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找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想说的,只能认罚!摇头道:“我没话说。”但是我希望接下来的问题里面能解释清楚我刚刚走神并不是因为想着沈拓,而是因为我不想让沈拓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想让子桑暝有什么不放心。我是爱他的,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变。问心的声音沉重了一点,问我道:“小殿下,既然这位沈拓先生已经来到了问心洞,自然没有直接放回去的道理,三位,请仔细听好我现在所提问的每一个问题,慎重回答。”三位?子桑暝不是……难道他醒了?听到问心这句话,我心里一紧,赶紧抬头看向照在子桑暝身边的那一道光柱,果然看到他的眼睛已经睁开。白光罩在他的眼中,泛出一层浅淡的金色光晕,眉目清冷高傲,虽然站在那方寸之地,全身也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醒了?”头上金箍惩罚结束,我终于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解脱出来,看到子桑暝也醒了,天知道我有多想扑进他怀里好好哭一场,疼死我了。子桑暝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眼底的担心一闪而逝,回了我一个嗯。沈拓一脚踢在光柱上,道:“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幺蛾子,问心又是什么鬼?我怎么看不见他?喂,我说,你们秀恩爱的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我现在想知道我是谁,我特么在哪?”其实他看我们这边简单三个字互道平安,自然已经知道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子桑暝赐予的,也是我自愿接受的。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能做的也只是看个热闹,别闹出人命,其他的,除了冲动之时不可控制的情绪波动,他很清楚哪里该管哪里不该管。我将视线从子桑暝身上挪开,对沈拓道:“这里是冥界,我们要去拿鬼玺,问心洞是要拿到鬼玺必须闯过的一道关卡,对不起,连累你了。”沈拓脸色不怎么好看,在衣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道:“也就是说我是被殃及的一个呗?你说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我好好在局里待着,突然一道白光把我从椅子上拉下来,直接干到这里,我还以为我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拉下十八层地狱剥皮了!”“……”还真不愧是多年的刑侦科警察,听到我说这里是冥界不仅一点不紧张,还有心思插科打诨,我要是能有他一般的“心”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为了各种事情操心上火。问心将我们三个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让我们而已更加清晰的看清彼此。子桑暝的目光一直那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沈拓有了烟,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可能这里唯一一个紧张的就是我。接下来的问题可不能再走神了,不然更解释不清了。问心的声音这次没有在空中回响,而是在我心里传了出来,道:“小殿下,我现在要问殿下一些问题,你的意识会保持清醒,只是身体将不再受你自己控制,请放松。”我放送什么啊,更紧张了好不好!子桑炽在住处那里弄的那个东西果然是个假冒伪劣的,这问心洞竟然还有返选的功能,不过根据她现在对我的提醒来看,那子桑暝刚才岂不是一直都清醒着!那我说了什么,他肯定也是都知道的!我闭上了眼睛,怪不得子桑暝从刚才睁眼到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是淡淡的,估计他已经生气了,这人就是这样,真正生气的时候永远冷冰冰的,佯装生气,倒是一概的雷声大雨点小,我得趁着现在想想等下该怎么跟他解释才行了。光柱轮转,子桑暝出现在一片空地之中,我的周围暗了下来。“殿下,”问心道,“您心中可是深爱小殿下的?”子桑暝点头。“可愿意为了小殿下付出一切放弃一切看淡一切?” 子桑暝点头。问心的语速忽然快了,追问道:“即便不能得到鬼王之位也愿意?”子桑暝毫不犹豫继续点头。“与炽殿下手足相残也再所不惜?”子桑暝虽然这次还是没犹豫便点了头,可眉间却皱了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冥界无生老病死苦,那剩下的四苦,您可愿意,为了小殿下尽数尝遍?”没有生老病死,应该就剩下忧悲恼、怨憎会、恩爱别离、所欲不得,这是四种情苦,子桑暝为了我连生命都可以不要,这四种苦,应该也可以……呸呸呸,想什么呢,这不过是个问题,只要不涉及到另外的人或者事情,应该都只是问出来,然后得到个答案就可以的,应该不会真的成真吧,不然这里岂不是跟图坦卡蒙金字塔那样,是一个遍布诅咒的妖洞了。我一边想着一边等着子桑暝继续点头,结果这个点头并没有如我预想的那样,很平常的出现。子桑暝开口对问心回了一句,“我不愿意。”其实子桑暝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应该再奢求什么,现在问心要问的都是每一个人内心中最真实的感受,他说不想,也许就是真的不想,为了保护自己,这是无可厚非的。我不应该,不应该这么失落啊……闫诺,你问问自己,如过现在这个问题落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回答,你会说你愿意吗?幸亏问心将我的身体定住,不然我现在很有可能会流下泪来。因为我发现,在我反问我自己,如果这个问题,问心问我,我会怎么回答时,我竟然会说愿意。我愿意为了他,尝遍世间八苦。我再次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任何一个人,沈拓也好,子桑暝也好,甚至是眼前的黑暗也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看到。“殿下不是说可以为小殿下付出一切放弃一切看淡一切吗?为什么区区四苦,您也不愿意承受?”问心,能不能不要让我再听见你的声音。“承受四苦,忧悲恼、怨憎会、恩爱别离、所欲不得都是要她离开本王,如何愿意?如何能愿意?”话音一落,照在子桑暝身上的光晕消失,沈拓那边亮了起来。也就在同事,问心的声音在我心里对我笑了一声,“小殿下,您为了殿下可以承受一切,但是可曾想过这些苦,却并不是人人应该承受。恩爱之人如何忍受别离?别离了如何恩爱?忧悲恼、怨憎会、所欲不得的前提都是这一苦,连这一苦都受不得,又如何承受其余三苦?”怎么,她这是故意来嘲笑我一下吗?我眼睛已经睁开,隔着一片黑暗,看不到子桑暝的脸。这样正好,正好不用让他看到我现在脸红到快要滴血的样子。亏了我刚刚那么悲伤那么难过那么失落,结果竟然在这个问题上遭遇了滑铁卢。不过这也正好能说明一个问题,男人跟女人所想的,还真是不一样。女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想着退,想着牺牲自己,妇人之仁,而男人则不同,他们的目光当真更长远,想得也足够全面。问心开始将话题转向沈拓,低声道:“沈拓,请挺好我的问题,谨慎回答,你所说的每一个字,必须是你心中所想,否则……”“否则什么,烦不烦,要问就赶紧,我还有事。”“……好。”估计问心也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一个刺头,连说话都有些无奈了。“你对小殿下,可有情。”上来就这么劲爆!沈拓脸色没变,我倒是吓了一跳,你可要想好了再说……算了想不想好也没有用,他又不能撒谎。沈拓将烟嘴的烟拿下来,吐出一个烟圈,隔着烟幕,扫了我一眼,道:“有。”问心道:“何种情?”沈拓一咧嘴,笑了,“你想的那种。”这个回答他自己估计以为还是很帅的,只是问心并不打算吃这一套,一道电光直接朝沈拓劈了过去,然后哗啦一声,沈拓身上冒起一股青烟,他整张脸都黑了。问心声音未变,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又问道:“何种情。”虽然我现在还是很紧张他的答案,但是还是特别想笑,能看到沈拓这么狼狈样子的机会可不多。沈拓趴在光柱上,拼了力气才踉踉跄跄站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还恶狠狠的呸了一声,“靠,不就是想听老子说喜欢她嘛,我说就是了,我喜欢那个小丫头,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你也别问了,我接着说,我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为了她去死,还有啥,哦,为了她终身不娶,但是我也知道,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哥哥,我不服,可是也没有什么用,她就喜欢那个鬼我有什么办法,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心沉默了,我沉默了,不是因为这话太过突兀,或者有多感人,而是因为沈拓竟然哭了。脸上还是那一片漆黑的烟熏样子,两行泪水流下来,在脸上冲出了两道从来不曾出现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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