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会见的地方就是宁致息的书房了,宽敞明亮,那檀木门始终都余留着一股温情的味道,如此惬意。那层层叠叠的书卷文墨,也倒是应证了宁致息经常是以国事为重,以百姓为先。
我暗自心生宁致息的窥探,也不知道那个陌裳是使了什么法子,能够让宁致息那样一个人去专宠她,手段高明且浮躁了些。
而此刻舒恒公公也遂步推门进来,只见他的神色也是有几分暗淡的意味,深意重重,心事更是能够揣摩,多半就是因为宁致息的事情吧。
也不知这书房内点的什么熏香,我倒是觉得有些困倦了,本来身子就是乏的紧,在如今被这熏香一刺激,倒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我看向初九,轻声喃喃:“初九,我乏了。”
初九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松开,他笑了笑,说道:“这里有皇兄可以小栖一会,我就知道你的身子是劳不住的。”
我微微颔首答应着,但此刻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力气。
初九扶我去了那榻上,将我照顾着,他的悉心照料也极是颇有耐心的,而我也很享受初九给我的关切与温暖。
我扶额浅浅的就睡了过去,初九为我披上了毯子,才离去。
我的睡意在此刻是极为浅的,哪怕是有一个人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我都会听的进去,随时都会被惊醒,而此刻也不是深睡的时刻,可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而是想着想着就入了梦,此刻我也全然睡了过去。
整个书房内寂静无声,就连片刻交谈的言语都没有,只是偶尔听见门口走动的声音,也是极为轻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入了梦。
倦倦的浅意还未褪去,只听的檀木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随即我就听见了脚步声,可是我此刻亦是觉得不那么重要,便继续由着梦魇来侵蚀。
可此刻,去闻得一声娇呻妩媚的女声:“呀,这是谁怎敢在皇上您的榻上休息,怎么也没有人来赶赶!”
我心下突然一怔,这不说的就是正是我吗?这话又是何人说出来的?
而此刻,我忽地就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就是来自初九的药香味,只听见初九轻轻拍了拍我,轻声道:“皇兄来了,你有要事现在就随他去谈吧。”
我“呐”了一声,初九就缓缓扶我起了身,我这个时候还是睡眼惺忪的,我怔了怔,才缓缓从睡意里头起来,我对身旁的初九说道:“宁致息来了。”
初九回答着:“是的,他来了。”
软榻与与书房相通的,怪不得刚才那女子这样说,也实则是我自己有些恍了神。
我看见宁致息身旁的那个女子,淡然的笑了一下,因为我现在已经清楚了那个女子是谁,就是陌裳,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也是不足为过的。
怪不得梅清溪如此上心,也定能要先容颜能够唬的住宁致息,现在一看,也着实如此。
而我还未走近着陌裳,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胭脂味,可这种胭脂味虽然浓重但却也过与淡雅,并未有刺鼻的感觉。
这妆容也是淡淡的,略施粉黛,略染胭脂,也着实与这宫中的女子有所不同,可在我的眼中看来,都是一样的如出一撤,这陌裳果然不简单。
到底是我走近了些,才窥探出了陌裳的眼底着实有些城府,还有她可以要隐藏的那份不淡定,实则她一刻都不敢松懈什么的,只不过这种伪装在我看来,也是太过于平淡了,枯燥乏味,我还以为这陌裳的心计有多么的重呢,现在一看,的确不是多么的重要了,接下来要找出证据,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我此刻直接撇过了陌裳,看了看宁致息,又看向那书桌上面堆积如山的奏章,我就知道宁致息这几日又偷懒了,也着实是因为陌裳吧,依次看来,我定然是要宁致息看清楚眼下的时态与他更应该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把自己的精力花费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他是一国之君,不是王爷也不是世家子弟,他的责任就是如此重大。
我淡然一笑,凝视着梅清溪,平静道:“宁致息,好久不见,一贯不近女色的你,一贯只注重江山社稷的你,怎么在此刻也偷懒了呢,你看那奏章推挤如山,你却不闻不问,早朝也不上,我也不知道你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独宠后宫的妃子吗?而耽误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我们的计划看起来也要推迟了呢。”
宁致息一怔然,久久才回答着我:“这段日子也的确是有些放纵了,早朝也未去,奏章也未批阅,着实是我的不对。”
而此刻陌裳却看不下去了,她居高临下的斥责着我:“你怎可直言不讳的叫着皇上的名讳!”
我冷冷道:“干你何事。哦,对了,宁致息,在这书房我不想看见其他多余的外人,可否清理出去?”
宁致息的面色颇有为难,只见他沉了沉,眉头微皱的看向了身旁掺着她的陌裳,安抚着:“裳儿她不是外人,就让她在这里吧。”
宁致息还真是袒护至极啊,看起来对于宁致息来说陌裳在此刻也的确是重要不已的了,可对于我她就是个外人,再怎么说我只认这些人,我直言不讳的决绝着:“我说她是外人就是外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宠妃而已,你又何必把她带来这里!你是一国之君,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晃悠在青楼之中的闲人!”
陌裳听了我这话,立马就不依了,她带有怒气的说着:“你又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斥责本宫!皇帝的话就是圣旨,你只有遵从!你再敢忤逆本宫!本宫就立马将你赶出去!!”
此时,我感觉异常烦闷,尤其是陌裳说的这话,令我更是烦心不已,而偏偏在这个时刻又要多出来一个陌裳,着实令我有了几丝怒意。
我走近宁致息,若有若无的凌厉:“该咋样就怎样,宁致息,后宫不得干政,而我们所谈之事就是关于政事,所以我希望你尽快让这个人在我的眼前消失!”
我已经给了宁致息最后的底线,如若他在执迷不悟,那么就不要怪我无情,不顾忌他的颜面了。
果不其然,宁致息居然出乎了我的意料,笃定的说道:“裳儿是朕的妃子,我说裳儿留下就留下。”
听着宁致息的口气也是无比的强硬,而此刻我已经感觉焦躁不已,我怒斥着宁致息:“这已经是我给你最后的底线了!你还是这样因为这个女人而执迷不悟!不思进取!你做的事情关乎着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而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自己全然不清楚,你已经被蛊惑了心智,我想在这样下去,你就应该快要死在你枕边人的手里了。”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在此刻出任何的岔子,而往往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关头,又生出了这些是是非非,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宁致息居然会如此,他也会如此?我到现在也是全然不敢去相信的。
而此刻,宁致息突然给了我一个眼神,这个眼神是意味深长的,有一股子是心里头如明镜一般的深沉,我微微有些动容了,既然宁致息给予了我这个眼神,那么定然也有他的做法和方式同计划。
我莞尔一笑,福礼道:“这位可能就是陌妃了吧,在下失礼了,还请陌妃多有担待。”
我的前后差异也让我自己有些吃惊,可往往在这些时候就更要懂得是非,分的清楚现在的局势,自己隐忍一下,又不会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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