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起一边走着一边拿出了电话。
上了车,电话已经通了,“总裁。”
“我决定了,加购旭日的股票。”他把头靠在椅背上,真皮座椅那柔软的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神微微荡漾。
刑天起想到了,几天之后刑天佑就会被他逼的无路可走。
到那时候,严霜就会知道谁才是她的真命天子,父亲就会明白谁更适合做刑家的继承人!
“可是,总裁。”那边的人十分犹豫,话语里带着劝阻,“我们没有那么大笔的现金。公司还需要运作。要是现在投入资金,那项目……”
“我们贷款,用公司做抵押。”刑天起早就有了对策,“贷款来做项目就是了。”
贷款做项目就是为了买股票?助理目瞪口呆,他还想劝阻,“可是贷款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下来,要是……”
“谁说一两天不能办下来。”刑天起不耐烦地打断了助理的话,“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你也不用再继续留在公司了。”
这已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助理不按照他的话做,那么他的职业生涯便也宣告结束。
助理现在完全处在震惊中。他没想到平时有商有量的总裁会在这个时候采取如此强硬的态度。既然总裁这样说总归是有理由的,他也不好再驳总裁的意思,“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刑天起忽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像被压抑久了的树苗在遮天蔽日的树林里终于找到了一丝阳光,兴奋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滋生,随后疯长。
他已经想这样做很久了,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不用再在意下属的意见,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就这样强硬一回。
他这一次一定会把刑天佑踩在脚下!
刑天起走的匆忙,这句简单的解释显然不能让严霜信服。她想跟温沫离说话,却又害怕周围有刑天起的眼线,只得悻悻地挑着菜。毕竟她们两个可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温沫离现在倒是很开心,也就没在意严霜的情绪。
从刑天起匆匆地走出这个餐厅时,她就知道他中计了。
他想挑唆她们却被她们两个挑唆起了对刑天佑的恨意。
要怪也就怪刑天起自己不安好心。
其实刚开始看到刑天起的时候,温沫离还以为计划会失败。没想到刑天起会让她跟他们坐在一起,这刚好就给了她机会。
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却也算歪打正着。
温沫离心情大好,不禁笑了出来。
严霜正咬着筷子纠结着要不要问温沫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看到她笑,她忍不住低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刑天起是去干什么的才笑的?他是不是中计了?”
温沫离点了点头,“他中计了。”
“哦。”严霜却没有那么高兴,反而有些怅然,“我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
这时候她倒是忘记了周围可能有刑天起的眼线。愧疚的情绪让她少了顾虑。
温沫离不觉得自己有开导严霜的义务跟责任。她没有说话,打算把自己点的菜吃完就走。
吃到一半,她见严霜的表情还如先前一样,她的职业病犯了。她见不得别人抑郁。
她放下筷子,冷淡的说:“你利用了他的感情,他也利用了你对严家的感情。你们两个不过半斤八两。”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耿直了一些,她稍微放柔了一点声音,“想想魏明吧。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提到魏明,严霜的情绪好了许多,“你说的对,我跟刑天起八斤八两,我跟他扯平了。”
温沫离也没应她,低下头,继续吃菜。
饭吃完,她就走了。
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做,找出背包男藏匿的位置。
既然那人藏的这样深,温沫离觉得他多半是在郊区这样的地方活动。那边人口密度较小,治安也不完善,活动起来比较方便,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当杀手时也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
温沫离决定先开车去郊区转转。
她在网上找到了最近一个月在郊区有租出房子的地点,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大致的范围,然后慢慢地开着车在这里转悠。
但到底范围太大,目标又太小。她转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最后只能败兴而回。
回到家,温沫离心不在焉地煮了一碗面条,心里想着,明天要联系魏明,和他分工协作,一人负责一块区域。
刚巧这时玄关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温沫离进去厨房里把剩下不少的面加热,端出来递给邢天佑。
“今天怎么吃饭吃的这么早?”男人接过碗,看见她眉间的倦色,担忧的问:“做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累?跟严霜谈的不顺利吗?她无理取闹了?”
在刑天佑看来,自己的老婆一定是没有什么错的。她那么累,一定是别人的原因。这种没缘由的信任跟维护让温沫离哭笑不得却又十分受用。
“没有。事情做的很成功。刑天起上钩了。”她温声解释着,不想让严霜莫名的背锅,“严霜没有无理取闹。我今天去郊区跑了一个下午,想找找看那人的踪迹。所以现在才有些累。”
找人真的是费神费力,刑天佑很有同感。见温沫离这么着急的想要找到那人,他也没有劝她,只对她说:“不要急,我让魏明来帮你。我不反对你做这件事,但是你也知道,我有一个要求。发现那人的踪迹立刻告诉我,不要自己行动。”
刑天佑居然没有阻止她,温沫离有些意外。他还让魏明帮她,这更让她欣喜。她笑着看了刑天佑一眼,发觉其实他们两个人现在都在改变。
以前恨不得把她关在笼子里的男人肯让她自己振翅飞翔了。
这是一件好事。
温沫离笑了笑,坐到了他身边,开始跟他从头说起今天的事情。
听完整件事的始末,刑天佑趁机捏了一把温沫离的脸,笑嘻嘻的说:“我老婆果然聪明,看破了他的心思,还将计就计。”
温沫离对这种夸孩子似的赞扬很无奈。她拍掉了刑天佑的手,顺便帮严霜说了几句好话,“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要还是靠严霜。她三言两语就把刑天起的话给堵了回去。你没在现场不知道,她一听我提你,眼睛都亮了,差点那里面就挂了两个桃心。我要不是知道她跟魏明的事,恐怕也会以为她对你还余情未了。”
她说完,语气有些危险。余情未了的那个了字语调宛转悠扬,听得刑天佑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上半辈子是没有什么黑历史的,他就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璞玉。偏偏他父亲给他找了一个未婚妻,硬是给他的情史添了瑕疵。
再次听温沫离提到那段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过去,刑天佑语重心长的说:“老婆,你想想看,她要是对我有情又怎么会帮我逃婚。她要是对我余情未了又怎么会跟魏明在一起。我跟她是纯洁的,那场婚事不过是我父亲的一厢情愿。我们能别再提这事了吗?以后魏明跟严霜结婚了,这事对他们也不好。”
他说的非常真挚诚恳,温沫离却没有动容。
“我们两个私下说说,能影响他们两个的感情?我看你是心虚。”
“我没有。”刑天佑饭也不吃了,“我要是心虚,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他说着,朝温沫离挤眉弄眼,行为非常猥琐。
温沫离不想再看他第二眼,怕把刚才吃的饭吐出来。她低下头,手指在桌上的花纹滑动着,岔开了话题,“如果这次的事情成功了,你把刑天起赶出了C市,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严霜跟他的婚事怎么作废?”
自家老婆不再提这事,显然也就是不再追究了。刑天佑放了心,开始侃侃而谈,“刑天起这次要是真的栽在了我的手上,趁这个时候我会约出严家的家主。一个不成气候的继承人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刑家,我想他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而你就不同了。你现在虽然自身难保,但是你毕竟还是老爷子的亲儿子,谁能知道你以后会不会重新回到刑家,继承家族。你的能力他也是看的到的。而且你的得力助手又跟严霜两情相悦,你看在你助手的面子上怎么也不会对严家出手。可能还会顾着他们一点。严家现在处境也大不如前,如果是以前他们可能还会不屑,现在却要掂量掂量了。”温沫离一向能跟上他的思维。
刑天佑点头,起身低下头朝着温沫离的脸上就亲了一口,“我老婆真聪明。”
温沫离笑了笑,咬牙切齿,“你嘴巴上的油还没擦干净呢。”
她说完,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巾开始擦脸。
刑天佑看着纸巾上的油渍,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温沫离起了身,脸上还是那副嫌弃的表情,“你记得把碗洗干净了。”
他这时候哪里还敢抗议,只一个劲的点头,“老婆,你放心,我保证洗干净。你的碗洗了吗?”
“洗了。”
“我还说你没洗,我一起洗了呢。”他笑嘻嘻的说着,试图得到一个表扬。
“既然你这么想洗碗。”温沫离转过身,神色冷淡,“那以后的碗就都交给你了。”
刑天佑愣住,他转过身,盯着自己碗里糊成一团的面,发觉自己现在的思绪跟这团面很是相近。
他在想,以后是找个保姆专门在饭店给家里洗碗比较好还是以后就不要在家里吃饭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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