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刃与铁蔷薇（bg）（2）

05

一个月后，基地接到求救信号——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幸存者据点被丧尸群围攻。

"太危险了。"副队长反对，"我们的弹药不足，而且路途中有大量变异体活动。"

秦绯看着地图沉思。陆沉突然说："东面有条废弃地铁隧道，可以直通据点后方。我和队长两个人去，其他人留守。"

"两个人？那是自杀！"眼镜男惊呼。

秦绯却抬头看向陆沉，两人目光相接，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就这么定了。"秦绯拍板，"准备摩托车和轻装备，一小时后出发。"

隧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摩托车的前灯照亮前方。秦绯坐在后座，双手环住陆沉的腰，能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起伏。

"害怕吗？"陆沉突然问。

秦绯摇头，想起他看不见，便说："不。和你一起，不害怕。"

陆沉低笑了一声："这话要是让队员们听见，铁蔷薇的人设就崩了。"

秦绯掐了一下他的腰："专心开车，痞子兵。"

他们成功抵达据点，救出了十七个幸存者，其中包括五个孩子。但在返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塌方堵住了隧道出口，他们被迫改道地面。

"糟了。"秦绯看着GPS，脸色凝重，"我们被引到了市中心，这里是最早爆发的区域。"

仿佛印证她的话，四周的建筑阴影中开始出现晃动的身影。不是普通丧尸，而是速度更快的第二代变异体。

"上那栋楼！"陆沉指向一栋半坍塌的写字楼，"楼顶可能有直升机停机坪！"

他们带着幸存者们拼命向上爬，但丧尸的速度太快了。在第十五层，他们被逼入绝境。

"你们先走！"秦绯对幸存者们喊道，"上楼顶等救援！我和陆沉断后！"

当最后一名幸存者消失在楼梯间，秦绯和陆沉背靠背站在走廊中央，四周是蜂拥而至的丧尸。

"弹药不多了。"秦绯冷静地说。

陆沉检查了一下弹夹："我还有七发。你呢？"

"五发。"秦绯拔出军刀，"看来要肉搏了。"

陆沉突然笑了："队长，能和你死在一起，好像也不错。"

秦绯瞪了他一眼："闭嘴，专心战斗。"

第一波丧尸冲了上来。秦绯的军刀划出银色的弧线，每一击都精准地刺入丧尸的眼窝或太阳穴。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场死亡之舞。陆沉则用枪托和匕首近身格斗，招招致命。

但丧尸太多了。一只变异体从侧面突袭，尖锐的爪子直取秦绯后心。陆沉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扑过去——

"噗嗤"一声，利爪穿透了陆沉的腹部。

"陆沉！"秦绯的尖叫声在走廊回荡。她疯了似的砍倒那个变异体，然后扶住摇摇欲坠的陆沉。

"没事...不深..."陆沉勉强笑着，鲜血却不断从嘴角溢出。

秦绯拖着他退到一个办公室，堵上门。她颤抖着手检查他的伤口，脸色越来越白——爪子伤到了内脏。

"撑住...求你了..."秦绯撕下自己的袖子为他止血，眼泪砸在他的脸上。

陆沉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别哭，铁蔷薇不该流泪。"

"闭嘴...你这个白痴...为什么要挡..."秦绯的声音支离破碎。

陆沉凝视着她的眼睛，突然说："秦绯，我爱你。"

秦绯僵住了。

"我知道...时机烂透了..."陆沉艰难地呼吸着，"但我不想...带着遗憾死..."

"你不会死！"秦绯厉声道，同时更加用力地按压他的伤口，"我不允许！你听见了吗？这是命令！"

陆沉虚弱地笑了："遵命...队长..."他的眼皮开始变重。

秦绯俯身，额头抵着他的："陆沉，看着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叫铁蔷薇吗？"

陆沉勉强睁开眼睛。

"因为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软弱..."秦绯的声音颤抖，"但你...你这个混蛋...闯进来...看到了全部..."

陆沉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更多的血涌出来。

秦绯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咸涩的泪水。分开后，她红着眼睛说："所以你必须活着，陆沉。因为你是我唯一愿意展示脆弱的人。"

陆沉的眼神亮了一下："这算是...告白吗...队长..."

"是命令。"秦绯咬着嘴唇，"活下来，这是命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和枪声。救援到了。

06

三个月后，基地新建的瞭望塔上，陆沉和秦绯并肩站着看日出。陆沉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腹部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

"像不像世界末日前的日出？"陆沉问，手自然地环住秦绯的腰。

秦绯靠在他肩上："世界末日早就来了。我们只是在废墟上建新的世界。"

陆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和你一起，末日也不错。"

秦绯转身面对他，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记得你受伤时说的话吗？"

陆沉挑眉："哪句？我说了很多蠢话。"

"你说爱我。"秦绯直视他的眼睛，"我想告诉你...我也是。"

陆沉的笑容温柔得不像他自己："我知道。你在给我缝合伤口时，手抖得厉害。铁蔷薇的手从不发抖。"

秦绯锤了他一下："闭嘴，吻我。"

陆沉欣然从命。在末日的废墟上，在初升的太阳下，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宿。

后来，基地的规模扩大了一倍。铁蔷薇小队成了铁蔷薇营地，收留了越来越多的幸存者。秦绯依然是领袖，但身边永远站着一个痞笑的英俊男人。有人说看见他在无人处温柔地为她梳理长发，也有人说听见她在噩梦中被他轻声安抚。

但无论如何，在这个充满死亡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彼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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