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限定番外：浴兰汤兮沐芳华（5）

端午限定番外：浴兰汤兮沐芳华（5）

【开封府.后院】

“展大哥对我，和对你…不一样吗？”

艾虎懵圈，“他直接喊我名字，喊你不悔。可我是单名，你是双名啊，这不一样嘛？你叫他展大哥，我也叫他展大哥，这不还是一样的嘛！”

“他把你当平辈，朋友之间直呼名字。我呢，十足的小辈呀。无论年龄还是身份，他若并非来自江湖，我都该尊称一声‘展叔’的。”

“江湖人不论辈分，各喊各的。这条规矩还真不错。日日见面，整天叔长叔短的，多尴尬啊！说起来，展大哥大我十七岁。这么一算，要按着寻常百姓的叫法，我也得喊他叔？”

“没错。”

“噫，比（要我）穿女装还别扭。那我情愿跟着张龙、赵虎，喊他展大人。再不行，还叫展大侠吧。”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习惯，所以直接喊名字了。不然，叫你艾虎姐姐，或者玉荷姐姐？”

“打住！我受不了你那个听上去嗓子都快冒烟的夹子音，鸡皮疙瘩掉满地，别乱喊啊。除了我姐和田妈，外人不晓得（我）以前的名字。十五岁出山当上赏金猎人，签字领赏一直用的‘艾虎’，我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探究曾经的过往。‘玉荷’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自己都不适应。你刚刚才说，不同的人，要选择不同的方式。嘿嘿，我属于直来直去那类人…”

“明白！不会让你为难的，艾虎兄弟。话说回来，过节嘛，总要有点仪式感，不然与平日没差别了。”

“不悔，你教我包粽子吧。”

“这个，田妈和蓉儿姐应该都会呀。你怎么不跟她们学，反而要我教？”

“先前为着我娘的事，冲撞了田妈，对她的态度也不好。多年来，是她辛苦拉扯姐姐长大。过年那会儿，我陪师父去他家乡了。后来才知道，我姐也陪田妈回过原籍。虽说事情过去小半年了，可我一直没找着机会，向她认认真真道个歉。我没你灵活，那些能让人听了开怀大笑的话，我也说不来。所以，我想趁着端午佳节，包点粽子给她们尝尝，算是赔罪了。”

“艾虎，出去一趟，你变了好多。不再有戾气，人也开朗活泼啦！以后，你们一起生活，关系融洽很重要。蓉儿姐也不必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那时在气头上，说了些大不敬的话，伤了她心。十二年来，田妈把姐姐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还教她刺绣技艺。要不是她，我和姐姐再没有重逢的日子。至于我娘…唉，我真后悔，当时不肯与她相认，还用那么尖酸刻薄的词儿，去辱骂、逼问她。结果…好不容易盼来了，却只是匆匆一眼。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我太冲动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个念头在丛不悔心里隐隐而生。

“艾虎，如果…我是说如果，假使将来有一天，冯夫人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真心实意地，喊她一声‘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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