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加冕礼-（14）

\[正文内容\]

楚星烁在漫天飞舞的数据中奔跑。他的脚步踩过不断塌陷的镜面，每一步都像要陷入虚无。穆纯的身影在主控台前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消散的幻影。

"穆纯！"他大喊，声音被警报声撕得支离破碎。头顶的蓝光疯狂闪烁，整个空间像被暴风雨席卷的玻璃大厦，随时都会崩塌。

穆纯的手已经按在控制面板上，指尖泛着微弱的银光。她的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却挺得笔直。"别过来！"她头也不回地喊道，"系统要重启了，你必须离开！"

"那你就留下？"楚星烁的声音发颤，"一个人在这里？"

穆纯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又短暂得仿佛只是眨眼。她的眼神里有什么在燃烧，又有什么在熄灭。"这是唯一的办法。"她说。

"胡说！"楚星烁冲到她面前，吊坠贴着胸口发烫，"我们还没试过别的——"

话没说完，主控台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穆纯被震得后退两步，撞在楚星烁怀里。他本能地伸手扶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轻，像是随时会飘走的羽毛。

穆纯没有推开他。她靠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眼神第一次这么近地对上他的视线。"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每次你说'我们一起'的时候，我都想答应你。可是……"

楚星烁的手还扶在她腰间，能感觉到她说话时的轻微颤抖。"可是什么？"他问，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

"可是有些事，只能我来做。"穆纯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就像现在。"

这个动作让楚星烁心里猛地一紧。他抓住她的手腕："不许这样。"

穆纯笑了，笑得有点苦："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在图书馆。你帮我捡书，我说你太爱管闲事。"

"我记得。"楚星烁盯着她的眼睛，"后来你说我像个狗皮膏药。"

"那你现在还是狗皮膏药。"穆纯的眼眶红了，但嘴角依然挂着笑，"甩都甩不掉。"

"那当然。"楚星烁的手收紧了些，"这次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穆纯的表情变了。她的眼神从温柔变成焦急，又变成痛苦。"楚星烁，你听我说——"

"不听。"他打断她，"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可我不是外人，穆纯。我是……"

话说到一半，主控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整个空间剧烈震颤，穆纯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她惊呼一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被楚星烁牢牢抱住。

"别怕。"他把她搂在怀里，"有我在。"

穆纯的脸埋在他颈窝里，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她哽咽了一下："你总是这样……"

"怎样？"

"明明该怕的人是我。"她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我反而觉得安心。"

楚星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他抬手擦掉她的泪水："那就别走了。让我来解决这一切。"

"来不及了。"穆纯的声音很轻，"系统已经开始重启。如果现在不完成关闭程序，所有人都会被困在这里。"

"那就一起逃出去！"楚星烁抓着她的肩膀，"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穆纯摇头："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楚星烁的声音陡然提高，"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有办法！"

穆纯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男孩，突然发现他的眼角也有泪光。原来不是只有她在煎熬，在挣扎。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家伙，也在承受着和她一样的痛苦。

"楚星烁……"她喃喃着他的名字，像是某种祈祷。

"让我帮你。"楚星烁的声音带着哽咽，"让我陪你一起。"

穆纯的手抚上他的脸，感受他滚烫的体温。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在崩塌。她多想点头答应，多想告诉他她其实也不想分开。可是……

"不行。"她咬着牙摇头，"我不能让你冒险。"

"可我想冒险。"楚星烁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它在说，没有你，它就不想跳了。"

穆纯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要说什么，却被楚星烁用手指轻轻按住嘴唇。

"别说话。"他说，"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穆纯把脸埋进他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他的心跳，两个节奏渐渐重叠，仿佛永远不会分离。

远处传来池烨的冷笑："真是感人啊。可惜你们没时间了。"

楚星烁猛地抬头，吊坠的红光瞬间暴涨。他把穆纯护在身后，盯着池烨："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烨慢悠悠地走近，脚下踏过的镜面纷纷碎裂。"我想看真相。"他说，"看你们知道真相后，还会不会选择在一起。"

"什么真相？"楚星烁警惕地问。

池烨笑了，笑容里带着恶意："比如……为什么是穆纯选择了留下？"

穆纯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楚星烁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在颤抖。

"比如，"池烨继续往下说，"为什么系统需要稳定器？"

楚星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穆纯的指尖开始透明化，像即将消散的雾气。

"比如——"池烨凑近，吐出最后一个词，"她为什么要骗你？"

主控台方向传来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穆纯猛地转身，脸色煞白："系统要崩溃了！"

"那就一起走。"楚星烁伸手去抓她。

"不行！"穆纯甩开他的手，"必须有人完成关闭程序！"

池烨在后面轻笑："她说谎。真正需要关闭的，是——"

话音戛然而止。一道数据闪电劈下，整个空间剧烈晃动。楚星烁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再抬头时，穆纯已经冲向主控台，而池烨的身影正在镜面中逐渐淡去。

"穆纯！"楚星烁挣扎着起身。

"别过来！"穆纯的手搭上控制面板，"这次真的要结束了——"

她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眼神里藏着什么，比告别更沉重。空间开始坍塌，无数记忆碎片如暴雨倾泻。楚星烁在漫天飞雪般的代码中，隐约听见池烨最后的话语："记住，是你逼我说出来的。"

\[未完待续\]楚星烁扑向主控台时，脚底的镜面突然碎裂。他下意识护住头部，却在坠落过程中看见穆纯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那些泛着银光的数据流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抽走，化作点点星光飘向虚无。

"你答应过我的！"他嘶吼着伸手去抓她，指尖擦过她手腕的瞬间，触感凉得像融化的雪水。

穆纯的手停在最后一个按键上方，身体已经半透明。她望着他，嘴唇翕动："对不起……"

"别碰那个键！"楚星烁抓住她的衣袖，布料从指缝间滑落的触感让他胃部抽搐。头顶传来系统崩溃的轰鸣，无数数据碎片像冰锥般坠落，在他们之间划出猩红的裂痕。

池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想知道真相吗？只要她按下确认键，所有记忆都会恢复。包括——"

穆纯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楚星烁心头一颤，仿佛看见寒冬里绽放的昙花。她终于碰响了最后一个按键，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

"不——！"楚星烁扑过去，却穿过她的身体撞在控制台上。吊坠狠狠磕在金属表面，疼痛顺着脊椎窜上来时，他听见穆纯说："记得帮我捡书。"

空间开始折叠。无数记忆画面如万花筒般旋转展开：图书馆的阳光落在她发梢，她推开他的手说"别多管闲事"；实验楼天台的风掀起她的白大褂，她说"这次算你赢"；深夜机房的蓝光照亮她侧脸，她小声说"有你在真好"……

楚星烁跪在崩塌的数据风暴里，看着自己的手掌开始像素化。原来不是拯救世界，也不是系统故障，更不是什么英雄主义的牺牲。是记忆清除程序要重启，而穆纯选择了成为稳定器——用她全部的意识维持系统运转，直到新的宿主找到平衡点。

"所以从一开始……"他对着虚空呢喃，声音被狂风撕碎，"你就知道会这样？"

池烨的身影在镜面碎片中重组："现在明白了吧？她不是牺牲，是赎罪。"

楚星烁猛地抬头，瞳孔里倒映着漫天坠落的记忆光点。某个画面突然定格：暴雨中的实验室，穆纯站在操作台前，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她回头看了眼昏迷的楚星烁，眼泪滴在启动键上。

"那天晚上……"楚星烁感觉心脏被冰锥刺穿，"你早就……"

空间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穆纯的指尖搭在他眉心，残留的温度顺着皮肤渗进来："别恨她。"她轻声说，"也别恨我。"

楚星烁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数据捏碎："那你呢？谁来救你？"

穆纯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那个触感轻得像春日的柳絮，带着图书馆旧书特有的霉味。"你已经在做了。"她说。

主控台发出最后的轰鸣。楚星烁在意识消散前，听见池烨带着笑意的声音："欢迎来到真实世界，新任稳定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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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各位玩家成功完成副本女王的加冕礼。

并且完成额外任务。奖励将双倍发放。

所有玩家积分加5000。

S级道具任意一个

A级技能卡任意。

奖励发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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