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仙仙醒了,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范冲靠在床架上睡着了,她本想拉拉被子替他盖上,没想到自己竟只穿了一个兜肚,她羞涩的缩成一团,范冲睁开眼,望着她又惊又羞的样子说:“你醒了。我派人出去给你买衣服,应该快到了,你饿不饿?伤口还疼不疼?”
于仙仙摇了摇头,每次范冲这样对自己的时候她都不敢说话。
这时一个丫环从门外走了进来:“侯爷,衣服买回来了。”
范冲对仙仙笑了笑,起身走到丫环面前,他看了看丫环手中的衣服,他说:“嗯,你侍候她更好衣服。”
说完,他走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关上。那丫环捧着衣服走到仙仙面前,仙仙看了看衣服,最后爬起来穿上。
她一拐一拐的走到门前,那丫环把门打开,仙仙看着站在门外的范冲,他的背影是那么迷人。
看一眼,便是一种魔,她就像着了迷一样,望着他,最后微微一笑。
范冲听到开门声,便转身看去,眼神正好对上了于仙仙,他们凝视着对方许久,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在外面雇好了桥子,等回到府中我分咐下面的人给你煮些好吃的。”他终于发出一句声响。
仙仙微微的朝他笑了笑,便随着范冲身后走去。
她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旁边的丫环也扶不稳,范冲回头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仙仙面前,又是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仙仙只是羞红的将脸缩回去,走出医馆的大门,他轻轻的把她放在桥中,范冲坐在仙仙旁边,他对桥夫说道:“起桥。”
四个人把桥子抬了起来,两人在桥中摇摇晃动,仙仙脸上浮现出难受的表情,范冲伸出右手把他揽在怀中:“这样好点吗?”
仙仙只是嗯了一声,这样安然的躺在他怀里没多久,侯府就到了。
他当着下人的面把仙仙抱进房间,还分咐了厨房给她炖汤。
仙仙望着床边的范冲,她问:“侯爷;为什么要对仙仙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
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把这句话说出口。
于仙仙的泪花瞬间绽开,他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范冲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儿:“傻瓜,怎么哭了呀?”
于仙仙哭笑着说道:“可我,只是卑贱的丫鬟。”
范冲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用侧脸贴上她的额头,他是那喜欢她,是那么的喜欢,他说:“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我想娶你为妾,你可愿意?”
仙仙哭的更加伤心,她没有回答他,作为一个婢女而言,能得到主子的垂青是一件幸福的事。
范冲只当她答应做自己的女人,一个丫环从门外端来一碗药,正好看见范冲紧紧抱着仙仙,她低着头放下汤药:“侯爷,药好了。”
范冲温柔的放开她,他走到桌前端起药碗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再一口一口的喂她。
那送药的小丫环悄悄的退了出去,最后来到方梳的方间打小报告。
“夫人,您快想办法救救侯爷。那于仙仙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媚术,侯爷居然要纳她为妾。”
正在梳妆的方梳听到丫环这样说,拿在手中的金钗突然抖落在地上。
她回过头望着说话的丫环:“你说侯爷要纳她为妾?”
丫环点了点头说:“我亲耳听侯爷说的。”
方梳站了起来,眼神凶光显露,言语极冷的说:“那个小贱人在挑战我的底线,这样也好,总算有个理由叫她死无全尸。”
几天后,仙仙的伤也好了,范冲迫不及待的想纳她为妾,可是这么大的事,他还得与方梳商量。
一般而言,范冲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天夜里,他主动来到方梳的房间,两们亲热了一番,他才讪讪说道:“梳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方梳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儿呀?”
“我想纳仙仙为妾。”
方梳猛然的坐了起来,她怒视着范冲:“不可以。”
“不管你答应或是不答应,于仙仙她都是我的女人,跟你商量是尊重你。”说完,范冲爬下床,穿上鞋子,丝毫不顾方梳的感受。
方梳紧紧的从后面抱着他:“冲哥,你不能纳她为妾,不是梳儿小气,而是……她有一颗能救玉儿的心。”
范冲提在手中的鞋子掉在了地上,顿时他感觉全身麻麻的。良久,他扳开方梳的手:“我告诉你,如果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必诛之。”
说完他穿上另一只鞋子离开/房间,方梳绝望的哭倒在床头,她是爱女心切才哭的,如果放过了于仙仙,香玉就会死。
第二天,范冲带着于仙仙离家出走。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议论纷纷,院子里传来侯爷与仙仙的私情之事。
一丫环说道:“你知道吗?侯爷带着于仙仙私奔了。”
“是嘛!于仙仙本事真大,竟然能让堂堂华城的侯爷跟她私奔。”
顿时一片笑声四起。
躲在回廊中的香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拖着弱弱的身子来到方梳的房间。
方梳桌上的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她嫁给范冲只是当年的一时冲动,十多年过去了,感情淡了已经习惯,然而,她最在乎的是香玉,她之所伤心是怨自己救不了女儿,可在香玉看来,方梳是在为范冲难过。
她以为每个人的感情都像她和莫臣彦一样,失去了对方就会寻死觅活。
香玉坐在方梳的床头,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说:“娘,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自己喜欢的男人跟着别人走了,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像我一天见不着莫臣彦一样。不过你放心,我会把爹找回来的,决对不会让他跟我的丫环在一起。”
香玉很认真,她是不会允许仙仙成为她的姨娘的。
方梳没有作声,她又说:“这种事发生了,我的心也很痛,一直以来,我都当仙仙是自己的姐姐,你们赏给我的好东西,我都会分给她,突然间她抢走了我的父亲,我的心莫名的开始疼,就像被谁割去一块肉,空空的疼痛。
方梳用手抚摸着香玉的脸蛋,她心疼自己的女儿。
当然,有香玉的安慰,她也欣慰的笑了。
都说女儿是最贴心的,她最宝贝的女儿又怎知方梳的苦闷?范冲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弃亲生女儿的安危而不顾,她的心实在寒冷,嫁给了一个对别人有情,对自己残忍的人。
一生错付了范冲,她突然放声的大哭。
香玉见她这般伤心,自己也泪流不止哭起来。
范冲离家出走以后,便带着仙仙来到一家民宅。
这里的布置很雅致,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梨树,现在正花开满枝,春风掠过,类似鹅毛雪的梨花轻轻飘落在她的肩上。
范冲把东西放好后,他走到仙仙面前,两们沐浴在花雨之中,他笑着问:“喜欢这儿吗?
仙仙感动的流下眼泪,她不知道怎么报答范冲的好:“喜欢。”
他们在这个小院子里过了着安逸的生活,白天,仙仙会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吃饭的时候,仙仙会做三种好吃的菜,闲暇时,仙仙会帮范冲磨墨,两人过着你侬我侬的日子。
虽然生活甜美,但仙仙还是没有把自己交给范冲,仙仙都会哭着跪在那里求他,面对她的眼泪,范冲都会退缩。
这一晚,范冲喝了很多酒,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同一屋子,他能忍多久?
每次面对仙仙那哀求的眼神,他都放弃要她,而这一次他希望自己醉一点,然后再要她。
仙仙看他醉的难受,特意用湿毛巾为他擦脸。
仙仙知道他不对劲,便全力推开他。
仙仙不停的喊着不要。
他却听不见。
这一夜,成为了于仙仙今生难以抹去的午夜恶梦。
仙仙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了,眼角不停的流泪,她已经不再挣扎,任范冲蹂躏自己的身体。
这一晚她都睁着眼睛,傻傻的望着一帘纱缦。
若说,她喜欢范冲,但从这件事情来看,她并不喜欢他!
她恨他!
天亮了,范冲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仙仙,心里感叹,终于还是要了她,连着身体和心都属于他。
范冲揭开被子,床单上呈现出一朵妖艳的血花,这就是仙仙的第一次,这朵花最后还是为他绽开,他笑了,再次亲吻仙仙。
于仙仙整个人都像根木头一动不动。
“仙仙,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事已至此,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就原谅我好吗?我发誓;这辈子都会对你好。”他怜爱的理着仙仙那凌乱的头发。
“原谅?”仙仙动了动唇,她觉得很可笑,但是,现在的她连苦笑都不会了。
自从仙仙失身后,每天晚上她都做着同样的梦,梦见自己被范冲施暴,然后就是很多鬼魂追她,她一边逃一边哭,那哭声都会在梦外发出,任范冲怎么叫也唤不醒她。
日复一日,她承受着恶梦的折磨,最后一病不起。
范冲抱着她来到医馆,大夫给她看了看,也没说她得了什么病,只道是体虚,受惊,休息不好。
是啊,她每晚都会在梦里哭醒,白天又睡不着,还吃不下饭,这样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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