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唐酒酒从2米宽的大床睡醒过来!
此处马赛克。
状态惊耸!
画面太凌乱,不好描述。
这让唐酒酒先冷静一下,数一数。
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躺着这么多的美男子。
东方彧卿,九王,杨连亭,燕赤霞,湫,祁元,杀生丸,墨渊。
啧啧啧,好家伙啊,这些小哥哥都躺在床上。
唐酒酒捂住双眼,画面太污,她不敢看。
这样的情景,怎么让她想起了山阴公主刘楚玉,她穿越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以下内容太甜蜜,作者不服。
十七月有话要说
由于甜文过头,宝宝要放两章虐文作为番外,就两章虐文,虐完之后就放糖,然后,我们就一起看唐酒酒如何处理后宫,如何应对夜凌!
么么哒,虐起!
相传,南连国有一种药引,叫作蝴蝶泪。当年鲁国国君病重时,曾派出一位妙龄女子前往连城盗取。
那女子虽然武功卓绝,但并非合格的细作。
鲁国的太后说过:“单纯是身为细作的弱点,却是你最安全的掩饰。”
她是手持银月刀,闻名整个鲁国都城的将门之女白佛指。正是因为这份单纯,才会让她为情所困,不得善果。
当时的佛指才十五岁,她将银月弯刀架在了此生挚爱的脖子上。好笑地说:“如果你害怕,那就哭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那个人是连候府唯一的大公子,是南连国最骁勇擅战的大将军,也是蝴蝶夫儿的儿子,他的眼泪可以作为药引。
“哭出泪来?”连侯英好笑地问,随即,轻轻挥手,佛指的弯刀就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嘴角一掀,荡漾着春风微拂的笑意:“小丫头,你难道不知,男儿有泪不轻弹。”
连侯英一掌将她推倒在地上,等她坐起来时,脖子上已经架满了冰冷的兵器。
他的侍卫众多,量她身手再好,也难以挣脱。
连侯英潇洒转身,冷冷的吩咐下去:“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放了吧。”
从此,那个白衣少年,便在佛指的心上留下了最难以忘记的背影。
她常常在想,连侯英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竟然这么无视她?想她白佛指在鲁国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为何在他面前,竟成了乳臭未干的丫头。
后来,她混进连府当了丫鬟,想尽办法接近他,只为取他眼中一滴泪。
岂知,那是一场飞蛾扑火的壮烈。
她还记得,自己为了让连侯英流泪,干过很多蠢事。
“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你就会哭出泪儿来。”佛指天真的以为这世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简单直接。
“哈?那你说来听听,要是能把我吓哭也不错。”她的天真,不过是连侯英的消遣。
佛指抱来一个很贵很重还很大的花瓶,她认真地说:“我的名字可是很贵的,你得送我满满的一瓶泪。”
连侯英看着她,烛光下的女孩,那么可爱呢?他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他流的眼泪何止是一个大花瓶?她的名字确实很贵,只是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他装模作样的来到桌边。
“白佛指,佛是佛门的佛,指是手指的,因为我在家排行第十,便是十根手指的意思。”
连侯英愣了一会儿,最后大笑起来,他没有哭,而是笑的让佛指有些无地自容。
“怎么有这么难听的名字,你想笑死我吗?现在别说是落泪,我连皱个眉头都难。”
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后来,她看了三天三夜的戏本,红着眼眶跑到连侯英的面说:“连侯英,你快点爱上我吧,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有眼泪。”
此后,她见到连侯英不再问“你什么时候才会哭出眼泪。”而是“你到底会不会爱上我?”
这样的话第一次说,连侯英吓得脸红,果断的拒绝了,第二次听,他把她扔出了连府,第三次听,他很淡定的说:“我将来是要娶公主为妻的,根本不能给你任何的名份,连妾室都不能立你。”
她拉着连侯英的衣袖,一脸天真的说:“我不在乎,也不需要名份,我只要你爱上我,爱我就好了。”
如果佛指知道后来的那些事,她宁可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佛指,你还小,根本不懂什么叫爱。”连侯英那么平静的说,他知道,佛指什么都不懂。
“我懂,我比你懂,因为我爱你!”
对佛指来说,这样的情说的多了,入戏也就深了。入戏太深,情自然就真了。
当她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喜欢连侯英时,一切,又好像晚了。
连侯英与公主的亲事将近,她一时任性,与公主的奴才动手,得到了应该的惩罚。
此时,家国大事在她眼中,竟半分不及此生所动的情。
当她想要放弃,回到鲁国的时候,连侯英拒婚,要娶她为妻。
“你把我当什么了?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却要离开我?你说要我娶你,现在却说你不爱我?白佛指,你把我猴子耍弄是吗?”他为寻她,追出连城三十里,立在大雨中咆哮。
那时的她应该是高兴的,可她不知道,连侯英可以娶她需要付出的代价。
直到后来,她与连侯英成亲三个月,圣旨下来,她才知道,连侯英答应了连国国君,出兵攻打鲁国,拒婚一事便不再追究。
这世上所有之事,皆不可两得。国家和爱情,对现在的佛指来说,是一场生死抉择的考验。
她一直都想找个时间向连侯英坦白自己是鲁国人的真相,是太后亲封的九夫人,是白家的十小姐。
可是,事发太过突然,她还来不及告诉连侯英自己的身份,连侯英便已发现她是细作的事实。
佛指抱着一束菊花,信步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侯英,明天我想回乡下看望舅舅。”
“哦,我明天送你出城。”他淡淡的应着。
“侯英,如果......”她又顿声,长叹一声,嘲笑的说了句:“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对佛指来说,没有如果,她是鲁国的人,是有名无实的鲁国九夫人。在鲁国百姓的眼里,她是身系国家存亡的女人,在连侯英眼里,她就是细作。一个细作,怎么会动情?怎么配动情?
第二天,她很早就做好了饭,这也许是他们今后的永别饭,果然,也是他们一起的最后一顿饭。
如果连侯英知道这是最后一顿饭,他一定会坐下来,好好的陪她吃。可是,许多事情哪里可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起床之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说:“你的厨艺并不好,每天都是茄子,你可知我吃腻了。”
连侯英哪里会知道,有一天,他会看见茄子这道菜就心痛落泪。
佛指仍然保持着清浅的笑容,她的那丝笑,究竟用了多少力气去支撑?连侯英是不会明白的。
她说:“我的厨艺是我父亲教的,他是一个粗人,从小就教我舞刀弄枪,我除了会打架之外,好像真的没有一件能够拿得出手的技艺。不过我父亲说过,茄子是最有营养的菜,对将士来说,它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不吃罢,我觉得芹菜的营养也很好,下次,改吃芹菜好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含着泪,带着笑,一口一口的吃了一碗饭。她虽不能求得他陪自己吃完最后的饭,但她能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吃完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把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她的东西很少,几乎没有东西。连侯英没有送过她什么首饰,她自己也不喜欢那些东西。
留在房里的,除了她的味道,什么也没有。
连侯英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连一件像样的信物都未曾送过她,也没有从她那里留下什么东西做为纪念。
如果他知道那是永别,他肯定不会把她刻意留下的梳子扔出去,还冷冷的说:“你的梳子。”
佛指看着脚下的檀木梳,那是她故意留下的,是他没有要,是他亲手扔出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在地上。好在她低着头,没有被发现。
她只是在心里感叹:“连侯英,你就那么绝情,连我留给你最后的想念也要毁灭吗?”
她捡起梳子,抬头对着门前一派冷然的连侯英微微一笑,她又是那样的笑着,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忘了。”
她哪里是忘了,是怕连侯英忘了,才留下一个物件,既然如此绝情,那又何苦自作多情?她将梳子揣入袖中,转身离去。
城外的风光那么好,她们都生生的错过。
“南连国的风景真好,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好。”佛指感慨,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想要的是安定,可这动荡的年代里,哪有什么安定?何处是安定?谁能许她安定?
“夫人,前面可就是鲁国的交界了。”连侯英语声平淡的说着,实则是在提醒她做最后一次的选择。
“是啊,前面就是鲁国了,要是没有交界该有多好啊。”佛指望着前方的烽烟台,她曾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回去,如今站在这里,却有种想要冲破所有阻碍,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可是,这个男人却要领着大军踏破那道城墙。身为鲁国的子民,她绝对不能看着鲁国城墙崩塌。
连侯英得意一笑,他说:“放心,我很快就会领着南连大军踏平这里,到时候就没有什么交界了。”
佛指的心猛的一紧,她看着连侯英,眼里有说不清的哀凉,她冷静的问:“如果我也在里面,你还会带着南连的大军攻进去吗?”
“会,我会把你带出来。”连侯英的话分为了两段,听得佛指心惊肉跳。
“你送我来,不就是怀疑我的身份吗?你已经知道我是鲁国的人,又怎么会留着我?我们可是敌人!”佛指再也忍不住,连侯英已经冷落了她这么久,这种冷已经让她喘不过气,如果这是最后一面,她因为任性而没能好好的道个别,以后又将是如何的遗恨?
“敌人又如何?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忘了鲁国,我可以既往不咎。”连侯英嗤笑,他也没有什么端着揣着的态度,也很直接的捅破了这层纸。
佛指苦笑,身为鲁国的人,怎么可以忘了鲁国?她指着前方的烽烟台,说:“那儿就是你要领着南连大军踏平的地方,那里是我的国家。国家在,我在,国家亡,我亡。”
“如此听来,你倒是忠肝义胆,为了救你们的国君,不惜来南连国接近我?”说着,连侯英压低了身,俯视着这个瘦弱的女子,轻笑,嘲讽:“你到底是爱着鲁国,还是爱着你那半死不活的鲁国国君?”
佛指瞪着大大的眼睛,愤怒,震惊,连侯英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令她震惊的还在后面,他压下来,在她耳边,唤她一声:“九夫人。”
佛指感觉自己再也站不住脚跟,却看见连侯英又站直了身,不知何时,把她揣在身上的琉璃瓶子摸到手,阳光下,琉璃光彩,熠熠生辉。
他修长泛白的手指,扣着那珍贵的眼泪,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让佛指痛心绝望的笑。
“身为鲁国国君的女人,竟无耻的要陪敌国大将军睡觉,呵呵,原来只是为了换这一滴眼泪?唉,真是可悲。一个靠女人身体换来的国君,他如何配?”他的每一句话都冰凉刺骨。
那只瓶子在佛指眼前破碎,掉在地上。
那滴眼泪,是他寻她时所落下的,他们的往事幕幕,片片皆碎。
她崩溃的跪在地上,双手慌乱的去捡,却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隐忍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无助的泪流,甚至嚎啕大哭。
“为什么?啊?”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灰烟,双手废了也似乎捡不起一滴泪,覆水难收,果然有些道理。
连侯英看着这样的她,更加厌恶,他说:“你那么爱你的国君,到底是什么勇气让你跟我上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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