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
跟自己的老婆结束通话以后,刑天佑把魏明叫到了办公室。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从抽屉里拿出了他今早赶制的求婚计划文件,他对魏明吩咐道:“按照这上面的布置要求把所需要的材料全部买回来。联系我平常去的法国餐厅的经理,今晚我要把餐厅全部包下来。再找些人按照上面的样子把餐厅布置好。”
魏明听的是一头雾水,他疑惑地偷瞄了一眼刑天佑,随即低下头把文件拿了过来,“我知道了。”
看着魏明走出了房间,刑天佑拿出了带在身上的宝石戒指。
绿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把他的眼眸都照亮了几分。
今晚的求婚一定会很成功,他有这个信心。
C市一入了秋,夜就来的很早。
现在到了晚上的七点,温沫离望向窗外,外面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像蒙了一层的黑布。
大概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了刑天佑的电话,让她在八点的时候到他们平时爱去的法国餐厅吃饭。
那个地方离他们住的位置较远,在家里换上了礼服之后,她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一下楼,魏明的车停在门口正在等她。
“麻烦你这个时间还来接我。”温沫离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秋夜里,因为长时间的等待他的鼻尖已经被风吹的通红。
“夫人您太客气了。”魏明面露愧色。
身为老板的助理,他需要随时在自己的岗位上待命。现在这个时间对他来说不晚,反而太早了。
“哪里客气了。”温沫离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里闪着八卦的味道,“你每天都在你老板身边待了这么久,都不谈恋爱吗?”
身为单身狗的魏明被自己的老板娘问到这个问题,他很难为情。
他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曾经是老板的未婚妻。
魏明偷瞄了一眼后座的温沫离,正襟危坐的回答,“现在个人私事还没有提上我的日程。”
这么公式化的回答,在温沫离的意料之中。
每次看到魏明都是这么严肃,她很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的那么古板。
“我看你的那个小秘书还不错。我见过几次,人比较活泼,也很善良。”
老板娘这是要给他做媒?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魏明顿时有些恐慌,他咽了口唾沫,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平静,“我平时要忙的事情太多,没怎么注意。以后我会注意一下。”
这个回答听起来真的很不诚恳,好似小姑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件。
不过这也算魏明这一类人的通病,真的忙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长什么样子估计都记不住。
温沫离复又笑道:“依你老板的这个工作强度,你要是再不对自己的事上点心,估计你得单身一辈子。”
“到时候就得拜托夫人给我介绍一个了。”
魏明的话算是把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
到了餐厅,温沫离发觉今夜这里格外的冷清。平时这个时间到达门口总是能看到不少进出的人,今天这门口的车位只有刑天佑的车停在这里。
进到门口,一楼的灯光昏黄,看上去有些暧昧。
温沫离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侍者在这时走了过来把温沫离带到了二楼。
进了二楼,一瞬间像进入了一个新天地。灯光早已熄灭,月光照进来,像一层白霜照亮了铺满了玫瑰花的地板。
这一层的桌子也见了,只有正中央摆放了一张桌子,那桌上燃着一只白色的蜡烛,烛光在她的眼里摇曳着,比月光要暖。
而刑天佑穿着西服就面对着她坐着。
通过模糊的光线,温沫离难以看清他的表情。
她只看到了他缓缓地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刑天佑有了动作的那一刻,温沫离的大脑这才反应了过来,她大概猜到了他会做什么,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往日里总是平静着的充满了冰霜的眸子颤动着,忽然有了温度。
她看着刑天佑走到她的面前,朝她躬身伸出自己的右手邀请她。
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在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她看着他笑了。
两人入了座,之前不见踪影的侍者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给两人的酒杯里倒上了红酒。
事先准备好的前菜也放到了两人的面前。
给刑天佑揭开餐盘盖后,侍者退了出去。
温沫离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离开,正要自己揭开餐盘盖,刑天佑拦住了她,“我来。”
她一下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自己面前的餐盘盖被揭开的那一刻,温沫离看着盘中璀璨的宝石,有些吃惊。
倒不是吃惊这是枚戒指,她吃惊的是这不是一枚钻戒,而是宝石戒指。
刑天佑满意的看着温沫离的表情,他咧开了嘴,能够从他脸上的笑容看出他发自内心的欣喜。
“老婆,对这份晚餐满意吗?”
温沫离真不知说刑天佑什么好,他居然都不过来亲自给她带上。
秀眉一挑,她不甚满意的说:“这又不能吃。”
刑天佑正沉浸在求婚的喜悦中,并没有察觉出自己行动上的纰漏。
见自家老婆有些不满,他的心当下沉了几分,他准备的惊喜好像没能够让她满意。
“这个东西你要是没钱的时候拿出去当了都够你吃一辈子了。”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
温沫离微怔。
刑天佑紧抿了唇,握着叉子的手背上血管凸了出来。
笨蛋。
温沫离无奈地把手在刑天佑面前晃了一圈,颇难为情地嗔了不解风情的男人一眼,“你都不亲自把戒指给我戴上,你还指望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刑天佑这时才明白刚才她的不满意是怎么回事。
暗骂了自己一句,他拿着戒指在温沫离的身旁跪下,“老婆,你愿意嫁给我吗?”
于他们的关系而言,刑天佑的求婚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仪式。不论他求不求婚,他们肯定都会一直在一起。但真的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俗套的话时,温沫离还是湿了眼眶。
她笑着摇了摇头说:“刑三岁,你这么幼稚,谁要嫁给你。”
刑天佑也笑了,他一把拽过温沫离的左手,耐心地把戒指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我幼稚,我以后改还不行吗?这个戒指你戴上了就别想娶下来,你也不能拒绝。”
霸道的语气,手上的动作确实温柔的。
待刑天佑把戒指戴好,温沫离把手抽离了出来,故意板着一张脸,“你这是强买强卖。”
刑天佑乐了,他起身捧着温沫离的脸就势亲了一口,“我今天就还强买强卖了。你是不从也得从。”
温沫离咬了咬牙,真想扑上咬他一口,“我就没见过像刑总这么不要脸的人。”
“现在你见识到了?你不仅没见过像我这么不要脸的,估计也没见过像我这么帅,这么有钱,又这么宠你的。”
本来还有些感动的温沫离被刑天佑这一番自夸的话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瞪了一眼笑嘻嘻的男人,“是,你什么都好。能跟刑总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刑天佑很是满意的赞同温沫离的话。
跟自己老婆开着玩笑的同时,他其实是有些郁卒的。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订婚都是女方感动的落泪,男方抱着女方拼命地安慰,然后都感动了的两人再来个法式热吻。但是到了他这里,就是他跟她老婆两个人互相调侃?
什么眼泪啊,吻啊,海誓山盟啊,都没有。
或许最好的爱情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最好的爱情通常都是细水长流而默不作声的。刑天佑只有这样安慰着自己。
戒指被套到手上后,温沫离的菜才被侍者端了上来。
“如风。”刚吃了一口菜,她放下了刀叉问刑天佑,“你为什么不把戒指藏在类似蛋糕这样的东西里给我?”
男人的动作僵住了。看着自己老婆那闪着渴望的光芒的双眼,他认真的解答了这个问题,“这样不卫生。而且你要是没注意把戒指吞下去了怎么办?好好的一场求婚就变成了索命。再说了,戒指上沾了奶油也脏的很,到时候把你的手也弄脏了。”
“可是这样也更惊喜。”
温沫离发觉刑天佑的理性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平时吵架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分析过。
“惊喜变成惊吓就不好了。老婆,今天晚上我给你的惊喜不够?”还想说几句的刑天佑嗅到了温沫离话里的猫腻。
作为一个观察力十分出色的人,温沫离其实不太想在刑天佑面前承认这一点,“在我看到这个房间的布置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不过当时我还是抱有一点期待的,但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
心情刚有点回升的刑天佑再次郁卒了。
为了不让男人太失落,温沫离的手覆在了刑天佑的手背上,“可是,如风,我还是很高兴,也很感动。我想我最爱的就是你身上的这种直接。每次你只要一碰到我,就憋不住什么事。只要你的某句话让我开心了,你就会比我还要高兴。我偶尔的一句肯定,你也能欢喜很久。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这样的一个人能碰到像你这么帅气,有钱又宠我的人的确用光了我好几辈子的福气。”
掌心传递来的柔软跟温暖让刑天佑的心头莫名地泛了些酸楚,他用两只手将温沫离的右手紧紧地包裹住,他轻轻地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擦着,语调也非常的轻柔,“能碰到我老婆这样好的人,用光了几辈子福气的人是我才对。”
他总是不肯让她吃一点亏的,就连在这种问题上他也毫不相让。
温沫离笑了笑,隔着桌子躬身朝刑天佑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老婆主动献吻,刑天佑浑身都有了力量。他正想着要进一步发展一下,来个深吻,温沫离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白色的光线格外的刺眼,刑天佑眯起眼睛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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