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漓听着幻夜轻柔的话语,不知何时已悄然入梦。她睡得那样安静、那样乖巧,仿佛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得的宁静,让猫几乎忘记了她今年才刚刚成年——这个本该是最纯真烂漫的年纪,于她而言却已被岁月过早地染上了沧桑。时间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重重印记,那些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早已磨平了她曾经的棱角。她太久没有体验过被人温柔哄睡的感觉了,久到自己都快要遗忘。今夜,因为幻夜就在身旁轻轻安抚着她,所以她才能这般安稳地沉入梦乡。这十几年来,噩梦总是如影随形,每晚都在侵扰着她的睡眠,而此刻,有幻夜在旁边守着,宛如黑暗中的灯塔,给予她前所未有的安宁。
第二日清晨六时,沈清漓便已起身。初醒之时,腹中虽有饥饿之感,却并不甚强烈。她径直走向书房,开始批阅奏折。时光悄然流转,直至上午八时,两个时辰的光阴已在指尖溜走。此时,黯迈步而入。沈清漓正觉一丝饿意袭来,刚一抬头,那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只见黯面带微笑,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沈清漓连忙从书案旁起身,恭敬地跪伏于地。黯则缓步走到书桌前,稳稳落座,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淡然。
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去吃饭?
黯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沈清漓只觉一阵晕眩,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僵立当场,脑中一片混乱。确实,今早她便开始批阅奏折,忙碌得忘记了用餐,这的确是事实;而她也确实未曾感到饥饿,可面对眼前的情况,这些理由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竟不知从何说起,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才好。
沈清漓:黯大人,阿漓是因为刚起来的缘故,不怎么饿,这才来书房批折子,一时间忘了时辰,还请黯大人恕罪/冷
沈清漓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心中五味杂陈。此时此刻,解释仿佛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她只能选择实话实说。哪怕这样的结果可能是换来一顿更为猛烈的责罚,可她不能置之不理,公务繁忙得如同乱麻,身为双重身份的她,又怎能袖手旁观?尤其是自己会陷入这般境地,还不是因为那一时的热血冲动来当这打宗宗主,这滋味就如同哑巴吃黄连,那苦涩只能往肚子里咽,却无法言说。
黯:行了,赶紧去吃饭,今天跟我去打身宗
沈清漓的瞳孔骤然收缩,墨邪——那个背信弃义的卑鄙小猫的名字如同毒药一般在她心头蔓延。每一分每一秒,复仇的火焰都在她心底熊熊燃烧,从未熄灭。她强自按捺下翻涌的情绪,定了定心神,缓缓起身离开。简单对付些吃食后,沈清漓握紧了自己的手中的扇子。那紧紧攒起的手,仿佛已经触摸到了墨邪的咽喉。她的眼眸中满是凛冽的杀意,那目光锋利得似乎要将空气都划破,恨不得立刻就将墨邪活剐于眼前,以泄心中无尽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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