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就是我的情劫吧?”辛久夜微眯双眼,凝视着君琰的容颜,轻声一问。
君琰面色突变,不过顷刻间神色恢复如常,微笑道:“那岂不是更好,说明我们是上天的注定。”
“那为什么你能确定龙女是你的情劫,而不能确定你是我的情劫呢?”辛久夜疑惑更甚。
君琰下意识加重了拉住辛久夜的力道,神情淡然道:“我现的修为不及从前了。”
“对不起。”辛久夜面露歉意,又不小心戳了君琰的伤疤。
君琰手上一用劲,将辛久夜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亲昵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情劫。”
情劫虽是大难,可此时出自某人的口中,听在辛久夜的耳里,似乎那是人世间最美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它像融化在口中的蜜糖,甜润至心田,仿佛心间有春花秋月,皆是天地间的美好。若君琰真是自己的情劫,辛久夜有无限的勇气和信心去面对和承受。
辛久夜突然坐正,趁其不备,在君琰的脸颊上轻啄一口,在他愣神之际,立即遁走。君琰回过神时,发现辛久夜已不在,快速穿上中衣,原地消失。
脱掉外衣的辛久夜,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刚刚偷亲君琰,他那呆萌的反应,立即捂着被子,闷声笑之,突然棉被一道蛮力掀开。
“我困死了,有事明天再说。”辛久夜一副疲惫样,坐起拉过被子。
“好。”君琰钻进被窝,体贴地给辛久夜理了理被子。
“你……睡自己的床!”辛久夜推了君琰几下,却不敢太过用力,担心扯到他的伤口。
“不知为何,抱着你睡,睡得更香,睡眠足了,这样也有助于伤口复原!”君琰面对辛久夜侧卧,一副雷打不动的架势。
这都是什么鬼逻辑!辛久夜瞅着君琰那清泉般纯净的笑颜,心神荡漾,鬼使神差地躺了下拉,背对着他侧卧。突然一只手臂伸了过来,辛久夜一把抓住了这只手,君琰却反应迅速地反握住她的手,还顺其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肢。辛久夜见君琰安分守己,没有不轨之举,于是任由他搂着自己,渐渐睡去。
次日醒来,辛久夜一睁眼就看到熟悉的下巴,自己的脑袋又枕在了君琰的手臂上,而自己的双腿与君琰的长腿交织在一起,就这姿势,她居然一夜睡得特备安稳,老脸不由地红了红。辛久夜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腿,突然君琰双腿一拢,将她的腿夹住了。
辛久夜一抬头,见君琰睡眼朦胧的模样,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伸手戳戳了他的脸颊,柔声道:“起床了。”
君琰瞬间回神,随即起身,亲了久夜额头一下,笑着走了。辛久夜望着君琰愉快的背影,怎么感觉自己和他已经过上了夫妻生活了呢?
君琰做了早饭,与辛久夜吃完后外出散步,在经过湖泊边的一片草地空地时,辛久夜提议在此做个秋千,君琰二话不说,开始就进去才,大干起来,在男女搭配下,半个时辰,一个像模像样的秋千出现了。辛久夜坐在秋千上,不想施法摆动,让君琰在她身后推她。
君琰一开始觉得此举有些幼稚,但是看到辛久夜在摇摆的秋千上,衣袂飞动,仿佛化作了精灵,在风中如花纷飞,觉得一切都变得有意义。
“再高点!”
君琰在辛久夜呼喊声中加重手上的推力,令她荡得更高。
辛久夜突然站在座板上,对身后的君琰喊道:“我若掉下去,你要接住我哦!”
“好!”君琰停止推动,敞开了怀抱。
辛久夜在荡到身后的最高点时,毫不迟疑地双手脱离扶绳,自然落下,掉入一个安全的怀抱。君琰抱着辛久夜在原地回旋,嬉笑声频频回荡,风中的枝叶似乎被这欢快的笑声感染,尽情地随风摇曳。
“我快晕了!”辛久夜抱住君琰的脖子,嚷道。
君琰立即放慢速度,停止后将辛久夜放下。辛久夜的脑袋靠在君琰的肩膀上,恢复力气,抬眼对上君琰的温情双眸,突然有了想亲他的念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笑意荡漾的双唇上。君琰看着辛久夜眼神的变化,烟波流转,立即会意,主动低头吻下。
“嗯哼!”
突如其来的清嗓声令辛久夜心神一震,立即神志晴明,双手放开了君琰。而君琰浑身一怔,抬头望去,见来人是商宫朔,他今日一身深红锦衣,这颜色明明与他的气质不符,可这锦衣既被他驾驭的非常得体,衬托出几分贵气。
“你何时至此?”君琰淡定地松开了辛久夜的腰身。
“有一炷香了。”商宫朔走近几步,双眼对辛久夜一扫而过,解释道:“我见室内无人,却听到这里有笑声,于是过来看看”。
“刚刚我怎么没有……”没有发觉商宫朔的妖气!辛久夜立即打住,估计自己与君琰玩得太投入了,没有留意天净居有妖进入,哎,真是丢脸。
君琰见辛久夜突地脸红,深知她之所想,于是看向商宫朔,转移话题:“进屋吧。”
商宫朔悠悠地转身,跟在君琰的身后,望着他牵着辛久夜的手,眸光晦暗不明。进入厅堂后,三人围绕火基而坐,君琰煮水烹茶,商宫朔沉默不语,辛久夜无意对上他的冷目,秒懂他眼神的含义,猜测他有秘密与君琰相谈,自己这个外人没有旁听的权利,于是借口有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午时,辛久夜熬了汤,给君琰端去,却被一道结界隔在厅堂外,看着还在聊天的两个人,于是又将汤放回了厨房,原地消失去找彼方。出乎辛久夜的意料,今日的彼方没有打坐,而是坐在案几边,悠闲地喝茶,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时辰,来早了?
辛久夜在彼方身后站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按理说,凭他的警觉,应该早就发现自己的存在,可是他的背影如同冰山雪峰,冷气压顶。
“彼方!”可不能在此逗留过久,辛久夜唤了一声。
彼方闻声微微侧头,似乎才发现了辛久夜的存在,她今日身着曲裾套装,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仕女,典雅且神秘。彼方起身经过辛久夜,盘腿坐到树桩上,辛久夜紧随其后,立即逼出辞灵。约一刻钟后,彼方的左手恢复正常,静静地看着辛久夜,似乎欲通过她的双眼,看穿她的内心。
被盯着的辛久夜觉得彼方今日的眼神很冷,以前也冷,但带有疏离感,而今日的冷,含有一份怒气,疑惑道:“怎么了?”
“昨夜,与你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彼方收敛目光,语气相当平淡,似乎只是随便问问。
难道昨夜除夕,彼方也在观看玄武台的除夕?这不像他淡漠的性子啊!估计他身为雪狼,是贵族一员,看除夕只是被动。为什么彼方问君琰的事?虽然现在的君琰与曾经的时谏模样与气质大变,但气息相同,彼方会认出他是时谏也是合情合理。不知彼方是否认识君琰,不知道他和商越熟不熟,总而言之君琰的身份不能让他知道,以免徒生事端。
“时谏,你可曾记得?”辛久夜试探性地回道。
“未曾记得,我认识?”彼方蓝眸半阖,似乎回忆了一番。
未曾记得!这是好事啊!辛久夜暗自庆幸,估计彼方见过时谏,却未留意过他的名字和气息,于是随口解释道:“你见过,不知名字而已”。
“你们关系似乎很亲密?”彼方垂眸望着自己的衣角,语气冷彻。
“他是我男朋友。”辛久夜见彼方微蹙眉头,以为他在疑惑这个新词,解释道:“就是恋人。”
“恋人?”彼方愕然,不过转瞬神色恢复清冷。
“嗯。”辛久夜察觉到彼方的神情变化,难道自己有恋人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你们何时开始?”彼方每一个字都透着遏制不住的冷意。
“来北国后。”辛久夜被彼方的冷气场震慑住,来不及多想,乖乖回答。
彼方蓦地闭上双眼,似正在凝视打坐。辛久夜识相地不打扰对方修炼,立即消失。彼方猛然睁眼,眸光深沉,深不可测,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手掌紧握成拳,眉峰蹙起,似乎在竭力克制这某种猝然爆发的情绪,挺直的后背突然弯下,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在树桩年轮上费力地喘气呼吸。
“恋人,怎么可能,我才是……”呼吸顺畅后的彼方喃喃自语,神色委靡不振,全然没了以往的孤傲冷峻。
回到天净居的辛久夜,发现厅堂内空无一人,估计商宫朔已走。
“你去了哪里,还收敛了气息。”
辛久夜转身,看着手持托盘的君琰,淡定道:“看你们聊得那么投入,我就出去随便转转。”
“宫朔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对不熟之人,特别是人类,都会心存芥蒂。”君琰放下托盘,以为辛久夜话里有话,故而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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