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琪完全脱离了危险期,却一直昏迷不醒,这让温沫离三人很焦虑。
对莫子淳来说,温沫离都醒了,米小琪还没有,他真的是有些难过的。
刑天佑则是惋惜。
而温沫离是担心。
三个人心情各异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小琪她……”温沫离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她……不会永远醒不过来了吧?医生怎么说?”
“不会。”莫子淳回答的斩钉截铁,“绝对不会这样。现在他们也找不出原因。我打算再等一段时间,如果还是不行,我就把她送到国外。”
“我在米国的时候认识不少名医生,要不我帮你联系,让他们对米小琪进行会诊。”刑天佑说道。
莫子淳摇头,“不用了。”
男人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温沫离更觉得诡异。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两人回了自己的病房。
一回到自己的地方,温沫离直接问道:“你跟莫子淳是怎么回事?他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刑天佑明显不愿意承认,“真的是他自己摔的。”
“你以为你老婆我看不出来摔伤跟打伤的区别吗?”男人在敷衍,明显有问题。
温沫离目光灼灼,刑天佑也不敢再否认,“好吧,是我打的。”
女人抱着双臂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当时受伤了,我很难受。”这件事对刑天佑来说不能算耻辱,但是说起来也让他觉得不太好意思,“当时莫子淳过来想要安慰我,我就打了他。”
温沫离听了除了无奈还有些自责,不过男人有男人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她也没有多说,也更不好去评判他的行为。
“如风,抱歉,让你担心了。”她看着他,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刑天佑没想到温沫离会向他道歉,他愣了一下,随即蹲在她的身边,“安娜,你不需要抱歉。真的。你要是好好的,胜过一万句抱歉。”
他总是这样,无限包容她。
温沫离的心顿时柔软成一片。
看到了她眼里的深情跟温柔,刑天佑忍不住又要凑上去亲亲她。
刚要凑上去,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看着刑天佑黑了脸,温沫离觉得好笑。
走过去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是送饭的保镖。
自家老板恢复了夫人昏迷之前的低气压,保镖被吓的有些吞吞吐吐,“老……老板……夫人的饭。”
一把接过早饭,刑天佑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房门。
知道他在郁闷,温沫离有心逗他,“是谁?”
“送饭的。”把饭盒放到了桌上,刑天佑的语气硬邦邦的,明显还在生气。
打开饭盒,她闻到一股粥香,顿时有了食欲。
把粥推到刑天佑面前,她柔声说:“吃点饭吧,粥有助于消化。”
更消除男人的怨气。
听着自家老婆的调侃,刑天佑也觉得不过一个吻而已,没亲到就没亲到吧,老婆高兴就行了。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过,哪里差这一个吻。
两个人和和气气的吃起了早饭。
吃过早饭,刑天佑想起自己丢下了杨氏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现在温沫离已经醒了,他也是时候回去处理事情了。
本来他是想在医院里办公的,但是怕吵到温沫离,又怕影响自己的效率,只好作罢。
抱着温沫离回到了床上,他低下头再次叮嘱,“我先回公司了,那里留下来一大堆事情还没有处理。你记得我说的话,不要乱动,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处理,你不要担心。现在你只管好好养病就是。”
点了点头,温沫离就差没举着双脚保证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听的进去话的。”
刑天佑这才放心的离开。
男人走后,没了人在耳边唠叨,温沫离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炸弹的事在C市引起了怎样的反应,她一概不知。
拿起手机,正在刷微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她放下手机,好奇的看向门口。
“夫人。”保镖走了进来,“老板的朋友陆先生在门口。”
温沫离点点头,“快请他进来。”
她跟陆子齐没怎么见过面,对他的印象几乎是停留在刑天佑的描述和上次失败的求婚里。
这个人性格怎么样,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能跟刑天佑当朋友的,脾气应该不差。自家老公的那个暴脾气,也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五官挺括深邃的男人,不是陆子齐是谁?
“温小姐。”陆子齐朝温沫离躬了躬身。
“陆先生。”温沫离只能微微还礼,她朝他抱歉的笑了笑,“我腹部还有伤,很抱歉,不能还礼。”
“你太客气了。”陆子齐摇了摇头。
保镖走进来搬了一把椅子给他。
陆子齐坐下后,温沫离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他们两个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上次见面的过程也称不上愉快。
看出了温沫离的疑惑,陆子齐也觉得自己突然来这里太冒昧了些。
他坐正了身子,正色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来给刑天佑送药的。因为不知道你醒来的消息,所以我以为他还在医院里。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他已经去了公司,这瓶药,还要麻烦你给他。记得要让他按时吃药,不然再出现上次的情况,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药?
温沫离接了过来,知道刑天佑的心脏有毛病,偶尔会吃药控制。只是陆子齐说的上次那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把药放到了床头柜上,她疑惑的问:“我会让他好好吃药的。不过你之前说上次的情况,那是怎么回事?他心脏病发作了吗?”
“你不知道?”陆子齐稍微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刑天佑已经告诉了她。毕竟那个男人可不像是会放过任何资格能让眼前这个女人心疼他的机会。
以往的话,刑天佑确实会把事情告诉温沫离来引起她的同情跟心疼。
不过这次不一样,温沫离本来就受了伤,刑天佑也不希望再告诉她这件事让她担心。
他现在只希望温沫离万事不要操心,把身体养好就行了。
这次确实是陆子齐想岔了。
看着陆子齐惊讶的神色,温沫离的心一沉,“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病情很严重吗?”
她简直无法想象,刑天佑在自己生病的情况下还照顾了她这么多天。
如果那人没说,他现在说的话恐怕也不太好,陆子齐暗暗想着。但是看到温沫离担心的神色,他又有些犹豫。
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了,就算告诉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刑天佑不告诉她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陆子齐也是两面为难。
他今天应该给刑天佑打个电话再来的。
正后悔,他又听见温沫离说:“陆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还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保证,你向我说的事我不会告诉他,我会保密。”
看着温沫离殷切的神色,陆子齐也不忍再拒绝。她其实也有知情的权利。
想到这一点,陆子齐决定如实告诉温沫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亲眼目睹你受伤的事受了点刺激。加上他自己觉得如果当天不约你去餐厅吃饭可能你不会出事,他内心十分自责。一边自责,一边担心你的伤势,又一边害怕你会离他而去,这几种情况让他的情绪跟心脏都不受控制。他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变化导致了心脏病发。不过你放心,他发病的时候就在医院,医治的很及时,没有任何毛病。他只需要好好吃药跟好好休息就没问题了。”
陆子齐的话无疑给温沫离受了伤的身体又添了一处新伤。
如果他不说,她大概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明明自己还在生病却一直守在她的病床边,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腹部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
强忍着情绪朝陆子齐笑了笑,温沫离十分的惭愧,“我确实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谢谢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一定会看着他按时吃药,让他好好休息。”
得到了温沫离的这一番保证,陆子齐放心不少。
他知道这个女人对好友的影响力,她的话,刑天佑会听的。
因着女人还在病重,陆子齐跟她的交情也淡薄,交代了几句关于刑天佑病情的事,他起身跟温沫离辞别。
温沫离目送了他离开。
人走了,她的心情却还是沉浸在刚才谈话时的凝重里。
放在身旁的那瓶药此刻也有了千斤的重量,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很想打电话过去好好说说隐瞒她这件事的男人一番,可是既然答应了陆子齐会装作不知道,温沫离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她只有一个人生着闷气,看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米国。
机场内,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少年,戴着一顶草帽,背着双肩包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里等着登机。
他托着腮,看着机场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觉得异常无聊。唯一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也只有白人小孩子手里握着的那块巧克力。
小孩子感受到他饥渴的目光,将自己的食物护在了怀里,朝他做了个鬼脸。
少年眯起了眼睛,发觉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挑衅了,这在他人生里可是屈指可数的事情。他放下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了一长条的巧克力,扳下一大块恶狠狠地咬了起来。
小孩子见此,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没有他的六分之一大的巧克力,忽然撇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少年心满意足的笑了。
跟这种小孩子斗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乐趣的。
他还是有些想念他的安娜。
他低头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立刻笑着说:“安娜,听说你受伤了,还真是没用。”
冷嘲热讽的语气,与平常一样不带任何温度,听得温沫离浑身冰凉。
BOSS,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温沫离现在真的没空去生刑天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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