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如有千般的想法想要问她,只可惜那女医生一直在和司小眉说话,替她换了身上伤口上的药又喝完药之后,她才走到自己的床前,例行公事般简单的检查了一番,才笑着说:“很好,你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除了因为饥饿和长时间的昏睡而引起的一些小小的不适外, 你什么毛病也没有,你若是同意,马上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苏宛如看着她笑眯眯极具亲和力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她有深意,她尽力表现出一副平淡模样问:“医生,我为什么会好好的就陷入了昏睡?”
那女医生似乎早有准备,“哦,你只是因为看见自己亲爱的妹妹受伤了,又因为她是替你挡刀的,所以你受了极大的刺激,加之你身体上和心里其实一直有些隐患,所以就产生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陷入沉睡中一时间难以自拔而已。”
苏宛如嘴角抿了抿,“那是是如何被唤醒的?”
女医生闻言耸耸肩,“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作为病人虽然说是有对自己病情的知情权的,但也有人对我封了口的哦!”女医生做了一个缝上嘴巴的手势,然后一脸高深莫测道:“你若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唤醒,那就去问问你那位王子啊?他也许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的!”女医生眨眨眼,然后带着俩个小护士离开了。
李萌萌瞪大眼,我擦,这个女医生看着哪里像个正派的医生啊,个电视剧里那些妖妖娆娆的老鸨没差了!
“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病很严重吗?”冷静下来,李萌萌不由得担心了。
苏宛如摇摇头,“不严重,而且现在已经好了。”她平静道。
但被单下极力抓紧的手,却泄露了她的剧烈挣扎的内心。
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她虽然没学过医的,但好歹也知道点,这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疾病,根据病人的心里承受程度而定,所以反应不一,接受心理治疗后的效果也是不一的,人的心,总是一个复杂的变化的过程,所以这种病其实很难痊愈,大多数都会有复发放情况,更甚者在治疗过程中因为某些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感受到了的危险,从而做出了偏激的反应来。
她从前听说过一个士兵从战场上归来,却变了个人似的,天天必须要枕着枪睡觉,还把家里的安全系统设置到最高级别,后来他愈演愈烈,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家人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家里就是一个假象,是来欺骗他以此获取军情的假象,所以在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睡梦中将自己的妻子杀死了。
他甚至还想去炸掉整个警察局,因为他认定那个警察局就是敌方的总部所在。
最后他还是被捕获了,这位昔日在战场上立过战功,被所有人认定是英雄的人选择了在监狱自行坚决了自己的性命,大约他死前是怀着无限悔意的。
苏宛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患上这种心理疾病的,她对此并不是很在乎。
她在走上了复仇这条路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几年过去了,她的目的眼看着就要达成,她怎么会允许出现意外?
不,意外,其实已经出现了。
想到那一天街上的混乱,那几个戴着口罩凶神恶煞的大汉,她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意外就是王素素。
她原本在开始自己的计划的时候,便没有将王素素考虑在内,谁会想到自己昔日的好友成为自己最大的绊脚石呢?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她命大,她暂时还死不了,小眉也没事,她在乎的人都还好好的。她也时候收点利息的时候了。
想着,苏宛如嘴角上扬起一丝笑,她轻轻掀开被子,“我去上个厕所。”
然后出了门朝医院的天台而去。
哐当一声,汪楚琴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的地,“你说你失败了?你在外边躲了那么多天,你说你根本就没刺着苏宛如那个贱女人!”汪楚琴怒声到,胸口剧烈地欺负,嘭的一声又将面前的桌子整个儿掀翻在地,“你拿我的钱替我办事就是这样办的!你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那群人倒丝毫没什么愧疚的意思,刀口上过日子惯了,这点子小事他们还不放在眼里,“江夫人,我事前可没给过你任何承诺,我们反正都是按你的意思去办了,我说还要过几天,好歹也踩好点了才好行事,包您让那位死的不明不白,毫无痕迹,可你偏不肯,你自己急着喊打喊杀的,我们有什么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咯!你要生气那人没死,那和我 又有什么关系,意外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也不想看到没嘛,没得砸了我们的招牌不是?”那人说的一派轻松。
只可惜,汪楚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那化了精致妆容的脸几乎都要扭曲了,“但你之前说的,一千万买一条命,现在呢!那贱人还好端端地躺在医院里,你们还想拿到剩下的钱?门的没有!”
五百万啊,她的五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汪楚琴心里恨得牙痒痒!
那人一听,立时就不干了,“江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想反悔了?”
“哼,什么反悔?”汪楚琴捋捋鬓角被气乱了的碎发反讽道:“明明是你们没办好差事,到头来还想我付清全部的款项?你们好大的脸面!”说完,汪楚琴提了包就想走。
一个男人立时便挡在她的面前,“江太太,你们江家好歹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生意做到一半就想反悔,不好吧?”
汪楚琴面对肌肉突出的此人,心里有些怵,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我是带了保镖来的,你们难道还想和江家作对?”
男人哈哈一笑,“和江海作对我是不敢,不过和你这个江家的黄脸婆嘛,那就另说了!你难道不知道,江总其实也是和我们打过招呼的,你想不想知道,他那时候的电话里和我们说过什么呀?”
男人笑得猥琐,汪楚琴心里却深深的刺痛倒了,她的心瞬间被撕裂成了几瓣,那个男人,男人原来一直是知道的。
他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看着自己,看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叫嚣,蹦跶,呵呵,他就是这样,还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还是这样,对那个女人那么痴心绝对,甚至对她的女儿都处处留情,可是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他在干什么,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汪楚琴脸色苍白,层层的化妆品也遮盖不住她内心底里此刻灭顶的绝望和愤怒。
“你闪开!”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江夫人别生气嘛!你老公虽然不在意你,但我看你年纪一把,但姿色也还可以嘛!怎么样,我们这里有几个兄弟也旷了好久了,要不要爽一把啊!包你满意啊,哈哈哈!”男人说完,其余人更是笑得嚣张又肆意,那双眼睛有如实质般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此刻已经彻底光裸了!
汪楚琴紧咬着牙,又是后退一步,她深吸口气,强自镇定道:“等等,我们还是先来谈谈那笔生意!”
男人闻言,也就真不动了,这江海虽然不在意这个女人,但好歹还挂着江家的名头,实际上,他们也真不敢得罪很了。
“这才像话嘛,江夫人,你倒是说说你那笔剩下的五百万给是不给?”男人手中把玩着刀,笑得充满恶意。
汪楚琴咬了咬牙,“我给!不过你得先让我离开!”
男人哼一声,“谅你也敢给我耍花招!得罪了我们你没好果子吃,江夫人你是识时务的人,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男人语气嫌恶,紧接着毫不客气道:“明天下午三点,你将钱款全部打入这个帐号,明白了?”
汪楚琴不说话,但是手已经将那张卡接了过来。
“来人,送我们的江夫人出去!”
“是!”
“江夫人,请吧!”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对汪楚琴笑道。
汪楚琴抿紧嘴,一言不发,跟在那年轻人的身后,她前脚刚走,那仓库里就爆发出一阵肆意的狂笑声,更是让她的脸又惨白了几分。
一路逃也似的快走,汪楚琴总算是走出了黑暗,来到了自己停放好的车内。
驾驶座上,司机和保镖也是一脸的苍白额头冷汗直流。
见着汪楚琴,两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太太,您没事吧?”
“我没事,”汪楚琴道,“快,开车,离开这里!”
司机闻言慌忙点头,开始发动引擎。
那将汪楚琴送出来的年轻人吹了下口哨,“江夫人,欢迎下次再来哦!兄弟们会想你的!”
“太太!”司机哆哆嗦嗦回头。
“快开车!”汪楚琴猛一声尖叫,吓得司机一踩油门差点没将车子开到深沟里去,好在颠簸了几下,车子终于是离开了这里。
汪楚琴坐在后面,双手紧紧地攥着腿上的裙摆,目光里射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来,江海,江海,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你操持家务,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到头来你竟然这么对我?
很好,很好,你真是好极了……。
汪楚琴的牙齿开始打颤,车窗内,因为光影的不停变化,她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恐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若是没有深爱过一个人,没有倾尽一切地爱过一个人,没有几十年来为他全心全意付出过,你不会知道那种恨意。
汪楚琴爱了那么多年,疯了那么多年,最后江海终于如愿了,他终于是让她将所有的爱意都化作了绵绵的恨意。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苦心孤诣,虚与委蛇了那么多年终于是不再愿意忍受了吗?
汪楚琴呆呆的,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摸,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满脸都是泪了。
而汪楚琴离开的那个废弃入口,汪楚琴离开以后,王素素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看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她这个一向以名门贵妇自居,看谁都跟看贱民似的的未来婆婆竟然吓得面无人色,一脸恐慌地离开了?
哈哈,真是精彩极了,有趣极了!
那年轻人眼睛尖,看到王素素从仓库角落转出来的身影,立马便狗腿似的走上前来,“王小姐,您来啦?”
“唔,”王素素随口应了句,“我交代你们的事情办好了?”她说的是那笔钱的事情。
那群袭击了苏宛如的歹徒是王素素费了番功夫才找来的玩命之徒,她给他们制定了一番计划,叫他们“无意”中在汪楚琴面前引起注意,然后又暗中怂恿汪楚琴坐下这等出钱买凶的缺德事,转过身又暗中指使这群子要钱不要命的人将价钱抬高,趁机狠狠敲一笔汪楚琴。
本来,这该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苏宛如一死,汪楚琴立即就会被她散步的谣言陷入到麻烦当中去,紧接着就会接受调查,一场牢狱之灾就等在那里!而在江家为之焦头烂额之际,她却正好可以腾出手来解决苏家庄园的事情,别以为她不知道江家这么久以来在背地里打算什么算盘!
不过可惜,苏宛如那贱人命大,竟然没没死!哼,好好的一盘棋就这么给下错招了!
王素素正准备动身进入仓库,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她离开家门时不是说过了不要打扰她吗?王素素皱了眉接起电话。
电话里自己的心腹十分焦急道:“小姐你快回来,大事不好了!老爷知道你在橘子周刊挪用公款的事了!还有,你制造假学历的事情也被暴露在网上了!”
“什么!”王素素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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