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临产之期就要到了,可是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一股子什么东西搅扰着我,不得安生,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个样子又是从何而来。
我心里烦闷,却不能找谁人相告,也只有自己压了下来,如此也就罢了。
随后,便听得穆姑姑在耳边柔声道:“夫人,再过几也就快要生了,姑姑心里头高兴,你也是宫家这一代第一个生孩子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苦楚了笑了一下,回答着穆姑姑:“是啊,我原本以为姐姐会是第一个成婚,第一个生子的人,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我,这恐怕许就是天意了吧,本该如此。”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便就听见了穆姑姑的关切话语:“是啊,我也原本以为宫祭会是第一个的,却没有想到是慎儿。更何况宫祭现在的这个样子,也的确叫人看了心疼。”
穆姑姑所言也的确是我的心病,姐姐因为新兰白的事情或许还在耿耿于怀,恐怕姐姐也是永远走不出来那条错路了。
我当时多么想要把新兰白千刀万剐,可是到最后,我还是给了他安妥的死法。或者说,我的确不想在姐姐的面前让新兰白死的有多么的残。
如今,有些后悔了,但却也明白事已至此,所以,也就不需要有什么样的特殊回忆了。
“姐姐的事情,新兰白是罪魁祸首。而我也不清楚姐姐当时怎么就瞎了眼会看上那个新兰白,也的确是好笑。”我也总是会这样,本来应该好好的说完一句话的,可是越说就越离谱了。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心情本来就郁闷,现在就快要临产,更是叫我觉得烦躁。
穆姑姑有些面色为难的看着我,我也知道是出于我的原因,罢了,在继续这样的话题,也并不是一个好的抉择。
我淡然摆了摆手,言道:“穆姑姑,我有些渴了,帮我倒杯水吧。”
“是。”穆姑姑还是如此恭恭敬敬,的确叫我有些心酸之意。
而就在我刚刚要拿起水杯喝水之时,忽听得门被狠狠推开的“咣当”声音,我即刻反应性的看向了门口,原来是红袖,我还以为是谁,害的我吓了一大跳。
可是,当红袖走近我的时候,我却发现红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怔然,面若素白一般,渐渐的,红袖眼乏泪光,沉声道:“宁致息,宁致息,他,快要不行了……”
我大惊失色,茶杯顺势从我手中滑落:“什么?!”
红袖再次重复了一遍:“宁致息,他不行了。”
我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红袖的嘴里说出来,我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我断然对红袖说道:“他为什么?!他为什么快不行了?!为什么?!上一次他来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快不行了!”
“其实,上一次宁致息来的时候,就是想看看你,就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楼阁花的毒药侵蚀了,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宁致息他深知这些事情就是如此,他不得不这样做。为的就是让那些人认为宁致息与你已经决裂,这样也好保全你。”红袖的解释更是让我不知所措,这些,这些到底又是什么?这样的解释又是想让我怎么去做呢!
我否决了红袖所说的:“楼阁花的毒药?不是上一次就解掉了吗?!怎么还会复发?!为什么?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红袖叹息着:“是真的。上一次,就已经查出来楼阁花的毒药已经渗入了宁致息的体内,而所有的人都隐瞒了,为的就是不想叫那些谋朝篡位之人打心思,也为的是不能够叫你心生疑虑,所以,我们只有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对于红袖这种解释,我是绝对不会买账,我相信这全然都是宁致息他自己的想法。我还说这段时期他怎么就变得如此古怪了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几乎是有一种愤愤不平的感觉,我质问着红袖:“楼阁花?去你的楼阁花!什么隐瞒?!你们所有的人都在隐瞒着我对吗?你们为何要隐瞒我?!红袖,你们当时就应该好好去医治宁致息的,为什么要等到毒以入骨才要去做?”
红袖的脸色越加的难看了,她的神色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她冷笑着:“毕竟这些事情就不是什么好事,当时陌裳所说的供词全然都是有误,她根本就是一次性就给宁致息下了十足的药量,而后来她却说成了是那个样子,果真是叫人觉得污浊不堪!虽然我们都知道是陌裳所为,可陌裳怀了宁致息的孩子,你也知道宁致息肯定是会过意不去的,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知了。”
我不禁冷然,红袖这才能够放心把实话告知与我,真的瞒的我好苦啊。我苦楚的笑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对红袖说道:’“既然宁致息知道,为何他还要那么去纵容陌裳,就因为那个孩子?都可以对毕业企图谋反的事情置之不理了吗?!难道就仅仅只是因为了那个孩子?!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宁致息他还真是咎由自取!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想要的了吗?!是吗?!”
“是,是这样!你也知道宁致息有的时候很倔强,而今天的结果也真的可以说成是宁致息在自作自受,这或许就是命吧,总之,宁致息的心太大了,明明深知自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可还是要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有的时候,我真的看不下去。”红袖的字里行间全部都是愧疚与心怜之意,或许对我来说和红袖也是同样的境遇。
“早就跟他说过了,作茧自缚的结果只会是自取灭亡!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时的片面之词,到今日……居然成了真的,呵呵,这也还真是经不得说啊。”我极具嘲讽之意,这样的嘲讽也只是在讽刺着我自己罢了,只字片语,只字片语……有的时候竟然也会成了真,也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极具讽刺之意了。
“他这样的人也总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已经成了无可奈何的事情,而宫花,宁致息他想最后见一见你,你可否愿意去?”原来红袖的目的是在与此,她是想让我去见宁致息,可是,我现在必须要为我的孩子考虑,如果路上颠簸,那将是无法估量的结果。
可是,宁致息帮助了我这么多,他想见我,也定然是有话要说,我现在纠结万分,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宁致息,的确叫人没有办法去选择。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去见宁致息,我极力克制着那种平静,淡然道:“红袖,我们去见宁致息吧。”
“不可!夫人!嫣茹大夫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她叫你万万不可你舟车劳顿,更不能够有这样波动的情绪!夫人万万是不可以去的!嫣茹大夫万般叮嘱,那是千万不可以的,再者说了南郊行宫与皇宫之间的路程就要半个时辰,夫人你是万万不可以去的!”穆姑姑说着就跪了下来,我几乎都能从穆姑姑的眼中看出来急促的担心之意。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漠然:“穆姑姑,你起来吧,你不用这样来求我,还有,我所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了,穆姑姑你陪同我一起去,没有事的。”
穆姑姑的心思我明了,她在为我着想,可是我要为整个宁国着想,宁致息一旦驾崩,整个宁国就会内乱,没有储君,那就是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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