜还有苏韵在锦国也是否安好呢?
我顿了顿,好似想起了什么东西,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时间过的好快,我却从还未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二十七了,说起来也是人老珠黄了。”
血妖乍然:“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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