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仙仙在梦里梦见范冲撕破自己的衣服,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哭喊着“不要”
“我求求你”
“不要”
“不要……”
最后一声她从梦里挣脱出来,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莫臣彦,不知道是什么勇气让她扑在他的怀里痛哭,泪水浸湿在莫臣彦的衣襟。
那一刻,他也像着了魔一样抱着她,手掌轻轻的拍在她的背脊:“没事了,那只是一个梦。”
“那不是梦,那不是梦,那不是梦……”于仙仙摇着头哭喊着,她从来没有这么发狠的喊叫,那天的记忆留在心里,已经毒侵到她的梦中,甚至她生命的全部。
许久,于仙仙才淡定下来,她擦着腮边的眼泪说:“对不起,公子,我……”
莫臣彦笑了起来,那种笑是嘲笑。
不一会儿兰儿把药端了进来:“公子,药煎好了。”
“嗯,你放在那吧。”莫臣彦看了眼丫环,兰儿把药放下后,躬身退去。
莫彦走到桌边,拿起药碗走到床边,他将药碗伸到仙仙面前:“喝了它。”
于仙仙垂下眼睑看着深褐色的汤药,心里开始发麻,她再看看眼前的莫臣彦:“我不想喝。”
“放心,这不是毒药。”莫臣彦把药伸近她嘴边。
仙仙扭过头,眉头紧皱,这难闻的中药她近乎喝了三个月,从小侍侯范香玉喝药,那苦涩的味道令人作呕。
莫臣彦并不知道仙仙对中药反感,他一只手拿住仙仙的下巴,强行给她灌下一碗安眠药,仙仙拼命的挣扎,最后碰掉了手中的药碗,莫臣彦松开手,看着于仙仙那委屈的眼睛,冷冷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于仙仙开始迷迷糊糊的,肚里的中药也正在她的胃里翻腾,她全身无边的趴在床边上呕吐,这简直快要把她折腾死。
莫臣彦守在那里,也是束手无策,他看着虚脱的于仙仙,有些愧疚:“你对中药过敏为什么不说?”
仙仙吐完了肚子里的东西,全身缩在角落里,当眼泪已经耗尽,话语穷绝之时,她只想静静的,静静的对着一个地方发呆。
莫臣彦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愧疚,跟着她折腾了大半夜,他轻声问:“你饿吗?”
于仙仙没有理会他,看着某个地方呆呆的,没有表情,没有声音。
莫臣彦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给你拿来。”
“放我走…好吗?”于仙仙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挤出五个字。
莫臣彦停滞半晌,这个女人终于肯求自己了,他好像已经征服了于仙仙,好像治治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可是他却不想就这么结束。
他轻笑道:“死了这个心吧。”
说完,他朝厨房走了去。
于仙仙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是他太爱香玉了吗?为了香玉他才把自己囚禁起来?还是有其他目的。
可她是多么的无辜,曾经身为侯爷府的婢女,就注定了她是侯门争斗的牺牲品,范冲是自己的主子,她身为婢女只有认命的结局,好不容易走出侯爷的噩梦,她又失足跌进地狱,任凭风吹雨打,刀山火海,她失声的痛哭起来,门外的一丝轻风吹进来,那珠帘哗哗作响,深埋了她的心碎声。
第二天,于仙仙站在门前,她看着天空放飞的纸鸢,那是从南王府的外面放起来的,它飞的很高很高,她就在门前看着,自己也想飞那么高,飞出这若大的南王府。
莫臣彦从远处看着她,人些痴怔,这还是他头一回见于仙仙笑的那么自然。
他随着她看去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只五颜六色的纸鸢飞在空中。
他对身边的童礼说:“去外面买一只漂亮的纸鸢,越快越好。”
很快,童礼在街上买来一只蝴蝶形状的纸鸢,莫臣彦拿着它走到门口,他对着于仙仙喊道:“要不要出来玩会儿?”
于仙仙看了看他手中的纸鸢,她刚想踏出房门,却又把脚收了回去,当初莫臣彦就说过,她终身都不可以离开/房间半步。想想自己已经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这回不想再逼他杀了自己,为了保身,她转身回到床前,呆呆的坐在那里,那些笑容都在莫彦出现的瞬间枯萎。
莫臣彦把纸鸢扔给童礼,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走进房间,他看着发呆的于仙仙,最后抓起她的手往外走。
仙仙怒视着他:“你又想怎样?”
莫臣彦放开她的手,他对着童礼说:“把它放上去。”
童礼皱眉:“我…我放不起来。”
莫臣彦敲了下他的头,伸手拿过纸鸢,他拉着线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只见它越飞越高,于仙仙望着天上的纸鸢笑了,莫臣彦眼看纸鸢在天空稳定了,他把线交到于仙仙的手中:“你来试试。”
仙仙看着他,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从不会让自己出门,从不准自己笑,更别提放这纸鸢,她手中里握着纸鸢的线头,开始在院中走动,控制着它的方向。
当手中的线全部放完时,她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看着天上的纸鸢她淡淡的说:“它虽然飞的很高,但却飞不远,永远都在一条有限的绳索中挣扎。”
莫臣看着她,心中开始隐隐作痛,她表面说的是纸鸢,实际是在叹息自己被他囚禁。
莫臣彦走到她身旁,双手拉着纸鸢的线,重重的一扯,线断了,纸鸢越飞越远。
于仙仙呆呆的拿着线轮,她偏过脸,看着表情从容的莫臣彦:“为什么?”
“让它飞得更远,你喜欢吗?”他的柔情目光,几乎射死她所有的细胞。
于仙仙把脸偏回去,她望着越飞越远的纸鸢说:“喜欢。”
从那以后,莫臣彦准许她离开房间,她可以在院子里赏花,也可以在院子里踢毽子。
有一次,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于仙仙放开所有的束缚,自由自在的在踢着毽子,自然,自由,就像没有任何牵绊一样,那纯净的笑,是他没有见过的。他站在回廊中看了许久,也许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着了魔一样的想她。
直到那天;香玉把鲜花扔在地上,生气的说道:“莫臣彦,你变了,以前你对我有说不完的话,现在的你,连我对你说了什么话也记不住,好像见我一面是为了应付差事,如果你不喜欢我或是嫌弃我了,就请把话说清楚。我不喜欢跟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在一起,一刻都不行。”
决绝的话说完,她便踩烂脚下的花,匆匆的走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香玉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竟然全部都是于仙仙。
莫臣彦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府的路上,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的心情跟老天一样,他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范香玉,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于仙仙站在门口,她撑起一把伞站在那里等他。
绵绵雨线中,他来了。
莫臣彦全身湿淋淋的走到仙仙面前。
她把伞盖在他的头顶,最后微笑着说:“走,我们进屋,把这身衣服换了。”
她拉着莫臣彦的手,可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仙仙用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怎么了?”
莫臣彦重重的拍掉仙仙手中的雨伞,两人对立着,大雨一起冲洗着他们,莫臣彦指着她说:“不要对我这么好,因为我不会心软,不会上当,不会同情你。从今天起,你就把你这套对付范冲的把戏收起来。”
说完,他拉着于仙仙的手往大门走去,站在阶梯上,他重重的将于仙仙推出去。
他望着狼狈的于仙仙,冷漠地说“现在,你就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许出现在华城。”
随后,他漠然转身,两个侍卫马上便将大门关上。
仙仙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门缝中,这个场景类似当年,她与母亲分开的一幕。
她绝望的哭喊着:“为什么你要乎冷乎热的对我?就因为我是个卑贱的婢女吗?”
那一刻,她看清了世道。
不是所有的温柔都是阳光,说不定,就是一把毁灭的烈火。
于仙仙擦着脸上的雨水,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南王府,她一直在哭泣,她自由了,可还是很伤心,她手中拽紧莫臣彦的玉佩,还不停的对着它骂道:“你个大坏人,大骗子,抓了我还说过一辈子要囚禁我,现在说话不算话,你居然把我放了。”
夜晚,于仙仙躲在破屋下,天上的闪电非常亮,刷过就像白天,好似要把苍穹劈开。
她坐在那里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看着屋檐下的雨滴,跟她的眼泪一样不停的流。
南王府的莫臣彦坐在桌子旁,屋子里没有点灯,外面忽闪忽闪的雷电,把里面照的清清楚楚,他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他想起于仙仙的眼睛,想起她的泪水,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的每一句话。
她曾哀求他“我怕黑,能给我点盏灯吗?”
他记得自己没有理会她的话就走了,他想起仙仙半夜的哭声,他留念哭泣的于仙抱着自己狂喊:“那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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