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血契纹路

警笛声撕裂夜空的瞬间，青铜面具女人突然暴起。她裙摆上的编钟残片化作锁链，缠住苏砚脚踝的刹那，神树顶端那扇甲骨门迸发刺目金光。

“你们永远封不住天机！”女人的嘶吼混着青铜器的嗡鸣，苏砚感觉后颈皮肤像是被烙铁烫穿。他摸向口袋里的拓片，却摸到某种活物——纸张竟在掌心扭动，化作细小青铜蛇钻进袖口。

铁门轰然洞开，刺眼的车灯中，警探林深举着配枪冲进来。但他枪口颤抖的方向，不是苏砚，而是女人身后突然浮现的巨型阴影。那阴影有着人面蛇身的轮廓，鳞片间流淌着与苏砚胎记相同的金色火焰。

“别动！”林深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恐惧，“你右肩的印记...和三十年前那个案子一模一样！”话音未落，女人的锁链已缠住林深手腕。苏砚这才发现，警探制服下的皮肤，竟也布满暗金色纹路。

神树开始剧烈摇晃，青铜蛇顺着苏砚血管游向心脏。他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日记残页：“当血契纹路苏醒，天门开时万物皆可溯回。”此刻那些晦涩文字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化作冰凉的金属触感，在他脊椎上刻出新的图腾。

“你们都是祭品！”女人扯下面具，露出与苏砚七分相似的面容，“当年你父亲偷走神树核心，现在该由你偿还了。”她掌心裂开血口，渗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青铜熔浆。

林深突然挣脱锁链，将一枚刻着“江州考古队”字样的旧徽章塞给苏砚：“去老档案馆，找1993年的水文档案！”他转身举枪射击阴影，子弹却在半空化作青铜碎屑。

苏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右肩胎记灼烧得几乎失去知觉。神树顶端的天门已经完全敞开，从中倾泻出的不是光，而是黑色的、带着远古气息的浓雾。女人的笑声混在雾中，如同无数铜铃同时碎裂：“欢迎回家，我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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