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到我?那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我心里一惊,追问子桑瞑道。子桑瞑皱起了眉头,目光极其严肃,道:“要说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从他在你身上的留下的气息,我可以感觉到,它的怨念相比于之前的红衣怨鬼有过之而无不及。”“比红衣怨鬼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吓了一跳,眼睛不自觉睁得老大!从子桑瞑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这次我要遇到的这个东西,怕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了的。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当初我们对付红衣怨鬼时还搞得沈拓跟子桑瞑一身伤,而现在这个明显要比红衣怨鬼还要厉害的东西,我们真的可以对付的了吗?如果,我们无法应付,最后又会怎么样?子桑瞑许是看出了我神色的异样,道:“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人间不比冥界,这里鬼气稀少,阳气重,那恶鬼就算是想要为非作歹无法太过嚣张。”我狐疑地看着子桑瞑,问道:“真的?可就算是不会太过嚣张,那也总是要有人命丢在他手上……”再怎么说都是一条条人命啊!我当初高考的时候之所以会报医学系,就是为了要救人命,救死扶伤,让人可以继续活下去。所以我们在入学的第一天,学的就是“人命大如天”!可是现在,我无法确定是否能救下那些人,如果被那恶鬼伤害的人死了,也是因为我将漫画书没有看好,落在了旁人的手里,才造成的!一股庞大的罪恶感从心底深处像是火山一般喷薄而出。子桑瞑居然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真是一副菩萨心肠,你如果担心子桑炽会让人间生灵涂炭,可以去封印他放出来的恶鬼,将那些恶鬼封印在阴书上,然后引导他们去投胎。”“封印在阴书上,或者让他们去投胎?”我重复了一边子桑瞑的话,并且将这话,在脑海中回味了一遍,我渐渐恍然。对啊,我有阴书,我可以把那些恶鬼封印在阴书里!只要我将他们临死前的执念达成,或者解除他们的死愿,我就可以将他们封印在阴书里,就像是现在的赵雪!我使劲儿点了点头,道:“对,我可以用阴书将他们全部封印!”不过我也知道,这将是一条十分危险的路,它意味着我要面对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和危险,甚至也有可能丧命。我看着子桑瞑,心里想着如果我死了,会不会就可以跟他一起了?然后竟然第一次这样不怕死亡,我问他道:“我如果死了,你会……”子桑瞑眼里像是存着笑,打断我的话道:“你不会死!因为你是本王的女人!”他忽然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又道:“傻女人,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去歇息吧。”话音一落,子桑瞑消失在我面前。而我身边腾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我整个人顿时天旋地转地横起了身子,等我落地再看清眼前事物时,我竟然已经站在了宿舍里。我脸上一红,知道是子桑瞑将我抱回了宿舍。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我也是累得有些昏昏沉沉了,竟然头往枕头上一沾便沉沉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七点多。今天阳光很好,我昨晚睡得太快,连窗帘都忘了挂起来,大太阳刚一出现,这向阳的宿舍便火炉一般热了起来。我睡得全身出汗,于是把坐起来想把贴身的衣服脱了再睡一个小时。昨天知道张扬的事情以后我便把上午的那家家教也给辞了,不是说我怀疑她是不是鬼,而是如果搅合进一幢案子里,再想有自由的时间,就很难了。就像上次的红衣怨鬼的案子,我基本基本就是在沈拓爷爷家住了半个学期。所以昨晚睡得太晚,我就想在今天补个觉,然而我这衣服刚脱了一半,我宿舍的门便给人从外撞开了!我赶紧抓起被子捂在胸口,若不是沈拓先喊了一声转身逃门而出,我估计就要喊了!就是这样,我还是愣在床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撞我门的是沈拓!我拍拍脑袋赶紧下了床,收拾好被子,到门口叫了沈拓一声,我低头一看地上,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才几分钟,沈拓竟然已经抽了三根烟,第四根都已经叼在嘴里了。原来沈拓也会有这么窘迫的时候。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口,道:“什么事?”为了防止气氛尴尬,我觉得还是单刀直入的好。大早上的,沈拓一般会直接冲进别人房间都是因为有了什么来不及敲门的事情发生。果然,我话音刚落,沈拓把嘴里的烟拿下来,道:“昨晚有人在岭东社区门口见到了张扬。”“什么?”我惊呼一声,顿时想到了昨晚在沈拓办公室里的时候看到的那张已经被剥了皮的尸体,“他的尸体在哪里?”沈拓道:“发现的时候就送到殡仪馆冷库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今天要去一趟张扬家里问些事情,你也一起。”说完沈拓直接转身出了宿舍楼道,我也迅速洗了一把脸,把门锁好追了出去。有了正事,早上的尴尬自然也就显得不足挂齿,何况我刚才只是脱了昨晚没来得及脱得外套,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我把沈拓递给我的一堆材料翻了翻,其中有早上六点,侦察科的人在岭东社区那个目击者那里找来的证词。以前大家不知道张扬已经死了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在这里见到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但是自从昨天警察在张扬家发现了尸体之后,这整个岭东社区所有在张扬死后的半个月内见到过他的人,都纷纷请了各种各样的道士和尚连夜做法给自己驱邪。而这个自称见过张杨的证人,就是请了和尚道士的人之一,他叫李铁。李铁:“我看到他背着书包放学!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包,他跟我打招呼。”李铁:“你们相信我,我还看到了他身后背的书包里有一个鼓鼓的东西,肯定是人头,有人被他给杀了,还吃了!我是被法纪师父开了天眼的!”那法纪应该就是他请的师傅的法号了。李铁:“昨天警察来把他的尸体抬走的时候我也在,我看到他的鬼魂了,他肯定是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不愿意走!”警:“那你看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们抬走尸体之前还是在之后?”李铁:“在之后。”警:“具体时间记得吗?”李铁:“具体时间……忘了,我只记得当时正好去送法纪师傅离开。”警:“你在这半个月之内见过他张扬多少次?”李铁:“很多次,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上学放学。”警:“那你在这段时间内见过他的妈妈吗?”李铁:“没有见过。我真的开过天眼!”我把笔录收起来在车后座上拍了拍沈拓,道:“你们记笔录的时候连被开过眼也要记吗?”沈拓道:“当然,线索永远都是藏在一些会被人忽视的蛛丝马迹里的,只要是证人的证词,不论是笔录还是声录都要记下来。”我把证词里刚才李铁的那句他开了天眼念给沈拓,有些狐疑,道:“难道他们真的开了天眼吗?”沈拓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反问道:“你觉得呢?”我摇头,一本正经地从后视镜里看着沈拓,道:“这可不好说。”我曾经是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是自从过了二十岁生日,知道自己被子桑瞑娶了并且还怀了孕之后,我就已经把原来的“无神论”给抛到九霄云外了,还有后来又认识了沈拓,这个穿着警服却在侦破灵异案件的警察道士,我就觉得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真的有很厉害的道士或者和尚,可以做到给人开天眼,让他们看到一些邪祟的东西呢?”沈拓收了笑,道:“这世上确实像你说的,什么人都有,厉害的和尚道士也有,但是这个李铁说的,却一定是假的,我同事找过他请的师傅,跟你说你都不信,还是在昨晚突袭扫黄打非的时候,在一处卖.淫窝点找到的,你说这样的人能信吗?”“……”我拿着资料的手一阵尴尬,还以为这李铁若真像他说的那样,也许对这个案子还会有些帮助,不过现在看来,这想法破灭了。“这案子疑点太多,而且很多蛛丝马迹连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网一样,错综复杂,我们估计要在上面耗费一些精力了。到了。”沈拓这时将车开到了岭东社区的停车场,下车走到停车场办理临时停车卡。而我则习惯性地一直跟在他身后。那停车场门口的阿姨很冷漠,一看沈拓亮了警官证,脸上表情更是阴森可怕,我站在沈拓身后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种莫名的抵触。我还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这阿姨还跟我打了招呼,这才只是过了两天,一桩案子,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弄的人心惶惶。沈拓走在我前面,看我半天没说话,故意将脚步放慢了些,跟我走在一起,沉吟一声,道:“你上次见到张扬的时候,可有发现他跟其他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我摇头,“没有一点不一样,还有他妈妈也是,都跟正常人一样,张扬该给我倒了水。”我是一个学医的,作为医生,最重要的就是细心,我确定我在张扬家里的时候,仔仔细细观察过他们母子,他们很善良,也很热情。要是是在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应该就是那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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