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皇上左边的,就是当今最为得宠的凌妃娘娘,端端的一个美人胚子,眉目之间都自然带着一种风情,巧笑倩兮,举手投足之间也天然带着一种韵味,穿着红艳鲜明的对襟百褶宫裙,头上的首饰每一件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只不过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完全被吸引住目光,虽然不同于皇后的端庄大方,但是却也是美的炫目,大家看到的时候,也丝毫不怀疑为何这位凌妃如此得到皇上宠爱了。
今日的宴会过于盛大,以至于皇上都亲自到了现场,虽然一直以来皇上的身体都不怎么好,脸色也很差,但是也许是受到今日气氛的影响,脸上也带上了盈盈的笑意,坐在龙椅上,脸色竟然也有几分红润起来。
其余的妃子都按照位份各自坐下,皇子们的位置也正在大殿的第一排,如今太子已经没了,三皇子便是当家的第一位,坐在首位,三皇子妃齐思嫣也坐在身旁,今日无论是打扮或者是其他,齐思嫣的心里想的是力压群雄,定要出类拔萃,事实上她也真的做到了。
其余的皇子也都依位而坐,不管是如何,今日的一切对于三皇子善穆来说,终归是有利的。
宴会还没有开始,善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今日宁婉夜没有和他一起前来,虽然他知道在自己的府上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到了如今,宁婉夜还没有到,就是有点让人疑惑了。
宁婉夜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不可能有迟到之理,但是如今看来,居然到了现在还没有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心里一直克制着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如今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甄宿威的位置居然也是空的,只有甄容倾一个人坐在那里,这不由得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了,真的不怪他会多想,宁婉夜和甄宿威的关系,着实是他最为敏感的事情。
原本认识宁婉夜的时候,她就是甄宿威的即将过门的妻子,甄宿威对于宁婉夜的那份心思,一般的人怎么会看不明白?只不过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宁婉夜的心,但是对于甄宿威这么优秀的男子,宁婉夜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心里越想越觉得烦躁,明明此刻宁婉夜不可能和甄宿威有什么牵扯,但是为了自己安心,善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问你,婉夜如今究竟在做什么?在哪里?”
这句话她自然是冲着在一旁的三皇妃齐思嫣说的。
正在给善穆献殷勤倒酒的齐思嫣,听到这句话顿时就觉得心里一顿,有些不自在起来,当即她就掩饰的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啊?司衣制的人来到府上说要给殿下您做衣服,西域进贡的天蚕丝每位皇子都有份,婉夜作为你的贴身侍女,自然去负责这件事情了,殿下又何必如此担心呢?”
“不过是做衣服而已,难道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善穆皱了皱眉头,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婉夜自己不想来了罢。”齐思嫣佯装自然的对善穆说道。
“不可能,婉夜可是曾在皇上身边伺候过的,皇上身边的一等侍女,就是这宫里任何一个宫女看见了都要叫一声姑姑,她的身份可不低,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她不知道吗?她可不像你,不知道分寸!”
善穆没好气的说道,但是这最后一句话,却是着实刺伤了齐思嫣的心,她好看的脸色顿时就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对面的人是三皇子,她也不能够说什么,只能够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怒火。
宁婉夜消失的时间越长,就说明她做的这件事情成功了,只要过了今晚她没有回来,那么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可不相信,那么多的高手,还是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就在众人都是各怀心思的时候,宴会终于开始了,正中间特意为了观赏而搭建的舞台,上面早已经有身姿婀娜的歌姬舞女缓缓的摇曳生姿起来。
整个大殿的人纷纷举杯同庆,脸上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和和气气。
宁婉夜还是没有来,甄宿威也没有来,他的位置是甄容倾替上去的。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善穆心里气急败坏的想着,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无可奈何的坐着。
而直到宴会开始,看到宁婉夜还没有来,齐思嫣百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她几乎可以认定,宁婉夜不会来了,不不不,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了,那张讨厌的脸庞。
今日的宴会自然也是邀请了秦王的,那么秦王妃善若雪也在侧,即使曾经她的经历十分不堪,甚至也曾经是皇帝的秀女,但是如今她好好的当着自己的秦王妃,一时间也没有人能够有什么话说了,今日晚上的黑衣高手几乎都是她亲自选出来的,足足二十个,她就不信不能够把宁婉夜给整死,这一次,她们是势在必得了。
心里得意的想着,善若雪和齐思嫣隔着遥遥的距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举杯相互庆祝,对于她们来说,只怕就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了。
而在宁婉夜那一边,她终于在微弱的烛光里睁开了眼睛。
容落放下手中点燃的艾草,松了口气说道:“醒了就好,就怕你这一睡过去醒不过来怎么办?还好艾草还能够派上用场。”
宁婉夜茫然的看了一眼容落,又看到一旁还挂着眼泪鼻涕的容锦绣,当即有些愣神的问道:“容先生,锦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了。
“娘亲,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我真怕你醒不过来。”锦绣看到宁婉夜醒了,当即就哭了出来,上前就一把把宁婉夜给抱住了。
只不过动作太大,一时间触碰到宁婉夜背上的伤口,宁婉夜一个激灵,忍不住就发出了疼痛的嘶的一声。
容落连忙把锦绣给扯了过来说道:“别动你娘亲,她肩膀上还有伤,再一不小心给扯到了伤口,那可就糟了!”
听到容落一番话,宁婉夜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中了箭,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那左肩已经完全被血液给浸湿了,甚至那中箭部分的周围,血都变成了黑色,可见这箭头上的毒有多强多狠。
如今宁婉夜整个肩膀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她不由得苦笑一声问道:“容先生,我这一条手臂,是不是要废了?真的,我如今只觉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没有疼痛感,倒也真是一桩好事。”
难得她居然还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容落真是哭笑不得,但是他心里知道宁婉夜这伤真的很严重,方才他已经观察过了,那箭头也的确十分特殊。
“宁小姐是个很聪明的人,我也不打算瞒你,关于你伤势的问题,方才我就检查过了,这箭头上的毒素,是萃取了那尖蝮吻尾巴上的毒液做出来的毒药,的确是剧毒无比,但却也不是毫无解救的办法,我知道如何做能够解毒,但是这幕后黑手是真的打算要你的命,不仅这箭头是剧毒,就连这箭头的形状都是特殊设计过的,那箭头的部分带着一个回旋的细钩,只要我拔出箭头,那细钩必然会牵连皮肉,造成严重的内部创伤,甚至会引发感染,而我拿捏不好力度,只怕会给宁小姐带来麻烦。”
容落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宁婉夜这种情况,的确是十分棘手。
那毒药他还能拼了命了,找到解救的法子,但是那箭头还带着的细钩,只怕取出来就如同要人性命一般,只要力度不合适,甚至会让人活生生的疼死,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把握,又何苦说别人呢?
心里简直是万分着急,而这箭头越拔的缓慢,对于宁婉夜身体伤害就越大,久了甚至肩膀处的那块肉都会彻底坏死,那条手臂也会真的如同宁婉夜说的那样完全废掉,这根本就不是开玩笑的,但是眼下真的一点儿其他的法子都没有。
“没有别的办法了吧?”沉吟了片刻,宁婉夜淡淡的问道,即使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依旧是波澜不惊,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一件小事。
“没有别的办法,必须拔出箭头,才能够给你上药。”容落看着宁婉夜,终于心一横说道。
也许他可以试试,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也许他能够取出那箭头,总比让那箭头在宁婉夜的身体里停留更久的好。
他心里如是想着,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就看见宁婉夜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她已经看向了容落,脸上的表情再没有如此淡定和从容的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我自己来吧,我自己知道下刀的力度是如何的。”宁婉夜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把方才容落本打算用来给她擦汗的毛巾咬在了嘴里,另一只手拿着剪刀,就把中箭区域部分的衣服剪了开来,露出那一块插着箭,颇有些血肉模糊的皮肤,周围完好的皮肤依然是白皙粉嫩的,这样的对比,倒是显得颇有一种反差的美感,但是那伤口周围的血,不仅变成黑色,甚至有的已经结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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