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刑天佑是怎么知道的?
来不及想这些,温沫离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眼前这人的情绪,把事情解释清楚。
见她没有说话,刑天佑更加心凉,他的手指颤抖的更是厉害,“说不出话来了吗?乔安娜,我们到底要为这件事争执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我有多在意?你才会明白我是你的男人?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会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这一声声的质问,温沫离早就听过。这次再听,她仍是觉得心酸。她并不想争辩什么,因为没有用,而她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想到当时昏迷醒来,他胡子拉碴的邋遢样子,他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到她醒来想抱却又怕她受伤时克制忍耐的模样。
鼻尖不由得阵阵发酸。
“如风。”她拉着男人颤抖的手臂,柔声说:“我们坐下来说好不好?”
“不好。”刑天佑却是卯着劲想推开温沫离,“你别想在这里糊弄我!”
“我没有打算糊弄你。”温沫离见怀柔没有用,干脆强硬了起来。她冷着一张脸,目光冰冷,“刑天佑,你今天要是还想跟我过下去,就给我坐下来,认认真真听我把话说完。”
刚才还在闹着的刑天佑紧绷着脸却也安静了下来,他垂着头,眼里满是颓唐。
温沫离松了一口气。
她坐到他身边,手再次攀上他的手臂,刑天佑想要甩开,温沫离却抓的死死的。
他略愤怒地回过头,一下撞进她笑意吟吟的那张脸,先前满腹的不解,不甘,在这一刻却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僵持之下,刑天佑不耐烦地开口问。
“这次的事是我错了。前天碰上那人,我开始也惊呆了,知道他是刻意接近我的,怕他对我不利,我就没敢告诉你。”既然要说清楚,温沫离自然也要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告诉他,不然总这么不清不楚的也不好。
一听到这话,刑天佑的手臂又变得僵硬起来,“你……”
“我错了。”温沫离眨了眨眼睛,“你先听我说完再说话,好吗?我当时给他电话号码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是又带了同伙?我想到这些,更不敢告诉你了。他一个人来了我还能对付,一群人来了恐怕你都要避开他们。这些人,毕竟是亡命之徒,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们还怕什么?所以,我就犹豫了。经过三年前那件事,我很害怕。”
她说着,见刑天佑的脸色还有些阴沉,知道刚才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的不舒服。她忙补救道:“但是这件事我告诉了小琪的,当时她在场,我也需要一个帮手,就告诉了她。小琪知道后也在劝我告诉你,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觉得也应该告诉你。将心比心,如果你有什么危险而没告诉我怕牵连我,我也会很生气。我本来打算你今天下午回来就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先知道了。这件事,是我错了,以后有什么我绝对不会再瞒着你。”
面对着刑天佑狐疑的目光,怕他不相信,温沫离继续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小琪。”
她的底气是足的,但眼神是虚的,还是害怕他不相信。
一个男人相信你的时候,话里漏洞百出他也会信。他要是不相信你的时候,事情是真的他也不会信。
温沫离想到了狼来了的故事,现在在刑天佑的眼里,她不就是那放羊的孩子吗?
看见眼前的女人那么慌张的想要解释清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淡定,刑天佑觉得很满足。这样是不是也代表她其实也很在乎她?他们在乎对方的程度是一样的?
想到这,刑天佑凌厉的眉眼就温和了下来,头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平时他要是惹她生气,不哄她个一两天她都不会好,刑天佑又觉得自己太好哄了一点。
他转过身,背对着温沫离躺在了床上。
温沫离一愣,弯下身凑近他。
刑天佑皱着眉头,脸上不是刚才的愤怒,而是满脸的不甘。
温沫离思索一阵,回味过来。
好笑地伸手推了推他僵硬的背脊,“刑天佑,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理我了?我都承认错误了,你是不是也该表个态?你还是不是我老公?”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他倏然起了身,瞪大了一双眼睛,委屈兮兮的,眼里全是控诉。
“我一直都知道。”她唇角带了笑,表情柔和,“只是有时候会转不过弯来。”
刑天佑再生气看到温沫离的笑容气也就消了,但就这样原谅她,他又不太乐意。
“老婆你想想为你每次遇到危险自作主张这件事我们生了多少气?你这么不尊重我,可我每次被你一哄就原谅你了。”
温沫离挑眉,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通常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都是想掌握住主权,好趁机提出一些霸王条件,谋福利。
她故意沉下脸,可怜巴巴的:“我记得每次都是你气的要死,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像要把我吃了似的。你还说我不尊重你,你尊重过我吗?”
刑天佑怔住。大脑因为酒精麻醉的作用一时不能左转,只能看着温沫离瞪他。
好一会儿,刑天佑才发觉自己的话没说全,被自家老婆反将了一军,他一时后悔不迭。
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也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要强的温沫离会扮起小媳妇来,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温沫离见刑天佑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计策得逞了,她干脆又加了一把火。假装低头抹了抹眼泪,颤声说:“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尊重过我?你都没有尊重我,我怎么尊重你?尊重是相互的,你以后还用手指着我吗?还对我发脾气吗?”
自家老婆的眼睛红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再听她颤抖的声音,刑天佑觉得她的话说的有问题,但也没深想,他搂过温沫离就说:“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手指着你说话了,只要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就不会对你发脾气。我们以后互相尊重,好不好?”
温沫离趴在刑天佑的怀里,点了点头,双肩不住地颤动着。
刑天佑以为她真的哭了,想让她抬头起来看看,温沫离却不肯。
现在让她抬头她肯定不愿意,她正憋着笑,被刑天佑发现了就糟糕了。
笑了好一会儿,她低着头,推了他一下,“你快去洗澡吧,酒味太大了,臭死了。”
刑天佑索性把头靠在了温沫离的肩上,有气无力的说:“老婆,我醉了。”
“哦,那就不洗了。你凑合凑合睡,我去客房睡。”她当不知道他的心思,起身就要走。
刑天佑却拉住她,死不放手,“老婆,你忍心放下你喝醉了的老公不管?”
忍心啊,她怎么不忍心。温沫离又笑了起来。
在刑天佑的怀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无果,她妥协道“好了,你快起来。我帮你洗就是了。”
反正又不是没有见过。
刑天佑这才放开她,只靠了半个身子在她身上,“你扶我过去。”
温沫离看他垂着眼皮,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一双眼睛也没有什么光彩,不禁佩服他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半拖着刑天佑进了浴缸,温沫离正在放水,先前还奄奄的男人立刻活了过来,拦腰抱着她把她翻进了浴缸。
温沫离只觉得天旋地转,再抬头,人已经在浴缸中了,水洒了她一身。
“刑三岁!”男人得意的模样激起了她的怒火,她咬咬牙,扒开他的衣服,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胸上。
刑天佑倒吸一口冷气,向下看了一眼,就见睡衣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了玲珑的曲线。睡衣领口又是敞开的,他看见了她里面的起伏的风光。
他不禁想伸手将那小白兔抓在手里,让它安安分分的。他想他还应该咬它一口,它白白嫩嫩的,肯定很可口。
想到这些,他被咬了的胸口也没有那么疼了,那些疼痛在瞬间都化作了一股火气往下腹窜。
这股火气在水里化不开,反而越来越盛,他知道哪里能帮他消除这股悸动。
他的手直接伸进了温沫离的衣服里。
温沫离正在气头上,突然多出来的冰冷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沾染欲望的眸子。
那双眸子正映着她,头发湿了一片,眼睛朦朦胧胧的,像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刑天佑的唇已到了眼前。
温沫离看到的只有贴了瓷砖的墙壁,那墙壁上的花纹在她的眼里放大,缩小,旋转,一会儿一个样子。
她渐渐闭上了眼睛,沉浸在了她看到的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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